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和乌戈利南下的第一个目标便是上郡郡治,之前被羌族抢占,张燕来后又重归大汉的肤施县。
且说黑山军一脉出了张燕和杨凤这两位将才,因此黑山的老弱妇孺在上郡生活的倒也说得过去。
如今杨凤远在河东,只有张燕一人在上郡。
而肤施这座曾经的坚城也只不过有五千兵马和十余万妇孺。
幸好是冬日,所有的黑山妇孺都因为严寒而躲到了城里,因此倒也没受什么损失。
在匈奴人进犯龟兹的时候,张燕已经向吕布禀告了军情,还向西河崔钧求了援,同时,也赶紧整顿士兵,召集百姓。
一切准备妥当,匈奴人和羌人的联合大军也赶到了城外不远。
张燕整理一番,便赶紧带人登上了城头。
站在城头上一看,匈奴大军虽然离城仍有数里之遥,但漫天的尘土却飞扬而来,而阵阵马蹄声也震得大地微微发颤。
见匈奴人来的很快,张燕也不由得暗自心惊。
光看阵势也有七八万人马,而且全是骑兵,光看着就令人胆寒。
张燕连忙安抚着城墙上的士卒,幸好这些人都是张燕一手带出来的,凭着他的威望,一时不至于慌乱到没法守城的地步。
可让张燕奇怪的是,匈奴人来了以后,却没有立即攻城,而是安营扎寨,将肤施城层层包围。
等了大半天,见匈奴人来来往往的悠闲样子,张燕便料定匈奴人不会发起进攻了。
于是,张燕便遣散了闻讯赶来帮助守城的普通民众。
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大意,如今城内就他和孙轻两员将领,因此便定下了两人轮流守候。
张燕还要先去城内处理各种杂事,孙轻便先在城头上盯着,看看匈奴人的打算。
可孙轻守了一天,匈奴人也没有要攻城的意思,甚至连攻城物资都没有摆出来。
傍晚,张燕接替孙轻,望着城外连绵的匈奴大营,悠闲的匈奴兵卒,张燕便越发感到奇怪了。
守了一夜,匈奴人依然没有攻城。
早上,孙轻来接替张燕,看着城外匈奴大营内的点点炊烟,无奈的谩骂了几声。
“他娘的,这些杂种来到了却不攻击,在弄什么啊?让人提心吊胆的睡不着觉,真想出城杀他娘的!”
张燕笑了笑,拍了拍孙轻的肩膀。
“稳定心神,好好看着吧,若是开战,你就没时间抱怨了!”
张燕回到自己的府内,吃罢早饭,躺在床榻上,却是辗转难眠。
尽管一夜未睡,但他的头脑却异常的清明,也许,是因为他太过紧张了。
围而不攻,匈奴人的用意是什么呢?张燕百思不解。
难道,匈奴人另有企图?
想了半天,终于,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出来。
于是,张燕又连忙起床披挂,来到城头。
“大帅,怎么又回来了?”见张燕没有休息,竟又回到了城头,孙轻不禁很是奇怪。
“匈奴人今天的炊饮烟火如何?”张燕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匈奴大营,才开口问道。
“较为稀疏,似乎不像是七八万之众,可是匈奴人基本上都是吃的肉干之类的,火少一点也正常……”孙轻喃喃说道。
”炊烟也就罢了,可这大冷的天,他们竟然没有多少人生火取暖,你觉得正常么?咱们夜里城头上的火堆可都没灭过,就是这样,我还差点被冻死,匈奴人又不是铁打的……”张燕的声音也不大,仿似在说给自己听。
“这就对了,匈奴人另有企图!”张燕看着城外稠密营帐以及稀疏的烟火,破口说道。
“那,上郡别的地方恐怕危险了。”孙轻忍不住说道。
“上郡别的地方倒是无所谓,毕竟都是咱们的人,基本都进了城池,而且再往南到处都是沟壑,骑兵施展不开,匈奴人不会过去,就怕是崔钧那里会出问题……所以,我们不能闲着。”
“不过,我们现在却可以休息一番了!留几对人交替巡逻,其他人下城吧!”
“另外,派人去通告崔钧,说情况有变,匈奴人可能目标还是西河,来上郡不过是个幌子……他娘的,崔钧给我们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希望还来得及!”说完,张燕便叫过来一队士兵,命他们如此如此。
那队士兵退下以后,张燕便把孙轻也拽下了城楼。
随后几十名骑兵从肤施城内冲出,消失在了野外。
西河郡,吕布和戏志才带着数千骑兵,仍旧在战场外游离着,没有一丝参战的意思。
“主公,志才以为,上郡传来的消息乃是匈奴人的阴谋!”
“为何?”吕布不解的问道。
“上郡最近外年来一直荒无人烟,匈奴人进攻那里做什么?而且上郡沟壑遍地,骑兵根本难以快速行军,匈奴人除非傻了,不然不会突然进犯那里!”戏志才思考了一番说道。
“昨日,你让我派人拦下崔钧的救援兵马就是因为如此?”吕布有点明白了戏志才的意思。
“之所以不让崔太守出兵救援,是因为志才以为,匈奴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上郡,而是西河。匈奴人犯上郡,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而匈奴人的真正企图,便是在西河救援上郡的时候击败援军拿下西河!所以,崔太守若是出兵救助肤施,正好就中了匈奴人的奸计。”戏志才笑着说道。
“志才所言有理,只是,匈奴人真有这般计谋?不是有大批羌人参与了么?羌人可是和张燕结下了梁子,万一那边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