“岳父大人……袁家来人,说是发现吕布和杨家有所勾结!”李儒略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董卓,眉间凝聚了几滴冷汗。
“杨家?就是和李催发生过争执的弘农杨家吧?还能翻了天么?”董卓抽了抽嘴角,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笨拙的披上外袍,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杨家虽然成不了气候,却还稍微有点势力,若是不加以提防,终究会生出些小麻烦……”李儒打断了董卓的好事,自然不敢再逆着董卓说话,心里哀叹了一声,循循诱导起来。
“这倒也是,这些不怕死的东西,杀不能杀,放不能放的,也忒恶心,文优以为当如何?”董卓自从进了京,便对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很不适应,可也不能逢人便杀,好不郁闷!
“袁隗老儿联络了一批大族,准备今晚和岳父商议一下,说不定明日便可把这杨家诛灭呢……咱们有那小皇帝在手,下个诏,然后几大世家控制一下局势,灭除杨家不难,毕竟吕布不可能因为区区一个杨家便和咱鱼死破!灭除杨家,想来吕布在洛阳的爪牙便断了,等几日想杀他也会容易些!”李儒一直担心吕布的谋划,眼下杨家冒了出来,反而让李儒安心了起来。
“袁隗老儿邀请某家去他府上么?让华雄带着一百飞熊勇士随某家一同前去吧!”董卓觉得李儒说的在理,也不推辞,便应下了,只是生性谨慎的他还是带了华雄做保镖。
古道瓦房,街道小巷。井市小摊,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小摊叫卖,阁楼之间,阳光流转,映在阁楼上方的瓦砾之上,极其的绚丽。
这里是大汉皇都,是一处祥和之地。在战火连天的黄巾乱世之中北方少有的几座没被反贼困扰的城池。虽然经历过十常侍之祸,这座古城也没遭受太多破坏。
不过,今天,似乎一切都有些不正常,尽管所有的人都表现的十分从容,但从穿过街道的行人们的神情、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够看到慌忙、焦虑以及惊恐。
路上行人匆匆,来去神情凝重,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街道仍然是热闹非凡,虽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但却是有着一股压迫感,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
几个骑马的贵人本还有些嚣张跋扈,却是突然间露出满脸惊恐,遥望街道的一头百余雄壮骑士,朝着这里逼来。
在一时间,整个街道也沸腾了起来,骑马的贵人快马扬鞭,急匆匆的离去,商贩赶着马车,像是羊见到了饿狼,转眼间驶入一条小巷中,消失不见。
见到这一幕,街道两旁所有还没发现的人,都愣了一愣,他们满脸惊讶,全然惊愕。
“董太尉?”一名商旅很不幸的在这街道的拐角当先被骑兵遇上,惊恐的瞪着那被护卫在中间极其雄壮的男子,双目不动,仿佛石刻一般,整个人定住了。
“惊扰太尉者死!”只见领头一人大刀一挥一颗斗大的人头便落在了地上,鲜血喷出老远。骑兵群马不停蹄的踩过了那名商贩的残躯,留下了一道道血色的印痕。
“呜呜..”孩童受到惊吓,张口大哭,路上行人仅仅是停留晃神片刻,低头、加快脚下的步伐,迅速的离开这里。
“董太尉来啦,快跑!”一名少年神情惶恐的大声嚷嚷,慌忙中丢下手中的小玩意,一溜烟,转入一间民宅。
少年这一吆喝不要紧,声音刚刚落下,路上原本神情便已经紧张的行人,顿时开始四处跳窜,争先恐后的从这里离去。
不一会,街道之上,便空无一人,先前的祥和、热闹,一扫而空,此时这里像极了一处刚刚被扫荡的地方,地上各种杂物,到处都是。
董卓凶威……竟可至此?
“哈哈!”董卓志得意满的嘲笑了一声,也不责怪那个杀人的将士,反而心情大好了起来。
薰卓心里暗自乐了一把,仍旧在人群中缓缓向袁府行去。
袁家有什么谋划?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薰卓不清楚。但按照女婿李儒所说,袁隗肯定是和其余几家分好了利益。至于最后如何给董卓个满意的答复,董卓不是很清楚。可有一点他很明白,既然袁家已经投靠,那么便要让袁家为自己做出最大的贡献。
心头一动,董卓已经打好了主意。
不管了,等回去以后马上派兵围了杨家。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董卓虽然不是君子,但却更加害怕危险。
哪怕董卓自认为遍观朝野没有了一个对手,也担心背后有人时不时的使下绊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果每天都有人刺杀,董卓也会不厌其烦……
可是有如此大军在手,些许阴谋也放不到董卓眼里去。
董卓再度感受着手下军士的冷冽煞气,颇有些志得意满起来。
若是世人都怕我畏我……想来便可以长久作威作福了!
巍峨地洛阳城,在夕阳中格外雄伟。|
一座广阔而又豪华的府址在这洛阳城内也显得有些耀眼。
袁府……
“主公。这袁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就在董卓一行隔了老远看见袁府高耸的门楼之后,一直默默不言的华雄对董卓说了一句。
“哦?何以见得?”董卓颇有兴趣的问道。
“雄只是觉得不值。我们那么拼命,以前在西凉也不过是有个安身的宅子,这些权贵们一出生便是锦衣豪宅,天道何其不公?”华雄抱怨了一句。
“现在呢?他们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