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依旧是那个灯红酒绿的城市,环境、建设,好像一直都没有变化。而唯一改变的是在这座城市里面或是奋斗,或是游手好闲的人们。
关于余芮的订婚宴,齐致并没有参加,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明白,齐致也明白,有些事情就算是说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了,也改变不了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就算是杨筱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自己都改变不了的事情,就算是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呢,左右不过是维持原状罢了。
齐致心里很明白,对于杨筱路的了解,虽然齐致不能说是已经百分百的完全了解,但是也是了解到八九不离十的程度了只能说是软弱、胆小。在外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说话更是柔声细语,能闪人就绝对不会杵再那里做风景。
当然,除了在齐致面前总是会大呼小叫的狠话不断,完全没有平日里别人眼中的完美女神的形象。
“看来在杨筱路的眼中。我完全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人啊!”每每想到这里,齐致总是会轻声哀叹一下自己的这种悲惨的处境,虽然这种处境在别人眼中却是天大的恩赐。
当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叛逆的自己藏在或者是被压抑在心中最阴暗、渺小的角落。而软弱胆小的杨筱路也不例外,以至于她也曾经做过一件很有胆气,在齐致看了很“爷们”的事情。
一个16岁的花季少女,为了一个同样年纪的男孩,不顾家中的反对,偷偷的离开家,离开原来的学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齐致明白,这对于杨筱路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但是离家出走那件事,对于杨筱路来说,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又或许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正确的是她守护了她的爱情,不幸的是她失去了她的爱情。
而至于前段时间杨筱路的离开么......齐致想到这里都会不由得冷笑出声,她心中很明白,如果没有杨擎的许可与支持,杨筱路是不可能离得开这里,至少那个时候,只怕她还生不出那样的心思。
至于齐远扬......只怕也是被杨擎忽悠去的吧。齐致一直是有那种想法与冲动,她总感觉把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好朋友杨筱路凑到一起也不错。
那样的话终归是一个知根知底知性情的人,而且两家的关系又非同一般,齐家父母又是那么喜欢杨筱路,就不会担心什么嫂子与小姑子之间的关系,还有婆婆与媳妇之间的关系之类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是,齐致心中很明白,至少杨筱路永远不会像余芮一样,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杨筱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她也根本不需要有那么多的心思。
只是齐致也知道,这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而杨擎的做法则是变相的帮了齐致一把,给了他们做了一次情感的互动。但是齐致也隐约有些明白,杨擎绝对不是打的这种主意,他只怕是想要利用齐远扬和杨筱路的这次远行,以方便达到他的什么目的罢了。
杨擎是什么样的人,齐致自问自己还是了解的很透彻的,至少知道没有办法带来利益的事情,杨擎是绝对不会去做的。齐致好像有些能够猜到一些杨擎现在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却又拿不准到底是什么,便只能冷眼旁观的放任其自由发展了。
“不是我不想做些什么,而是现在的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想到这里,齐致伸出左手抚上了左脸上的那颗黑褐色的小痣,看着眼前镜子里反方向动作,却保持着同一姿势的,那个长相、身材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齐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顿了一下,齐致瞬间收回那个难看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洗手间,回到咖啡厅里面的座位上,端起眼前的已经冷了的espesso(意式特浓咖啡),眉头也不皱一下的一口饮尽。
虽然没有喝杯清水,润饰一下口腔,但是也能品尝到espesso(意式特浓咖啡)综合的口味,一种强烈美妙的芬芳香味、有如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液体、强烈且持续的口感在口腔中经久不散。
“再来一杯espesso(意式特浓咖啡),谢谢!”齐致对着招手过来的服务员轻声的说道。在服务员点头离开之后,便坐在那里慢慢的发起呆来。如果此时杨筱路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这样说的:“最近的齐致越来越会发呆了。”
“您的咖啡!”服务员轻轻走了过来,低声说着,把托盘上面的咖啡杯放到了齐致的面前。然后对着齐致微微弓着身体,点了一下头,转身静静的离开。
咖啡杯里面冒着的热气,让齐致的脸在雾气里有些模糊而不清楚,仿佛遥远到遥不可及,又仿佛近到触手可及。这样的她如果让熟悉的人看到,一定会有些心惊胆战,会有一种她会离开,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齐致看着眼前的咖啡,视线慢慢的聚焦在一起,她盯着咖啡上面漂浮着的一层浅驼色的乳剂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伸出手端起那咖啡杯边上的一杯清水,润了一下口腔,拿起糖包,往咖啡杯里加了些许的糖,略微搅拌一下之后,再端起那杯被称为世界上最苦的咖啡,轻轻的小嘬一口,然后再一口饮尽,再次品尝了那种美妙的口感。
喝完之后,齐致像是嘴巴和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似的,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
付完帐出来之后,齐致有些沉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