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是司徒荣的走狗,虽然这种错误观念已经在黑曜学院的人和司徒琅琊的脑袋里根深蒂固了。但是我还是要明确的告诉你,我并不是司徒荣的走狗。”李晓娴强忍住脚上的疼痛,撑着地站了起来。她手里拿着绷带和创伤药,眼中是异常坚定的神色。
这个世界在李晓娴的印象中,是个极其现实且黑白分明的。虽然在职场打拼的一年多里,很多颠覆这句话的事情在她身边层出不穷。但是始终没有动摇李晓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她总认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即便是白被人说成是黑,但是总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相信事情的真相。
“那你是什么?”红明显还是不相信李晓娴,不过身体上伤口的疼痛似乎让他有些忍受不了。他咬着牙表情越发的难看了起来,额头上更是疼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我是来救铭赫的,至少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一样……”李晓娴已经走到了红的身前,她轻轻的扯开红胸口的带血衬衫:“所以我把你当成我的伙伴。”
“别自作多情,就算我们目的一样,我也绝对不会把你当伙伴。”红一手扇开李晓娴拿着创伤药的手,他分明还对李晓娴保持着那份厌恶和敌意。金创药瓶被打落在了地上,李晓娴很是耐心的捡起来又一脸认真的看着红。
“就算你不把握当伙伴,我也把你当伙伴了!不许我的伙伴在我面前死,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李晓娴抹了一些金创药在手上:“如果你死了,你想想会有多少人为了悲伤啊。就算是为了那些人,你也应该配合我治疗。”
红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眉头皱在一起。李晓娴见他略有所思,就把创伤药小心轻柔的涂抹在红的伤口上。这次红意外的没有反抗,只是闭着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虽然李晓娴给红上药的动作已经非常轻柔了,可是红还是吃痛的咬紧了牙齿。
红原本漂亮的小麦色肌肤,此刻全都染上了泥土的色泽和鲜血的痕迹。深深浅浅的鞭痕在红完美的身子上胡乱的绽开着,很多伤口都已经深得能看见血肉。除了死人,李晓娴就再也没见过受伤这么严重的活人了。
“虽然我受老大之命,一定要亲手救出二少爷。但是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连去找他的能力也没有……”等李晓娴给红包扎完了之后,红就有些无力的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他脸色微红却不是惨白的颜色,李晓娴探手摸去红的额头烫的能够煮熟一个鸡蛋……
“你放心,琅琊他们一定回来救铭赫和你的。”李晓娴的手瞬间就收了回来,她心中对红的那份担忧立马又扩大了好几十倍。如果红像这样高烧不退的话,轻者烧坏脑袋重者就是死亡。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红这个危重病人等待了。
“老大是不可能来的……”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甚至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说话也已经开始变得有气无力了:“司徒荣把老大关在了黑曜学院里面,老大想要出来比登天还难。如果不是司徒荣挡着,老大绝对不会只派我一个人来。他一定会带领所有黑曜学院的兄弟,在淮马区杀出一条血路,救出二少爷。所以为了让老大安心,这一次我一定要救出二少爷完成我的使命。”
“可是……”李晓娴自然是知道司徒荣把琅琊关在黑曜学院的原因,可是就算把这个原因告诉了琅琊和其他人,想必他们也无法理解司徒荣的这一做法:“你现在还发着高烧,而且我们还被关在这个地牢里……要想救铭赫,根本就不可能啊……”
“我有个办法……咳咳……”红的高烧已经引起了他的咳嗽,他难难受的脸已经开始抽搐。他有些为难的从旁白年的草垛中拿出了一张布块递到了李晓娴的手里:“我在被抓之前跑遍了整个南宫家,也很幸运的找到了二少爷被关押的地方。我已经凭记忆把南宫家的走向还原到了这张地图上,二少爷所在的位置我也标识了出来。”
李晓娴展开那张布块,她的心瞬间就纠结成了一块。那块布料明显是红衬衣的一只袖子,在那布块上是用鲜血绘成的一张相当详细的地图。
“我向旭红从来没有求过人,今天为了老大求你一次。”红艰难的双手撑地,对着李晓娴跪在了地上。他因为发高烧的原因,身子已经掌握不了平衡,偏偏倒倒的就要朝旁边的地上倒去。李晓娴眼明手快,立马身手把红接到了怀里。
“你一定要把二少爷安全带会铃兰市,让老大安心。”红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昏了过去,也许是一天一夜都在这地牢中受着折磨,所以再强大的身躯也会出现透支的状况。此刻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李晓娴的怀里昏睡了过去,此间在他的鼻翼间还伴着灼热的鼻息。
李晓娴把放在最后的干草堆上,又用干草盖在了他的身上。已经没有背的什么办法了,除了让他睡的舒服一点李晓娴完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
李晓娴拿着那用鲜血绘成的地图,心里是说不出的沉重。她现在身处南宫家的地牢里,木门上那么厚重的铁锁链让她只能乖乖的呆在里面。可是红的病情很是严重,虽然她已经用背包里的冰袋给红降温了,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此时此刻,李晓娴真是恨透了自己没有穿墙术。
“没想到红对琅琊这么忠诚!”突然sado的声音在李晓娴的耳朵边响起来,吓得李晓娴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现在我们有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