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让几位校尉到大帐中来。”
陈登终于决定先放弃朐县……
陈登不信所有的泰山贼都是这般骁勇,若下一个城池还是这般,那么也不用打了,直接撤军回去算了。
“子方,你带五千人在这,骑兵全给你,他们出城,立刻给予迎头痛击!只要坚持两天……两天后我不回来,赵子龙也该到了!”
“小心!探马十二个时辰不停派出,其他人固守大营!”
陈登苦口婆心的和糜芳说着。
“放心吧!”糜芳浑不在意的回答道。
按估计,眼下朐县城内最多还有三千人,根本对自己没多大威胁!
陈登带人离开的时候,朐县城内。
“可以行动了!”单福仿似松了口气般,对着孙观说道。
“总算走了……不然光是累也把我们累死了!”孙观也是一脸的解脱。
“说,这信是怎么回事?”糜芳恶狠狠地向着一名校尉吼道。
一封信摆在案上,心中内容已经被涂改很多,不过却还隐约能够看得出这信中的内容。
“子时举火为号!老张,陶使君待你不薄,为何……”帐内另一名校尉面露不忍的说道。
“这封信乃是敌军的离间之计,难道你们还看不出吗?糜将军,我老张是那样的人么?”张校尉满脸焦急的辩解着。
“是与不是,今晚便见分晓。”糜芳也有些犹疑不定。
这信来的实在是太蹊跷了,好端端的就出现在张校尉的营帐内,而且看到其他人来,这张校尉还赶紧的将信藏了起来,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况且,校尉的营帐又岂是一般人能够进的了的?
看到别人来将信藏起来只是本能的举动,这信中出现的内容实在是太过骇人了,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张校尉不得不这样做,只是没想到越是这样却越让人怀疑。
更让张校尉想不通的是,这信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大帐中?
自己的营帐只有几个亲兵可以随意进出,但是那些亲兵都是他从本家招来的,绝对不可能有丝毫问题。除非……
张校尉随即把目光投向了糜芳和另外两位校尉。也只有这三人可以随意进出自己的营帐。
糜芳不可能有问题,那么剩下的两人恐怕有一人是内奸……
张校尉本来想把猜测说出,可是看到糜芳的样子,不得不把话语再度吞回了肚子。
眼下这种情况,糜芳根本不会相信,说了反而会再背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
希望子时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张校尉心中暗道,只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敌军既然已经采取了离间计,那就断然不可能只放一封信那样简单,不管是徐州军中的内奸还是朐县城中的泰山贼,恐怕都会配合着,将自己奸细的身份落实。
“若是陈元龙在此……”张校尉无奈的叹息一声,甚至连辩解的话都不愿再说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慢慢的离子时越来越近……
“大人,外面亮起了火把,不过很快又灭了。”有人进来禀报道,顿时沉寂被打破,大帐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即便已经知道自己要被陷害了,但此刻,张校尉的脸色还是变了变,不过他并没有争辩,又慢慢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放在一边,这个时候,争辩也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
两个校尉的其中一个拿起张校尉解下的佩剑走到一边,也坐了下去,而糜芳则是摇了摇头,离开了大帐。
没过多久,随着一阵嘈杂的呼喊声,糜芳又走了进来。
“有人袭营……被打退了!”糜芳颇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老张,我以前也算敬重你,没想到你却真的勾结贼人。”
两相对照,张校尉几乎坐实了纤细的位子。
“说罢,你是曹家的人还是……根本就是泰山贼出身?”
“我并未勾结敌军,这只是敌人的离间之计。”张校尉忍不住说道,看到其他人丝毫不信的眼神,他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你们不信也罢,陈从事归来之前,我不踏出这营帐一步,即使到了使君面前,某家也无愧于心!”
“这样自然最好,老张,得罪了!”糜芳将张校尉交到另一人手中,让他暂时看管。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州军大营中又渐渐开始沉寂起来,甚至,大营内的守卫还比一般时候松懈了很多,毕竟,敌军已经偷袭了一次,又怎么可能连续偷袭两次呢?
即便是糜芳也没了巡视大营的心思。
此刻徐州军大营之内,三个校尉之一的马校尉营帐内,多了两个人。
而且放到战场上还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孙观、于禁!
“再等一刻动手!”孙观满脸笑意的低声说着。
其实孙观等人根本就没指望着什么离间计能奏效,他们最大的依仗就是大营中有将领是曹家的人,眼下唯一还在徐州军中身居高位的曹家余孽。
“糜芳的人头,我要了!”马校尉阴狠的说道。糜家是造成曹豹身亡,曹家被驱逐的元凶,马校尉对糜家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没问题……”孙观轻轻点了点头,手中则在把玩着一把匕首。
“那就等着动手吧!记住手臂上的白布!”马校尉说了一句,便出了营帐,时间临近了,还是先准备准备的好!
大约过了一刻钟,徐州大营内突然一下子沸腾起来,伴随着喊杀声,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