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绝顶聪明,他常常故意出问题,让对方回答,然后从对方的答案里,来这个人的真正心思。
一句话说错,可能脑袋就没了。
他虽然不是个暴君,但是却是个多疑的人,只要有所怀疑的人,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羽衣看着伯格诺尔许久,突然就哈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你那卑微的风格。你从来不觉得自己重要,从来不觉得你功勋显著,也从来不以待在我身边最长的老人自居,所以你还是你,还是原来那个卑微的你。”
这番话一处,伯格诺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大哥就要回来了,他要跟我抢夺王位,原本我只想玩几天便还给他。可是他当真了,既然这样,那我就陪陪他,不然他一个人玩这个游戏该多无聊啊。”
羽衣看了伯格诺尔一眼,他的身子微微抖着,似乎是很怕他。他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对这个卑微的男人,也就这一点儿他最看重。
因为他怕死,怕死的人或许最靠不住,但是有时候也是最靠的住的。
因为他只为自己着想,这个时候他是万万不会出卖他的。
“我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必须有个人来做。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最后我觉得你还行,不知道你能不能够胜任了。”羽衣看着他,直到他抬起头,然后那目光就直接看到他的目光之中。
伯格诺尔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那笑靥如花的脸颊,他心里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假象。
“王子请讲,属下定会誓死效劳。”
“说的好,做不好反正就是死。”羽衣拍了拍手,不管他是不是细作,这件事儿正好是个契机,“你去看着查韦斯吧。别人我信不过。”
伯格诺尔一惊,这到底是个陷阱,还是真的。羽衣如此信不过人,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做,这一定是在试探他。
他想到这里,面带难色。
“怎么了?你不愿意?”
羽衣看着他问了一句。
“王子,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觉得您还是再请几个人同属下一起看管的好,属下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他跑了,然后你必死无疑?”羽衣笑着,“对,他若是被人救跑了,你绝对必死无疑。可是我就愿意将他交给你照看,因为我信得过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无比暧昧,似乎是在对一个女人说话一般。
伯格诺尔的身子一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属下知道了。”
“那就去吧。”
羽衣打发他走后,立刻招来了巴亚,巴亚自从上次杀死了沙若,对羽衣那真是闻风丧胆,但是她却必须还在魔窟生存下去,亏得有吱娜王妃替她撑腰。
但是她对羽衣还是心有提防。
“王子找老奴来又什么吩咐。”
巴亚皱着那张核桃皮一样的脸,看着羽衣。
她尽量的保持笑容,讨好他。
“不敢啊,你都敢把我心爱的女人杀了,我还敢吩咐你吗?”羽衣看都不看她,只把玩着手上的一粒蓝色的水晶球。
巴亚的手一哆嗦,真是偏偏提这桩事儿,“王子误会了,老奴是迫不得已,那是奉了王妃的命令,不然你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啊。”
羽衣挥了挥手,已经听的不耐烦,本来叫她也不是为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