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绣突然爆发,对梁兴和候选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可是张绣终究还是一个人,他不是吕布也不是关羽、张飞,没有凭借一个人扭转战局的实力,哪怕因为叔父张济的重伤而战力大增也有些独木难支。
梁兴和候选都不是猛将,自然不会和张绣这等人物硬拼,指挥手下将张绣围住之后,便继续对北门展开了猛攻,虽然城内的五千守备人马跨素的前来增援,可是韩遂麾下的马玩等人也带着人赶到。
北门完全成了是搏战,即使守军在张绣的带领下勇武非常,可是面对数倍于己的人马,胜利的困难还是相当大。
虽然历史中有过许多次以少胜多的战例,但基本上都建立在以奇制胜上。
而这种情况下除非张绣能一举杀掉几员敌将,或许才能反败为胜。
可惜张绣已经深陷重围。
北门的战况愈演愈烈,守城军抵受不住韩遂军猛攻不得不后退到城内,城楼甚至也沾满了韩遂军的人马,城墙上还残存的守军已然是岌岌可危。
如果韩遂军四员大将带领下的大军全部进入城内,北门守军就有被围歼的危险,不过好在守城将士奋力抵抗,使得韩遂军无法一举拿下北门。
北门战斗陷入僵持阶段,张绣急出一身汗,盔甲包裹着的身体难受异常,让张绣的心情更为烦躁。
这时远处一支骑兵从韩遂军的右侧疾驰而来,带起滚滚烟尘。
张绣神色一谙……敌人数之不尽,一直留有余地,眼下长安城恐怕真是守不住了,也许要想法子将叔父县送出城去。
等到骑兵靠近时,张绣终于看清来人的旗号……
只见对方旗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刘”字,刘?韩遂麾下有姓刘的人么?
张绣似乎有了一种欣喜感……
难道是刘表?
“守军莫慌!荆州牧帐下,文聘来也!”
一声大喊给张绣带来希望的同时,却是让梁兴等人心底一寒。
怎么即将成功之际,杀出了刘表这个小人?
韩遂这主公在干什么?有敌军杀到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战场上别人的想法买文聘自然是不知道的。
冲在最前的文聘身着黑色盔甲,手持一杆铁枪,身下一匹枣红色战马,浑身撒发出一股英气,显得咄咄逼人。
这支骑兵像一支箭从长蛇般的韩遂军中间直穿过去,夏韩遂麾下的部队被一切两半,首尾不能顾,瞬间乱成一团。
韩遂军中并不乏骑兵,可是眼下乃是攻城,骑兵自然没什么用处,围在城门前的都是步卒,自然经不起文聘的冲击。
不等等韩遂军喘息过来,文聘继续带着人马调转马头往侧翼发起猛攻。
骑兵的阵型像一支箭,没有遇到任何阻力猛从侧翼贯穿了进去,将攻城部队的阵型完全打乱。
而守军则是趁着援兵到来打了韩遂军一个措手不及的节点上,快速的反扑起来。
战斗又开始了胶着,可是局势却对守城方有利了一些。
相比北门,长安东门的守军要稍微轻松点,毕竟郭汜的麾下要比张济带的人强上一筹。
而韩遂在北门出现了优势以后,对东门便不再拼尽全力,东门的攻城部队没有调走的原因,还是想拖住城中的兵力,好让梁兴和候选阻力小些。
韩遂到现在还不知道半路杀出的文聘破坏了所有计划。
而城墙上的郭汜却比任何人都担心北门的安危,探马不停地派出,不是为了守城,而是……一旦探马回报北门失守,就立刻弃城跑路。
文聘来的真及时,要再迟些长安不保不说,城内守军都可能有全军阵亡的危险。
经过文聘骑兵的两次冲击,韩遂麾下部队已经有些溃不成军,梁兴身中数刀险些命丧马下。候选还不容易护着他从城内拼死撤出。
而马玩在文聘杀到的时候便已经没有了拼死的决心,马玩怕死,打打顺丰仗还行,可是若要誓死拼杀,却没了勇气。
见敌人在几员将领的带领下奔赴了东门,文聘领着骑兵追击一阵便撤往城内。
奉命阻击樊稠援军的庞德和阎行也不好过,樊稠本来只有近万骑兵,一个步卒也无,庞德和阎行不过是随意设置了些障碍,便稳稳的驻扎起来,毕竟骑兵若是攻坚还是不如步卒。
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杀出了数不清的步卒,打着一个大大的刘字旗号,阎行和庞德除了在领军主将上还能占据些优势,普通士卒方面却是少了许多,即使打起了精神应对,两将也没得到半点好处,甚至不小心还陷入了重围。
当韩遂得知这一情况后知道大势已去,随命候选断后,派探马通知阻击援军的阎行一声,带着大军便撤了出去,只是撤离的时候却没有通知马腾的人。
马腾也不是傻子,听到如此大的动静,以及感受到韩遂的突然撤离,也是知晓了不妙,撤离的比韩遂还要快上一些。
“刘表老儿……好手段……好手段!”马腾撤离的时候,脸上灌满了愤恨。
韩遂则是仰天哀叹一声,猛抽一鞭率兵往西南撤,沿途遇城就攻,并屠杀百姓泄恨。
在韩遂看来,如今刘表插手,长安地界上便不可能再占什么便宜,既然没法得到,那么就毁坏吧!
长安之危总算因为老狐狸刘表的参与而解除了,不管刘表是因为什么,城内的守军也都是松了口气。
不管刘表示不是另有算计,能活着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李傕和郭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