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第一件事,文沫找了她的大学同学,国安局网络信息安全中心的萧程灵帮忙破译权泽政留下的加密u盘。

等待破解的过程中,萧程灵一脸八卦暧昧地揶揄着文沫:“哎呀呀,我说文大主任,如果不是有事找我,您老人家早把我们这帮老同学忘到天边去了。听说你们家那位传奇般地死而复生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说,这帮同学都好奇的不行。你们得有七年没见了吧?还不干柴烈火一点就燎原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这次还要不就手把请贴给我留下吧,省得过段时间你还得再跑一趟多费事啊。”

“就你贫,放心,哪天我真结婚了一准跑不了你。还等着你给我当伴娘呢。”

“好啊,那可说定了,到时候伴娘的位置得给我留着啊。当年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可是就先订下寝室所有人的伴娘位置了。武未芯结婚的时候我就是伴娘来着……”萧程灵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犯罪心理学专业的女生一共四人,从开学那天起直到毕业文沫、刑巍、萧程灵和武未芯她们四个就在一间寝室,虽然性格各不相同,但丝毫不影响这些18、9岁的少女很快打成一片。四人中刑巍老成稳重,年龄也是寝室里最大的,是四个人中的大姐大;萧程灵活泼开朗,思想前卫,单身主义的坚决执行者,本人长得漂亮,换男朋友都是以月为单位的,但所有跟她拍拖的男生都知道她只谈恋爱不结婚的观点,全部你情我愿,倒不招人反感;文沫总是不爱说话,不是觉得跟她们无话可说,只是她的母亲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她近朱者赤。亦不是多话之人,在寝室大多数时候是安静地听她们说,过了好久,大家都熟悉了之后她才渐渐话多了起来;武未芯算是几人中跟大家最不熟的,大一正式上课起。她就跟学校有名的警二代。他们的同年级同学、本校校长的儿子朱舆谈起了恋爱,天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在寝室的时间不多。她也是四人中最早以及迄今为止唯一结婚的,前脚踏出校门,后脚便毫不犹豫地踏进了坟墓。大学恋情修成正果,武未芯的婚礼盛大而隆重,全校老师和他们班几乎所有同学都去了。只有文沫没有去。

因为刑巍。以前晚上熄灯后躺在床上睡不着的女生们叽叽喳喳聊着天,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公主梦,武未芯也不例外,她想像中的婚礼是完全西式的,所有亲朋好友集中到教堂里。两名伴娘伴着美丽的新娘踩在红红的地毯上走向新郎……

当初内定的伴娘便是刑巍和萧程灵。最后一个学期临实习前武未芯已经订好了结婚要用的教堂和酒店,婚纱和伴娘服都裁剪合身了,只等毕业后便去做她的幸福小新娘。

可惜这身淡紫色的华丽礼服刑巍没有机会再穿了。文沫永远记得当噩耗传来时她的反应,多年一个人的她总算找到了情投意合的朋友,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友谊之花凋谢得如此之快,22岁的年纪。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好好地生活便戛然而止了。文沫有几个月的时间异常颓废,武未芯邀请她代替刑巍成为伴娘时,文沫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她无法想像在每个人都开心的场合上她代替她永远再也不会出现的最好的朋友站在那里,内心悲伤却要强颜欢笑。她怕她会忍不住哭出来,她没道理毁掉另一个朋友一辈子唯一一次的婚礼。

所以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文沫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刑巍的床边帮她收拾好个人物品,这也许是她能为刑巍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文沫心底的伤痕也逐渐愈合了,却不想这次权泽政的意外离世又再次牵扯出了多年前的旧事,如果刑巍的死真有猫腻在里面,她一定会追查到底,不得知所有的事实真相绝不罢休!

密码很快解开了。

u盘里内容不多,仅有一份wod文件、七张不同人物的证件照和二十多张偷拍的照片。照片拍摄的角度选取很好,几乎都能清晰地看到照片上人物的正脸。但是u盘里的东西显然很久没更新过了,最后一张照片的拍摄日期是去年的12月初。权泽政死亡时间是12月中旬,那么中间这一个多星期时间是他在忙别的事没顾上私下调查还是有别的照片藏在了更为安全的地方?

跟萧程灵说定下次再组织同学会的时候叫上她,文沫带着u盘回了单位。

刚到单位门口,她便被守在门口一早上的秦鹏修拦了个正着。两天没见,秦鹏修罕见地留着一下巴的胡茬,衣服也皱巴巴的不知道几天没换了。文沫有些惊讶,从她认识秦鹏修起便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地重视仪表,虽然到不了龟毛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文沫的印象中,她从来没有见过秦鹏修如此不修边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秦鹏修看清了文沫眼中的疑惑,苦笑地摇了摇头:“吓到你了,这两天家里有点事,也没能及时来找你。有些话,电话中说太草率了,所以我拖到今天才来,对不起。”

“你没发现最近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对不起吗?”文沫看着离自己不远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她曾经爱到深处的人,为何现在相顾无言了呢?究竟是时间改变了他们?还是他们轻言了放弃?

秦鹏修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母亲邓君歇斯底里的哭喊:“你想娶她?除非我死!你不结婚,那我就去死!我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个不孝子!”他真的没有办法,一边是他最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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