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丹不悦地皱了皱鼻子,想着这药汁和华溪烟喝的那个倒是一样,单单是这苦涩的味道就没有什么差别。
云扬也没有什么迟疑,端起碗一饮而尽。
给我找个房间,我去休息。宁丹不咸不淡地开口。
不说方才说了夫妻一体?你见过夫妻不在一个屋子里边住的吗?云扬邪笑着开口,说出来的话似是讥讽。
宁丹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行,一起就一起!
一个石女一个不举,还有什么好怕的不成?
那药似乎确实管用,起码云扬喝了之后,感觉身子轻快了许多,没有那么难受了,就连脾气似乎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不过只是喝了三天而已。
这方子你是从那里得到的?云扬******,想着两人这么躺着大眼瞪小眼的话也确实尴尬,于是开始找话题。
这你就别管了,你不是也查过了吗?对你没坏处。
云扬觉得现在的宁丹就好像是一个刺猬,浑身长满了刺,任何人都触碰不得。
你……
云扬刚刚说出这一个字,忽然紧紧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光是三天,宁丹也受够了云扬这种要死不活的性子,一天到晚的事儿特别多。
云扬的脸涨得通红,仿佛是充了血一般,浑身发烫,汗如雨下。
宁丹躺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冒出来的层层热浪,仿佛是要将人给煎熟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宁丹刚刚碰触到云扬,就猛然缩回了手。
这到底是有多烫!
云扬充血的眼睛看着宁丹,咬着牙,一字一顿:叫人进来!
宁丹不敢停留,急忙将外边守夜的人叫了进来。
下人见到云扬的状态之后大吃一惊,赶忙将轮椅推来,扶着云扬坐上去就冲着后院的湖泊而去。晚上湖水比较凉,先用这个方式给云扬降降温。
云扬窝在轮椅上,歪歪斜斜地靠着,觉得周身好像都在火中炙烤一样,就连每一口呼出的气,都是燥热的。
心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焚烧着他的心。身体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痛的,每一次轮椅的颠簸,都好像是要从他身上挖一块肉下来。
终于到了寒潭,下人扶着云扬坐进去。回头看看云扬的坐垫,已然成为了焦黑色,与被火烧过没有什么两样。
下人心思一紧,忍着手心被灼烧的剧痛扶着云扬,安抚道:公子,再坚持一会儿,大夫就要来了!
云扬已经听不进去话,坐在水中扭扭捏捏,身体的火热和湖水的冰冷两相撞击下,凌迟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恨不得去死。
宁丹咬着嘴唇看着云扬红通通的脸,忍不左腿了几步。
太可怕了,这状况,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一般。
久久不见人来,那下人有些忍不住了,让云扬靠在湖边,低声道:公子,奴才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
云扬的眼前都是一片暗红色,好像是有大火在燃烧。他觉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自己的心肺,在啃咬自己的骨头,像是有千万根细细的针扎在自己的肌肤上,让他难耐不已。
随从走了,他靠在岸边,身体不断地蠕动着,想要缓解这凌迟一般的痛苦。
等到那下人带着大夫回到湖边的时候,见到面前的景象,目瞪口呆。
湖边上漂浮着一片片破布,隐隐还有肢体的断壁残垣,似乎是在诉说着命运的残忍与无奈。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好像带着一层不正常的色泽,暗黑的色泽中,似乎有一抹鲜红。
努力按压下鼻端的血腥味和内心的惶恐,十分惊慌是错地看着平静地湖面。
他家公子呢?他家公子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