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烟的话因为着他注定要在仕途和赵清如中间做出一个选择。但是这二者于他而言,就像是左右手,缺一不可。
命运待他,何其残忍!
“这里是她现在所在的庄子的地址,你好好想想明白。”看着顾子文变幻莫测的神色,华溪烟缓缓开口,将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
顾子文看着那纸就,简直是比催命灵符还要骇人上几分。
华溪烟转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没有转头,淡然开口:“要是你足够聪明的话,就不要告诉赵清如是我救了你,毕竟她对我隔阂尚在,要是你说出什么的话,免不了生出什么嫌隙,得不偿失。”
华溪烟说罢,转身走了出去,独留顾子文一人坐于房中,满心纠结。
“小姐,我倒是觉得那顾公子怀疑地很是正确,你和赵清如关系算不上好,为何处处帮她?”出了客栈,问夏走在华溪烟身边,疑惑问道。
“哦?你也觉得我是在帮她?”
“难道不是?”问夏面上疑惑之色更深,“反正出了那样的事情,孙家已经不可能再承认她了,她在那庄子里的日子必定好过不了。现在小姐这样,万一那顾公子当真带她远走高飞,她当初所做的一切恶事岂不是没了报应?”
“不会,善恶终有果。”
赵清如算是间接害死前身的凶手,这一点华溪烟自然是记得。亦或是整个孙家的人都是害死前身的凶手。抛去那些欺压辱骂不算,就冲着这一条,她就不会和他们这么算完。
“不要想太多,你且等着看好戏便是。”华溪烟安抚着问夏,终究是没有说的太明白。
问夏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透小姐,她所做的事情,很多看起来都匪夷所思,但是却有着她自己的筹谋与算计。每次问她,她也是讳莫如深,问夏有些懊恼地垂着自己的脑袋,想着当真是不够用了。
回到华府的时候,华溪烟将云祁来信的消息告诉了柳氏,柳氏本来就寝食难安,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安心了不少,只是连连哀叹着这案子什么时候能完。
华溪烟告诉了她自己去了孙府的事情,柳氏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万万没想到,这孙夫人这么早地就去了。
二人又是唏嘘了一通,华溪烟宽慰了柳氏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华溪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说是侯爷让我前去?”华溪烟看着面前这位自称是文宣侯侍卫的人,认真问道。
“是。”那人微微躬身,恭敬答道,“侯爷只是说日子清闲地无聊,邀小姐前去作陪。而且侯爷得了一株很是稀奇的牡丹,邀小姐一同观赏。”
华溪烟被那牡丹花勾起了好奇心,于是对着那人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侯爷抬爱。”
马车刚刚行驶起来,便又停下,华溪烟听到外边有人问:“车行何人?”
文宣侯府侍卫答道:“乃是华府小姐。”
于是华溪烟听到了有人下马的声音,接着那人说道:“我家大人要见华府小姐,还望行个方便!”
“华小姐乃是我家老爷贵宾,怎能半路有你带走?”这侍卫也是分毫不让地回答。
“华小姐,我家大人有至关重要的大事请你前去!”那人见到和这侍卫说不通,索性冲着马车内部大喊起来。
华溪烟撩开帘幕走了出来,眸光晶亮:“看来,我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那人没说话,但是眼神说明了一切。
华溪烟叹了就气,转头看着那侍卫:“劳烦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我被孙大人请走了。”
那侍卫见到这态势,眉头紧皱,但是见到那人一副毫不退让的模样,怕是真有什么大事,于是点点头,驱车回去等侯爷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