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熙再次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想着真不愧是云祁的人,当真是有个‘性’,而其它的一些下人,都是一副想笑而又不敢笑的模样,都低头忍着,肩膀剧烈地抖动。 。 。
“都给本公主滚开!”淑慎尖着嗓子冲着旁边的人大吼了一句,大有一副将他们薄皮‘抽’筋的模样。
“还不消停地上车?”宁煊压低了嗓子,其中的不悦显而易见,“若是你再给我惹是生非的话,给我滚回去!”
身为公主出宫的机会其实很少,她又不像是华溪烟那般自由,所以自然很是珍惜这次机会,于是灰溜溜地上了车,不敢多说半个字。
一行人再次行驶起来,云祁的马车当仁不让地行驶在最前边,慢慢悠悠。
华溪烟看着对面的软榻上闭目假寐的人,半天之后才确认他没有睡着,这才开口问道:“可是找到云惟和沈葭了?”
她一直没有担心便是因为昨天这人告诉了自己,云惟和沈葭无事,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她还不得而知。
“嗯。”云祁懒懒地点头,从鼻腔中给出一个慵懒而又魅‘惑’万分的音节。
华溪烟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道:“我想去看看。”
一会儿大军进京,随后晚上便是宫宴,不定会折腾到什么时候,现在去,自然是最好的时机。
云祁却是睁开了一双眼,目光幽深地看着华溪烟,半晌吐出一句:“你当真想去看?”
这还能有假?华溪烟不由得有些无语。
沈葭摇摇头,正‘欲’在说些什么,房‘门’再次打开,云惟从里边走了出来。
依旧是一身锦衣华服,较之以往没有半分的不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华溪烟的错觉,她只是觉得云惟的脸‘色’,好像比以往更加冷冽了。
云惟没有看向院中的任何一人,冷着脸从沈葭身边走过,二人没有说一句话,仿佛是比陌生人还不如。华溪烟不由得觉得十分的怪异,想着这二人现在不应该是最最亲密的人吗?这么一副模样是怎么回事儿?
云惟走远,云祁对着华溪烟比了个手势,自己跟了上去,院中如今只剩下两名相对而立面面相觑的‘女’子。
“进来。”沈葭看也不看云惟的背影,直接对着华溪烟招呼了这么一句。
华溪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沈葭进了一边的客厅。
“昨天晚上是个意外。”沈葭给华溪烟倒了杯清茶,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神‘色’怏怏地‘揉’着额吐出这么一句。
华溪烟不动声‘色’地默默喝茶,想着你俩又不是什么血气方刚的痴男怨‘女’,这到底是怎么个例外法?
“昨天晚上我掉入湖中之后,他救了我,我俩一路游到了岸边,于是便来了他的‘侍’郎府。”沈葭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便‘交’到了昨天晚上惊险状况的之后的后续发展,华溪烟点点头,不再打算多问。
“然后到了这里之后,我告诉他,我要入太子府。”
华溪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直直地看着沈葭,其实对于沈葭的这个决定,她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因为沈葭若是要做出什么事情的话,入太子府,那自然是最简单的办法。
“太原温氏早就倒了,你当初的仇人也去了许多,陇西李氏若是要对付的话,单单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万万不可能的,你还入太子府做什么?”
“就算是不能手刃仇人,也要过一把瘾不是?”沈葭冷笑一声,“当初陇西李氏是怎么对我们的,我自然记得清清楚楚,入太子府,那是最为直接有效的办法。”这般说着,沈葭转头看着华溪烟,“其实我的最终目标是李后,但是我知道,恐怕你比我更加想要手刃她,所以这个机会我还是留给你好了。”
华溪烟的‘唇’角有些轻微地‘抽’搐,想着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她的大度?
“在嵺州的时候你亲手诛了孙家,又灭了温家,手刃仇人的快感你怕是比谁都有切身体会。当初我父母族人之死,固然和一些朝廷走狗脱不了干系,但是罪魁祸首是宫中那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我能就此作罢?”
“而且入太子府的话,能得到许多有用的信息,这比你费尽心思去查可是要方便多了,不是吗?”沈葭说着,声音已经由最开始的高昂逐渐低了下来,抚‘弄’着寝衣袖口处的一排‘玉’兰,声音冷然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感情。
“这个不一样……”华溪烟有些无力地开口,她总算是知道了云惟昨天晚上为何会那般,毕竟自己心仪之人就要入别人的府邸了,这个事情怕是给谁,都无法接受的罢?
“你也被记恨他,他昨天晚上也是太过焦急了。”生怕这二人以为事而生出什么嫌隙,华溪烟赶忙出言劝慰。
“记恨?我为何要记恨他?”沈葭挑眉一笑,眉梢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狡黠笑意,“估计你想不到吧?昨天晚上还是我强迫的他。”
华溪烟一下子没有忍住,口中的清茶一下子喷了出来,洒落一地。
转头看着沈葭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面容,华溪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没有听错吧?昨天晚上是沈葭强迫的云惟?
沈葭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地撇嘴道:“他不想我入太子府,一个原因不就是怕我和宁煊有所谓的肌肤之亲吗?竟然他要如此想,我成全他便是。”
华溪烟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着成全当真是来这么成全的吗?
饶是沈葭也觉得谈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