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单福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早先的计划要改一改了。
正当单福想要下城墙的档口,徐州军中鼓声再度响了起来。
单福扭头一看,随即心神大震。
“让所有人都上城头!”单福大声的向着孙观喊道,这次徐州军不再是之前的小姑轮换人马,而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足有七八千人,看来,陈登已经改变了攻城策略了。
孙观也顾不得再招呼单福等人下去吃饭,连忙跑下去招呼之前预备的人马。
七八千攻城部队面对三千余防守部队,自然是好一番厮杀!
也幸好去县城单单一面城墙也就那么大点地方,不能再容纳更多人攻城,否则,朐县按照这种攻势,恐怕两三个时辰就拿下了。
太阳,慢慢的西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朐县城头的喊杀声丝毫没有停下过,直到天已经渐渐黑了下去,仍然没有停歇。
挑灯夜战……
形容此刻的场景最为贴切。
突然,城下爆发了一阵剧烈的呼喊声,在一个稍微昏暗的角落,几十个徐州兵卒一同出现,并且稳稳的占据了一小段城墙。
单福察觉到了那里的情况,猛地一咬牙,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带着身边仅剩的几十人就冲了过去。
攻城的徐州军看到那波抢占城墙的小股人马之后,反应甚至比单福还要剧烈,顿时大批的涌向那里的几架云梯,
通过云梯登上那一小片城墙的敌兵越来越多,但单福距离那里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而且中间还不断有零星的小股敌军爬上城头。
难道就这样败了吗?单福奋力的挥着手中的剑,眼睛像是要冒出火焰一般。
只要敌兵在城头聚集一定数量,那么绝对会产生连锁的反应,城头的防守即将面临崩溃。
说起来,单福能加入泰山众,不过就是因为臧霸在单福被山贼围攻的时候,顺手救下了单福一命罢了,当然臧霸不救,单福也不一定有事。
单福被臧霸豪爽的性子所吸引,产生了结交的心思,正好臧霸也透露了不愿继续为贼的愿望,单福正处在人生的迷茫路口,听到臧霸的迷惘,为其出谋划策的同时,也不禁为自己的以后做了些打算,却正巧和臧霸不谋而合,于是才会出任臧霸的军师……其实最终目的不过是想能投个明主罢了。
可没想到,势力还未建成,所谓的待价而沽便成了泡影……
不过单福倒也没想过逃跑,也不屑与逃跑。
就在单福思前想后,身为头领的孙观不知在何处之时,一支十几人的小队在一个武将的带领下快速的杀向敌群,那武将手中的大刀挥舞的甚急,每一次劈砍都会带走一条敌军的生命。
在他的带动下,周围的守军开始发起反攻,渐渐的将徐州兵卒赶下城头。
“好一员虎将!”单福不禁赞叹了一声。同时也焕发了希望。
“于禁……”不知何时孙观来到了单福面前,并念叨了一句。
“二当家的,这位是你麾下?”单福见孙观虽然衣衫不整,却还没受什么伤,便开口问道。
“他以前是官军出身,泰山人,去年杀了两个贪官才落了草,虽然我一直觉得他不凡,却没想到会如此出众……”孙观感慨了一声,挥舞着兵器就杀上前去。
“官军出身?看来又是一个遭受不平的人物……”单福猜测了一下,倒也不准备继续动手了。
自从那股占据城墙的徐州军被打下城头后,虽然依旧不断有人通过云梯能登上来,不过却再也没有像那样的大规模占据一段城墙的事情发生。
“鸣金,收兵。”望望了高高挂起的月亮,陈登缓缓的说道。
朐县的坚韧远远的超出了他的现象,这种攻城方式,泰山贼即使臧霸亲自统领,恐怕也难以坚持,难道……泰山贼除了臧霸还有什么人物?
不过,即便城内之人再厉害又怎样?
人数的差距并不是用其他所能弥补的。陈登便通过这短短的一天时间看出了城内人员不足的实情。
陈登心中万分相信,明天,明天绝对能够攻下这朐县城,然后瓦解敌人一切阴谋诡计。
看到城头终于再没有一个敌兵后,于禁一屁股坐了下去,靠着城垛大口的喘着气。
全身突然松懈下来的肌肉也开始颤动起来。
从军以来,于禁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凶险的时刻,刚才,若不是迅速的把那股敌军压下去,可能,现在自己已经无法安然的坐在这里喘气了。
不过,这可能也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吧。
不知不觉,于禁笑了起来,从军多年,也许,这才是展现自己才华的地方。这一刻,于禁不在将自己的身份当做贼人……
生死间的经历让于禁重新找回了自己,那个自从鲍信被董卓排挤之后便无可依附、那个自从遭受不平杀死两个乡绅便畏畏缩缩的于禁于文则终于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那就是征战沙场!
于禁并不知道自己后世会有怎样的名头,反倒因为吕布到来的蝴蝶效应,于禁这两年过得异常坎坷,从讨伐黄巾的有功之臣,变为以身事贼的泰山强盗,于禁的经历也许别人想都想不到,而显然于禁自己也不愿意多去回忆……
“你就是于禁?”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于禁的思绪,于禁抬头一看,连忙站了起来。
“见过军师。”
不管于禁经历过什么,对有本事的文人还是十分尊崇,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