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汉天子的宫殿之中,被人悄无声息地放入了一把匕首。
这算什么?
示威?恐吓?或者是还有其它……?
这次碰巧刘辩和史子眇在一起,那下次呢?会不会直接将刘辩的头颅割下?
外面暖风沉醉,但是晋阳的皇宫之内却是一片凝重。
王越、史子眇、刘辩三人相对无言。
桌子上排放着那个被人放在龙椅上的匕首。
“王师,史道长,你们怎么看?”刘辩哆嗦着开口问道。
“陛下,还是从吕将军那多要些守卫吧,陛下的安全,最为重要。”史子眇开口道。至于刘辩习不习惯,都不重要了,偌大的皇宫,凭王越和史子眇几人还真守不过来,总不能每日都要求刘辩和自己几个老头子在一起吧?
刘辩轻轻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为何自己到了晋阳还有人意图加害自己呢?难道自己这个天子就那么碍眼?
“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王越说道。
……
秋日的风虽然稍有些凉意,可仍然和煦,阳光也不似夏天那般暴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后花园内,站在树下,刘辩的脸上是一脸的惬意,不过心中却不似他脸上那般平静。
轻风拂过,枝头上的一些落叶,随风飘落到地上。
虽然枝头依旧是绿意盎然,可是刘辩却从中嗅出了一丝丝衰败的气息。
“陛下……”身后传来史阿的声音。
“是史卿家,闲来无事,便在园子里转一转。”刘辩看清了来人,轻声说道。
“某也是闲来无事……”史阿话刚说到一半,唐婉就匆匆赶来,对刘辩说到:“陛下,吕将军来了。”
晋阳的皇宫,远没有洛阳那么多规矩,刘辩和唐婉宛若普通的夫妻,至于前殿后宫的规矩,早被两人抛开,所以唐婉才会出现的如此随意。
“吕爱卿来了?太好了!”听到吕布过来了,刘辩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些疑问,也许可以解开了。
“史卿家,要不要一起去见一见吕爱卿?”刘辩转头向史阿问道,完全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子。
“某就不去了,吕将军前来,必然有大事和陛下相商,某不过一个闲人,还是不参与的好。”史阿想了想,对刘辩道。
“既然如此,劳烦史卿家在宫内再多巡视一番,我先去了!”话说完,刘辩便转身向大殿走去。
“陛下遇袭了?伤到了没有?”刘辩刚进门,吕布行了一礼,便向着刘辩问道。
“朕倒是没事,不过就是那把椅子上多了把匕首……”刘辩见到吕布,神色一振,指着大殿内的那把龙椅,轻声说道。
吕布突然间“腾”地站了起来,快步朝殿外走去。
唐婉慌忙拦住他:“你要到哪里去?”
唐婉可不管吕布是不是位高权重,在她眼里刘辩时最重要的,吕布来了怎么也要把刘辩的事情先解决了再说,这么匆忙就走了,那刘辩怎么办?如此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自然是去安排些信得过的人手……”吕布双眼一翻,无奈的说道。这唐婉还真是刘辩的贤内助……
“而且,这些人多半是针对某家……某家自然要提陛下解决了此事!”吕布说着,便渐渐走远。
在吕布看来,这显然是世家之乱的后续手段……看来自己这方都小看了那袁本初。
……
“晋阳的事情,怎么样了?”袁绍站在花园中,淡淡地问到。
“少主,事情,怕……怕是有些棘手。”身后黑衣人恭恭敬敬站在那里,沉吟片刻回答。
“本初,你太心急了!”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孟卓?”
来人年纪在四十到五十之间,头发有些斑白,正是张邈。
“本初啊,你太心急了。无论如何,他是皇帝,而你,只是臣子。所以,你最好将并州的事情停止了。不然的话……”张邈说到这里,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对于张邈的意思,袁绍很明白,但是在这个时候放弃,他又有些不甘心。
想了想,袁绍咬牙道:“我们的人,已经潜伏到了那小儿的身边,就再是一次吧,若不成功,再做决断也不迟。”
“唉,你好自为之吧!”张邈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了,自己的这个好友,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若是再劝,必然会引起他的反感。叹息一声,张邈便转身离开了。
“少主……”黑衣人有些迟疑道。
“就按我的意思办!”袁绍说完,便对黑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黑衣人朝着袁绍一拜,便识趣的离开了。
袁绍站在花园中带了许久,突然间抽出挂在腰间的剑狠狠地劈向周围的花草。
手起,剑落,残花断枝飞满地。随即袁绍便一脸怒容的大步离开了花园。
“皇帝……皇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已经是三更天了。
整个大地和苍穹想入一片黑暗当中。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好时节。
刘辩所住的房间……
一根管子悄无声息地捅破了窗户,紧接着一道青烟便从管子里出来,开始在屋子里面散开。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一道黑影出现在窗户外面。
只见那黑影在窗户便摸索起来。
紧接着,窗户便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黑影随即快速钻进了屋子中。
黑影快速朝着刘辩的床榻靠近,紧接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