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几个首领相聚的第三天,韩馥终于顶不住压力出现了。
袁隗等几个世家大佬算是抛下了脸面,为了诛灭吕布,哪怕是明面上和鲜卑人勾结也干了。
韩馥来了之后,鲜卑的几个头领再无顾忌,四面都发起了亡命的突击。
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不分昼夜地向马邑进行冲击。
在这种巨大的刺激和诱惑之下马邑城四面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尤以南城的压力最大!
韩馥的军队站在了南城,而后鲜卑人从四面八方猛攻死死的拖住马邑的兵力。
吕布看出了城下敌人地意图却没有一点办法。
这摆明了就是要依靠汉人善于攻城的特点全力攻打南城。
可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偏偏无法破解。
吕布亲自坐镇南城墙将其他三面城墙的指挥权尽数交给了高顺。
可即便是只有三面城所面临的巨大压力连高顺也感到非常地吃力。
看得出来韩馥和鲜卑人是玩命儿了!
几个头领也下了老本儿这会儿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
正如韩馥所说地那样如果二十多万大军攻不下一个两三万守军的城池的话,那么整个鲜卑族和冀州军再也没有脸面见人。其实只要韩馥勾结鲜卑人的事实传开,韩馥就已经没脸见人了。
不计血本的昼夜猛攻之下终于获得了进展。
第五日随着护城壕沟被填平,壕沟后的矮墙被摧毁,拒马带等一应陷阱、机关也被烧得干干净净。
不过虽然几路大军一齐猛攻,却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整个马邑城的周围都成了通体的暗红色。
城头上的旌旗也破烂不堪。
城墙下凝固的血浆里不时还可以看见肉混在其中。走在城墙处三十步之内就可以听到“啪唧”好像是踩在水里面的声音。城下夹攻的联军死伤惨重同样的马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数百具抛石车已经损毁再也无法修复。
床弩巨箭也被耗尽只能当作摆设来用……
而吕布所镇守的南城墙则情况更加险恶。随着防御器械的不断损耗从一开始的对射到后来的肉搏。联军数次登上了城头又数次被吕布所指挥的并州军打下城去,可谓惨烈无比。
“潘凤……”
“末将在!”
“我不管多少损失,你又用什么办法,我要你给我拿下城头,否则就提头来见。”
仗打到了这种份上一切阴谋诡计都变得不再重要,韩馥要做的就是在人数远超并州军的情况下,借用一切力量把吕布辗压致死。
韩馥一声令下潘凤立刻率人向马邑冲去。
此刻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奔走于城楼之上。联军悍不畏死的攻击让他也清楚最艰难的时候到了。
方天画戟不断的带起一片片血光在遍布血水地城头上吕布杀红了眼睛。
记不清楚究竟杀了多少人那把征战了十多年的方天画戟,两侧的小枝都已经有了豁口,
已经卷了刃。
即便如此吕布也没有时间顾忌兵器。
唯有嘶吼着不断的挥舞戟杆,那血肉横飞中如同凶神恶煞般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了冀州军士的脑海中。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了午后越地惨烈起来。
终于城墙在反复的攻击中塌陷了一个口子。
潘凤率领人马自缺口登上了城头。虽然战场上还是箭支横飞,这家伙却光着膀子满身是血。
吕布不认得潘凤,但是潘凤却已经注意了吕布好久。
潘凤不止一次的把目光投在城墙上的吕布,刚刚冲到城墙附近,手中的两把斧头已经颤抖了起来。
看见吕布,潘凤一声虎吼挥斧向吕布扑去,中间有几个并州士卒还想阻拦,却是被潘凤连人带兵器砍做几段。
吕布也已经杀昏了头,见有人冲过来,方天画戟挂着风声将身边几名冀州士卒劈倒,迎着潘凤就冲过去踏步腾空而起巨雷般的咆哮声仿佛霹雳一样在城头上空回荡。
铛……
潘凤被吕布一击之下生生震得脚步踉跄的向后倒去。
“这厮好大的力气……”潘凤右手的斧头差点拿捏不住。
“吕布小儿,看俺潘凤取你狗命!”说罢,紧了紧手中大斧,左手斧横削,右手斧直接轮了过去。
这时候吕布刚站直身子,掂起画戟就听潘凤喊了那一句。
“噗嗤……”
本来还有些神智朦胧的吕布突然笑了出来。
“潘凤?这个送死鬼?你是等不到斩华雄了!”吕布又暗笑一声,画戟一扬,一丈多长的戟杆被当做棍子杵了出去,手腕一动,潘凤的两柄斧头都被荡开。
方天画戟往左边一扫,把一个靠近的冀州士卒砍作两半,又是一个力劈华山对着潘凤就挥了过去。
“砰……砰……”两声,潘凤的两柄斧头都落了地,圆瞪的双眼之下一道血线逐渐化开,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唉……这是何苦来哉。”吕布调笑的说了一句,整个大战中聚集起来的压抑都在潘凤出现之后消解一空。
“算算日子,时候也差不多了……”吕布念叨了一句,抬头看了看东方。
冀州军随着潘凤的死又一次退了下去。
吕布转眼望了望周围还能站立起来的士卒,眉目间又挂上了一层怜惜。
在过去的五天里己方的伤亡非常巨大,能够再坚持多久他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吕布坚信贾诩一定会有所行动,但怎么行动何时行动吕布也不知道。反正已经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