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确实是自己的卧房,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卧房?
李森将被子拉到下巴,一副警觉的样子。t/
看到这番情景,郎天慎更觉好笑,于是他平复了一下自己,坐了下来,指着自己的眼睛对李森说:“看到我的眼睛里的红血丝了吗?我昨天晚上照顾了你一夜!”
李森愣愣地想了半天,看来不是幻觉:“你昨天来探望我?”
“是呀,你病得摇摇晃晃,我把你送到卧室的。”
他把我送到卧室的?他怎么送的?扶着我?还是抱着我?然后他就一直没离开?
望着一脸警觉的李森,郎天慎一脸的无奈。
望着一脸无奈的郎天慎,李森又拉了拉被子:“嗯,谢谢你。那么……我要起床了!”
郎天慎听懂了,李森是要郎天慎回避,因为人家女孩子要起床。
听懂了的郎天慎哭笑不得:“你穿着家居服呢!比我穿得都多!”
但李森仍然死死地攥住被子,一双眼睛比兔子还要警觉。
郎天慎只好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如果需要我就叫我,我在楼下。”然后推门出去。
李森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冲到梳妆镜前:天哪,眼睛怎么这么肿?脸上怎么这样的颜色?头发怎么一点光泽都没有?天哪,就这样被他看了一晚上?!
李森真想先去自杀十分钟!
冲去淋浴,然后眼霜,遮盖霜,唇膏——化妆品怎么这么少,怎么没多准备一些化妆品?
总算遮住了一些病态,那么,接下来,穿什么呢?什么颜色的衣服能显得脸色好一些呢?还有发型,什么样的发型能显得眼睛有神一些呢?
这样一番折腾,李森感觉自己体力透支了,她摇摇晃晃的下楼来,就看见郎天慎在客厅坐着打盹儿。
郎天慎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李森一身职业装下楼了,郎天慎一惊:“你……你要去哪儿?”
“工作!”
“你现在的体温是三十八度多!”
“我吃了退烧药。”李森淡淡的说。
“可是——”
“过来吃饭吧。”李森低头走到餐桌旁坐下,郎天慎只好跟过去。
薛姐很自然的将两碗粥端上来,并不多说什么,仿佛郎天慎不是第一次来,而是这个家的成员之一了。
郎天慎也就熟门熟路的接过碗筷吃了起来。
李森吃了一口,但差点儿呕出来,于是就停下来,对郎天慎说:“没有影响你的食欲吧?”
“病成这样还想着别人?粥喝不进的话就换别的吧。”
“别的也吃不进。我一会儿要去见李恩厚的合伙人,与他商量一些事情,你吃好之后,就——”
就什么呢?其实,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这里这么多的保镖,里面肯定有李恩厚的眼线,但——
郎天慎当然会意,但他说:“我现在也吃不下,因为缺觉,所以没有食欲。而且,我现在开车回去也危险。”
“那么,我可以派——”
“不用派人送我,我坐不惯别人的车。”
李森盯住了郎天慎,然后把勺子扔在桌子上:“你是凭什么判断出,你即使耍无赖,我也不会把你赶出去呢?”
郎天慎也把勺子放下:“因为你对管家说,只要是我来的电话,你一定要亲自接!”
李森圆瞪了双眼,无语。
郎天慎接着说:“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的电话,你是怎么判断出我必定会给你的管家打电话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吩咐你的管家的?”
“我只是随便说说——”李森疲于招架。
“什么时候?当时是不是很想念我?”郎天慎一脸的暧昧。
“你!……”
“还有,想念我的时候,你不应该去吩咐什么管家的,那太渺茫了,万一我一直也不打那个电话呢?你应该直接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有多想我。对了,你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所以,昨天晚上,我把我的手机号存到你的手机里了,名字叫我的爱,我还给你设了一键拨出。当然我也存了你的。”
这个人——李森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然后,郎天慎伸手过来,摸了一下李森的脸:"记住,脸色不好,千万不要直接用遮盖霜,要先用热敷的。另外,你用职业装来转移我的视线,这个方法很聪明!以后,关于化妆方面有什么疑问,要向我来请教,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没等李森反击,他就一下子站起身:"我得补觉了,看护你一夜太累了,你总蹬被子!嗯——你家客房在哪里?"
说完转身上楼,边走边问:“在哪里?左边还是右边?”
望着郎天慎的背影,李森无可奈何,但随即,一股暖意,包裹了自己,李森也暖暖的笑了。
李森挣扎着见完李恩厚在纽约的合伙人,然后又去参加了一个会议,回来时快中午了。
她先去客房,把门推了一条缝,看到郎天慎和衣躺在床上。
然后把门轻轻关上,坐在客房门外的沙发上。
忙碌了一上午,一坐下来,突然感觉倦意袭来。
她自己摸了一下额头,还是热,于是蜷缩在沙发里,忽而感觉自己在天上飞,忽而感觉自己在水里游,忽而又感觉自己舒服地倚靠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好暖,好舒适,就象小的时候,自己蜷缩成一团,象一只小猫一样,依偎在妈妈怀中,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