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这次总算没有不告而别,否则,必然给你好看!”吕布看着眼前稍微有些落寞的黑胖子,玩味的说道。
“某家从你这大张旗鼓的走出去,就是为了引西凉军的残余攻伐你呢,你不怕么?”曹操嘴角一撇,回口就是反击。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皆会意的大笑起来。
“大汉朝廷日渐昏庸,官吏反复无常,百姓们深受其害,如今董贼和那群朝官都被抛在了一边,也是时候该大刀阔斧的干上一场了。西凉军危害京畿甚久,早就民怨沸腾,只是苦于无人主张,若此时有人高举义旗,振臂一呼,万夫响应,再打下洛阳也不是梦!”吕布显然在试探曹操今后的想法。
“可惜如今大汉近乎分崩离析,无论任何人挑头,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诸侯割据!”曹操叹息了一声,谁能想到荀彧竟然会密谋把少帝给弄出洛阳?
“不知孟德兄日后有何打算?”吕布眼中神光闪烁,后世的曹操可就是因为迎献帝而逐步壮大的,眼下少帝和陈留王都来到了晋阳,不知道曹操以后会出什么状况。击杀了董卓的曹操让吕布刮目相看,很难再把他和后世的奸雄联系到一起。
“如今某家已经得罪了西凉军阀,只能回老家了,想来谯县离洛阳甚远,他们也报复不到那里!凭曹家的财资,过个富家翁倒也不难。”曹操不禁摇头苦笑,一副茫然的表情,无奈道。
曹操说的极为凄惨。
“孟德兄何必自暴自弃,豫州人杰地灵,孟德兄回家将会一飞冲天也说不定!”吕布眉头微皱,似乎觉得曹操有些不对劲起来。吕布见曹操如此消极,心中略显不悦,却没有表露在脸上。
“孟德兄不妨拭目以待,依我之见,不久之后,洛阳必然大乱,那时,四方群起,到时还需孟德兄出山共扶社稷!。”
吕布说到这,已经有些唉叹的味道,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战场上无数大汉子民自相残杀。
“孟德兄不妨在沛国积聚实力,养精蓄锐,静观天下时局,到时身居天下之中,近可拱卫天子,退亦可抵挡贼军?”
“日后,无论形势如何,你我之间,当互相帮助,共渡难关。”曹操听后,鼓掌点头,吕布对时势的分析,可谓透彻,话语中,曹操也听出了吕布对汉室的忠诚,彼此之间,谈得上惺惺相惜,说话也不用在拘束什么。
“共渡难关!”吕布也是抚掌应许。
晋阳城外,几十名护卫守护着两辆马车,在道路一旁,吕布带着荀彧拱手相送,不远处,曹操也拱手回礼,已经离开的郭嘉和荀攸也再度和众人挥起了手。众人彼此惜别,许久之后,郭嘉、荀攸上了马车,跟着曹操向南行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吕布轻叹,曹操文有郭嘉、荀攸,武有夏侯、曹家兄弟,将来,肯定也会闻名于世。
行不多远,城门处几人的容貌已经看不清楚,曹操归心似箭,喝令众人加快速度,众人沿着官道,向南面急速行去。
路上,曹操心中杂乱无章,荀彧的大动作,始终回荡在心中。如今各地拥兵自重,天子远遁并州,朝臣群龙无首,
大汉此时政治动荡,早晚必会风起云涌,四方扰攘,而他曹操会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是拥兵自立,独霸一方?还是扶持天子再兴汉室?自己又能否立足?
这一个个问题,如剪不断的青丝,困扰着曹操,使得曹操脑海烦乱无比。
回想这些年,自己真不该把精力都投在嬉笑玩闹之上,也是时候改改性子了。
益州,成都,州牧府,刘焉突然有些坐立不安,他总觉得,似乎有事情将要发生,可他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就这样,刘焉心中烦躁,往来踱步。
一旁,蓦然站立着的从事王累似乎在组织着语言
“主公是否觉得心中烦乱,忐忑难耐?”心中思索说词,片刻之后,王累起身,来到刘焉身旁,轻声道。
“该怎么做?”刘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问道。
“主公今天太过草率,不该接下那份圣旨,接下那份圣旨不异于与虎谋皮。”此时,刘焉的忐忑不安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其实,白天洛阳来人传诏的时候,他便已经想要出声反对,只是来人是大公子的人,又有一个和西凉军关系不浅的贾龙在侧,王累不好直说,恐惹祸上身,此时,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沉默,否则,刘焉背负一身骂名,自己也得不偿失。
“与虎谋皮?”刘焉开始警惕起来,他看向王累,诧异的道:“说来听听。”
“西凉军威名大胜,已有年头,人强马壮,完全可以称得上大汉精兵,主公虽有大军在手,可难以调动,孤身进入进入洛阳,恐怕日后难以驾驭,反受其害!”说到这,王累斜睨一眼刘焉,见他还在听,乃继续说道
:“李儒自知控制不了西凉诸将,而天下已动荡不安,不能久存,所以,才会借着这次机会,向主公求助,若主公答应了那个位置,待到洛阳局势稳定之后,恐怕主公难逃刀下劫难!”
王累的话很有分量,刘焉听罢不禁轻叹一声,仰头望向屋顶,久久沉思不语。
皇位乃是刘焉盼了好久的东西,可如今被送到眼前却不能取……这又是何等的折磨。
“没有办法么?”刘焉满是不甘的问了一句。
“主公有三子……如今大公子显然对李儒的推荐很有兴趣,不若让大公子全权操办,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