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和李涛带着三千杂军冲进了冀州军阵中,一时间倒也搅得冀州军手忙脚乱,攻城的部队急忙后撤抵御来犯之敌,南城墙上的危机暂时缓解了下来。
与此同时,东面也有一只部队朝着马邑城东轲比能的大阵靠了过去。
“禀报头领,东面有大概五千骑兵靠了过来,看起来像汉人!”轲比能正在中军阵前观战,突然有一个游骑斥候大喊着纵马冲了过来。
“汉人?让他们先止步,问问是不是韩馥的人!他娘的快破城了这些奸诈的汉人就开始派骑兵来瓜分利润,回头说不得要把这厮……”轲比能下完命令,嘴里还阴狠的念叨着。
相比起来,轲比能的人数最少,可同样,本着保存实力的想法,轲比能的伤亡也没有其他几方多,如今几面城墙都摇摇欲坠,轲比能也开始了最后的攻击。五千人看管马匹,留守大营,其他还可作战的一万人全都奔向了城墙。
城北
“禀报,阴馆拿下了!”步度根的营帐中,一个斥候恭敬地对杨先生说道。
“拿下了?阴馆那边不是只有耿武带了两万人在围城么?怎么突然就打下了?快快给我说清楚经过!”杨先生开始还有点不明所以,可是越想越不对劲,一个马邑就如此难攻,阴馆虽然没有这么多守军,可是围城的也少啊。其中有蹊跷!
“前几日城内立起的旌旗突然就倒下了,耿将军以为是并州军的诡计,并没有行动,可是一连几天城内连烟火、声息都没了。直到昨天,耿将军命令我等靠近查看,谁知城门被一推便开了。耿将军说是其中有诈,让小人前来对郭……”
“我姓杨!”杨先生突然出声打断了斥候的话。
“速速,迟则有变!”杨先生似乎有些慌乱,吩咐完之后,急忙往步度根的帅帐跑去。
城西
“少头领,西北的马场被人劫了!”铁山垂头丧脑的对拓跋诘汾说道。
“什么?谁干的,步度根这小人?”拓跋诘汾本来还正在闭目沉思城破后如何攻略并州,闻听铁山如此一说,顿时蹦了起来。
“汉人!”铁山咬着牙哼出了一句。
“不好!快去召回攻城部队,我们可能要撤了!”拓跋诘汾一听是被汉人给抢了,本能反应就是这次袭击是汉人的阴谋。
想来也是,吕布是什么人?哪次不是冲击在最前方?这次竟然龟缩在马邑城内这么久,肯定有阴谋!
不管这个阴谋是吕布设下的,还是韩馥和吕布一起设下的,对鲜卑人来说肯定不是好事!
“撤?不去报仇?这事八成是冀州的王八羔子干的,老子活撕了他们!”铁山迈动着两条粗壮大腿,就要带人前去找韩馥拼命。
“回来!听我的,撤!”拓跋诘汾怒吼了一声。不同于其他的鲜卑人,拓跋诘汾从小几乎接受的就是汉人教育,汉人的阴谋诡计对他来说总是那么高深莫测,现在发现了一点苗头,本能的就要撤退保全自己。
可是现在撤,还来得及么?
“咚咚咚~~”
“吼呜呜~~”
马邑城东五里之处,绵绵不息地战鼓声以及低沉地号角声突然间响彻长空,一望无垠地旷野上,汉军潮水般席卷而至.一杆苍劲大旗迎风猎猎招展了开来,上绣威风凛凛地两个“公孙”大字。大旗下,公孙瓒一身戎装,配着胯下的白马竟也是英武非常。
公孙瓒身后五千骑兵衣甲整齐,森寒的铠甲上闪烁出慑人地冷意,一杆杆长矛直刺长空,所有的将士尽皆俯下了身子,就等公孙瓒的一声令下。
精锐!真正地汉军精锐!
这不是杂乱无章的黄巾匪兵,亦不是寻常州县的郡国兵,甚至素质上还超过了真正的并州精锐。这是真正地汉军,那支纵横无敌,逐鲜卑于漠北、诛乌桓于天荒,延续了先辈那曾经堂而皇之地向整个世界宣称“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豪气的铮铮汉军!
这支军队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白马义从!”
岁月苍桑、时光流转,寂然不灭的大汉军魂就这样被这位算不上年长的白马将军重铸在这支人员并不多的骑兵身上。
这支纵横在幽州大地上的无敌铁骑,今日又将饱饮来犯异族者的鲜血!
大汉帝国一日不亡,无敌汉军一日犹存!
“儿郎们!让这些鲜卑杂种们看看,谁才是骑兵中的王者!给我杀!”公孙瓒一声令下,五千骑兵顿时把马速调到最快,呼啸着向轲比能的军阵中冲了过去。受轲比能之命前来问询的斥候话都没来得及说便被湮没在一片白色的披风之中。
近了,白马义从离鲜卑人的军阵越来越近了,震天的马鸣嘶吼中,轲比能才发现了异常。
“敌袭!上马!”无数低沉的牛角号声打乱了鲜卑大营的平静。
“散开阵型,全速奔袭!”公孙瓒虎吼了一声,几十个传令兵四散开来传达着命令。
所有的汉人骑兵都把手中的骑枪挺直了起来。
一股白色洪流飞快的突入鲜卑人简陋的大营,片片血花飞起,映着洁白的披风,格外的刺眼。
“该死!他娘的韩馥不是说几百里内不会有敌军存在么?”轲比能翻上了一匹跑去。
“快点打开营门,该死的,老子为什么学他娘的汉人搭建这些破东西!驱赶马匹去城墙!”轲比能一边奔驰,一边大声吼叫着。
凭轲比能的眼光,自然发现了来攻的骑兵不是很多,虽然来势汹汹,可是轲比能自信论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