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说错了?你这副目光倒是怪吓人的。”宁熙离远了几步,一双桃花眼有些不解地看着华溪烟。
华溪烟菱唇抿起。昨天她和云祁藏身的地方是一颗百年古树上,一万个隐蔽,不光隐了身形,还隐了气息。这人居然能知道昨天她在那里?
最重要的是,昨天夜里,他们没有发现这人,这人却发现了他们,难不成,这人的武功还在云祁之上?
这么想着,华溪烟的眸光更加深了几分。
“我说我不过就说了一句话,你变什么脸?”宁熙看着华溪烟变换不定的脸色,颇有些无语。
华溪烟没有说话,宁熙忽然有些烦躁:“罢了罢了,不说这事了。”
他扬着脖子朝着远处张望,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的神色:“怎么还那么远?”
“我们用轻功飞过去!”说罢,不等华溪瑜回答,宁熙便足尖轻点,飞身而起,片刻飘出数丈远。
看着那飘逸fēng_liú的身形,华溪烟站在原地,半分未动。
半天没有听到身后有动静,宁熙转头,便见到那女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得又折了回来,皱眉道:“你傻站着干什么?”
华溪烟冷眼看着他:“我不会轻功!”
“啊?”宁熙一怔,显然没有料到这一茬,只是说道,“你不会轻功昨天怎么到那树上去的?爬上去的?”
华溪烟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副自己抱着一棵大树艰难爬行的画面,忍不住嘴角一抽,但是见到对面那人一脸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表情,直接将手中的酒壶塞到了宁熙手中:“五皇子玩的开心,恕不奉陪!”
“哎哎哎……”见到华溪烟转身就走,宁熙赶紧上前拉住她,口中连连唤着。
“五皇子慎行!”华溪烟一个转身,将自己的衣袖从宁熙手中拽了出来。
“好好好,我离你远点!”宁熙张开双手,后退几步,对上华溪烟冷冷的脸色,无奈道,“不会就不会吧,你发什么脾气?慢慢走过去不好了?”
华溪烟没有说话。
“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谁没个好奇的时候?”宁熙说着,冲着华溪烟摆摆手,“走吧走吧,我要饿死了。”
华溪烟很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今天王齐说的话,又见到这人脸上一副致歉的表情,于是莫不做声地迈开了步子。
细细想想这人刚刚的话,证明他昨天晚上没有发现云祁,只是发现了她。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理解上许多,毕竟她闭息是在云祁帮助之下完成的,难免有纰漏,就算是被这人发现了也情有可原。
“就是因为我昨天见到了你,我才觉得你是同道中人,所以今天才去邀你来吃这烤鹅蛋。”宁熙在一遍絮絮叨叨地说道,“不然的话本皇子才不高兴何人分享那好东西……”
华溪烟想着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闲的大半夜跑到那地方吹冷风?还有,她对那鹅蛋没有什么兴趣,他可以将这么一副肉疼加炫耀的语气收起来了么?
由于这皇昭寺后山实在是大,两人跋涉了许久,才终于到了一处倾幽的茅棚之前。
皇昭寺到处都是金碧辉煌,布局大气的院落,想不到在这后山深山之中居然有这么一处倾幽所在。
华溪烟明显得感受到了这里的温度比前山要高上许多,所以在深秋依旧草木茂盛,宛如盛夏。
皇昭寺确实是一个极为神奇的所在,尤其是这后山,变幻莫测,“一山千种景,不与四时同”,想到了这句对皇昭寺的描写,华溪烟觉得确实是名符其实。
宁熙拔出了腰间的剑,软件挽出几个银光闪闪的剑花,不多时,茂盛的草丛便露出一块儿方圆之地。
“你先在这里坐着。”宁熙收了剑,对着华溪烟说道。
华溪烟点点头,坐到了刚刚宁熙砍出的那块儿地方。
宁熙转身走到了房子后边,忽然间一阵鹅叫声传来。想到宁熙捉鹅的画面,华溪烟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片刻,宁熙一手提着一只肥硕的鹅,一首拿着三个巨大的鹅蛋走了回来。
见到华溪烟挑起的黛眉,宁熙露出一抹笑意,解释道:“我说过这里的鹅与旁出极为不同吧?单单看这鹅蛋是不是就大上许多?”
“确实。”华溪烟点点头,很是诚实地说道。
宁熙将那不知是晕是死的鹅扔到了一边,熟练地聚拢起一些草木来,拿出火石升起了火,随后将那鹅蛋直接扔进了火力,转身处理起了那鹅,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了千百遍一般。
“你经常这么做?”华溪烟清声问道。
“嗯!”宁熙点点头,动作熟练地给那鹅拔毛,回答道,“四处游历的时候有时候到了深山,一时半会出不去,就得这般,确实已经做了无数次。”
华溪烟不由得有些感叹,想着堂堂一个皇子不在京城中锦衣玉食,非得自己跑出去找什么磨练,给一般人来说,绝对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宁熙又站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个瓷瓶,将一些粉状的东西倒在了地上,华溪烟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是调料。
“你倒在地上做什么?”
“你看着。”宁熙将水倒在洒了调料的地上,转眼间便成了一滩泥。随后他从火种把那半生不熟的鹅蛋扒拉了出来,裹上泥,重新扔回了火种。
这种方式倒是稀奇得紧,华溪烟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新奇的笑意:“这法子倒是不错,你是哪里学的?”
宁熙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