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映冉。我承认,在李安璐的事情上,我确实设计了你。但我是......”有苦衷的?可是,又有什么样的苦衷值得拿自己心爱的男人做道具?
沈倾城,认命吧,此刻你说什么都只能是无力的申诉。你在映冉心里的地位已经定格,你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女人!他再爱你,也终究会忌讳着这一点!
映冉的面上出现了短暂的意料之内的惊讶,他深深皱着眉头,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从他的胸腔内传到沈倾城的耳里,“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竟然亲口承认是她设计了他,映冉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到底,还是她爱他不够深,否则,一个大活人,怎在她心里就这般的无所谓?
沈倾城慢慢的松开圈住映冉的双手,心好似也随之越来越往下沉去,她咬咬牙,决定向他坦白。“你没有跟李安璐发生过什么,你也没有对不起我。我在你的汤药里加了些东西,李安璐也是。”
她小声说着,生怕映冉一个转身,稍一用力大手就能把她毁灭掉。“所以,你们只是各自昏迷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而已,事实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我们两人赤裸相对,却只是各自做着各自的春秋梦?”映冉的语气已经冷冰到极点,沈倾城虽然面对着的是他的背,但她仍是莫名的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来。
“映冉,对不起。我......”她突然没了说下去的勇气,因为这时她对上了突然转过身来的映冉正拿着一双锋利的眼眸瞪着她。
“映冉......”
沈倾城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不是怕映冉会对她怎样,怕的是映冉,再不屑于对她怎样。
这一刻,沈倾城能清楚听见映冉胸腔内的心跳声。一下两下......咚咚——咚咚——仿佛每一声都在指责她是个怎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沈倾城,我真恨自己如此深爱你。”时间僵持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见映冉懊恼挫败的声音,他紧握的拳头忽的转身砸向玻璃,伴随着玻璃刺耳的声音,沈倾城清楚的看见映冉的手在滴血,就好像是他火热的心此刻正一寸一寸在破碎一般。
“你这样对我,我本该有千百种理由抛弃你......”哼,他传给背后的沈倾城一声讽刺的冷笑,“真可恨我却只能继续这样恬不知耻的爱着你!”
是啊。倾城,我恨我爱你!如果能不爱你,该有多好!为什么偏偏是你?也独独只有你能带给我多彩的人生?
这一晚。沈倾城彻夜无眠,她一个人窝在床上没有半分睡意。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客厅里映冉的身影,盯着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就是不理睬她。
映冉,对不起,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这辈子仅有这一次!
天快亮的时候。沈倾城被浓浓的困意侵袭住,一个不留神便睡了过去。或许是心里装着事情,她始终睡得不安稳,紧紧皱着的眉头怎样也不愿舒展开。她或许还做梦了,映冉在客厅里居然听见了她莫名的焦急的呐喊。
“映冉——映冉——”
她做噩梦了吗?映冉走进坐在她的身边深深注视着床上的女人,她双手紧紧抓着被角。甚至微微带着些颤抖。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愿醒来,仍是纠缠在梦里。
“沈倾城,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映冉头疼极了。他伸出手去牵她的,却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被她紧紧握着,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那样紧切。
罢了,由她去吧,她的身子现在越来越差。几乎夜夜被梦魇缠着睡不踏实。映冉拍拍她的手稍稍抚平她的情绪,果然没一会。便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天大亮的时候,沈倾城突然惊醒。她一咕噜爬起来才于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
映冉呢?她朝着自己睡前最后看到的映冉的位置望去,他还在!
那就好!
沈倾城掀开被子起身,咦?被子?是映冉帮自己盖上的吗?沈倾城感到了一丝欣慰,这是不是代表,映冉愿意原谅她?
“映冉——”她顶着沙哑的声音唤了他一声,沙发上的映冉没有动静。许是开着电视的声音太大没听见?
沈倾城这么想着便走进,电视里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循声望去,是一群记者围堵着李木森采访的画面。
怎么?李木森出什么事了吗?沈倾城在心里冷冷想。
这时,一群记者的声音钻进沈倾城耳里扰乱了她的思绪。
“李先生,‘丝海’大厦的一处楼体今天凌晨发生坍塌,导致多人受伤,对这件事情您对广大民众有什么说法?”
“是啊李先生,这是不是说明整个‘丝海’都是一栋危楼?随时都会面临危险?”
“李先生,听说先前美国来的一位投资商对‘丝海’很有兴趣,但是最近却传来了他已经回国多日的消息,请问他是不是也获悉了关于‘丝海’是栋危楼这个消息望而生畏了呢?”
...
沈倾城冷冷注视着荧屏上的李木森,他身边虽然有一票助理护着,但想要穿过牙尖嘴快的记者围堵,也实非易事。
“对不起各位,稍后的记者招待会我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的,但现在请你们先让开好吗?”李木森的脸色有些惨白,额上也渗透出豆大的汗粒下来,他在助理们的帮助下狼狈又艰难的钻进了车里。
映冉始终深锁眉头,没人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李木森现在为何会变得这么不堪!
电视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