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散的依靠在雪狼的怀里,一只手在他的腿上画着圈圈。他一只端着咖啡,一只手绕过我的肩膀玩着耳边的头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睑半垂着,不知道看向哪里,脸上很平静。
我挂着我很无聊的表情四处看。他在等谁?
坐了能有半个多小时,一个穿着棕色商务夹克的男人坐在我们对面。我装作不悦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脸上戴着墨镜。
雪狼拍拍我的肩膀收回手,稍稍坐正,他对我说,“宝贝儿,你去前台问问,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一会儿我带你出去。”两个人显然是要谈事情,把我支开。
我顺从的站起身,走向前台。
我一只手臂搭在前台上,半靠着,和柜台里的服务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没有往雪狼所在的方向看,而是看向门口。
我站了十多分钟,两个人还在交谈。便找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打量起过往的路人来。又过了十多分钟,那边两个人还在聊。这时有个中年的男人在我对面坐下。“小姐在等人?”
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说话。中年男人穿着很得体,一看就是事业有成。“何必拒人千里只外呢?”他温和的说,“多一个朋友多一个出路。”
我微微蹙着眉,表现出不耐被打扰的样子,不悦的看着他。也许是试探我的人,也许就是个路人甲。我不确定。
“小姐很有个性,气质也很特别。”他依旧温和。
从大厅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我看过去,雪狼看着我,脸上挂着不悦。作为他现在扮演的人物,一个社会人士,他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搭讪,是一种挑战。
我忽然巧笑嫣然,“你在找死。”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中年男人的脸色一变,刚想说话。可我已经站起身往雪狼的方向走了。我看见他冲我招了招手。
我坐下,主动靠在他胸膛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他脸色微微发黑。“认识?在聊什么?”语气带着强硬。雪狼显然把一个社会人士的举动状态,说话的语气刻画的很成功。
“一只苍蝇。”我不在乎的说。
穿棕色商务夹克的男人自从我走过来之后就没再开口说话。他冲着雪狼点点头,就站起来离开了。
等那个男人走了之后我们又坐了一会,雪狼才拍拍我的胳膊,推开我,站起身往电梯的方向走。我连忙站起身跟在后面。
我们一前一后的出了电梯进了房间。他开门走了进去,我在后面关上房门在往里走。雪狼坐在沙发上,双腿夹在茶几上。
他拍拍自己大腿。
我硬着头皮跨坐上去。他用手揽下我的头,贴着我的耳朵问,“他是谁?”
我一甩头发,凑近他的耳朵。“不认识,搭讪的吧。”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沙发上,“表现的不错。”说完站起身,走进里间的浴室去洗澡了。我重新坐起,整理下自己的头发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整天紧绷着神经,看电视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可能因为雪狼的存在,我才睡的这么安心。
我从床上站起身,往外间走。电视开着,雪狼双腿搭在茶几上,头侧向一边,眼睛闭着。我从卧室拿出薄被,刚准备给他盖上,他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我能看见他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他见是我,就又放松了下来。看了看墙上的表说,“饿了吧!”
我点点头,“嗯,是饿醒。”他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吃过晚饭之后,我去洗澡。我选了一件最为保守的睡衣穿好之后走出浴室。雪狼他没有盯着我看,只是掀开被子。
我躺了上去,他把被子盖好。我枕在他的胳膊上,人趴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顶在我的额头。距离如此之近,我能清晰的问道他身上撒发出来的沐浴露的气味。
闭上眼,听着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我的心跳加快。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雪狼已经不在床上。
听见我起床的声音,他从外间走了进来。“今天可能要走山路。”我没有回头看他,踮着脚小跑进浴室。
洗漱完换好衣服,我走出浴室。这时候敲门声响起。雪狼去开门。关上门之后,他把两个登山背包仍在沙发上。我去拎两个人的行李包。我把两个人的衣服分别装进背包里,装不下的不分彼此一起装进行李袋中。
我穿着浅灰色的卫衣,腰后别着一把枪。黑色的矮靴里藏着两把匕首。我一直很好奇,雪狼是用什么办法把匕首和枪带上飞机的。
出了酒店,我们打车去客运站。买了两张票,是开往中缅边境边小镇的。我们在客运站的小超市里买了一些水,饼干,面包香肠之类的东西,我又买了几个士力架,塞在背包里。
等到客车出发前的十分钟,我们从检票走出。面前的客车不大,也就能拉个载客量三十人。车子有些破旧,侧玻璃上一层灰。
不按号入座。我们选择了一个比较靠前的双人座坐下。等人坐满了之后,关上车门,客车使出了客运站。
前三个小时,路途还算平坦。后两个小时,土道上坑坑包包,车子颠簸。坐在我后面的人居然吐了,车厢里弥漫一股酸酸的味道,熏得人直作呕。
我露出厌恶的表情,侧着头靠在雪狼的肩膀上,一只手用袖子捂住鼻子。
出了酒店就一直有人跟着我们身后,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