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赫披着一身疑惑来到医院,正巧碰见了一袭白大褂的映冉。显然映冉也把惊讶放在了面上。不过他的惊讶来源于:这家伙该不是迫不急待的赶来救聪聪的?
映冉扶扶很少戴的眼镜,并支开了护士。“你的来意是......”
宇赫皱着眉,映冉能在他面上唯一读懂的神情就是:你少管闲事!
“真不巧,我现在的身份不止是倾城的丈夫,而且是聪聪的主治医生。”
嚯,原来如此!难怪倾城口口声声说:映冉说了只有你能就聪聪!宇赫本来还弄不清楚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看来......“那你倒是说说,我要怎样救那孩子?”
映冉也不着急,想来定是倾城和芷兰跟他没有谈的妥。于是他不疾不徐的吐出这样的话来。“我要在你心口开一刀,然后取你的心包血给聪聪,并且很有肯可能你那处处留情的生命会因此结束在我这一刀上。”
宇赫愣神了片刻,继而是充满鄙夷的大笑。嘿,他这话好笑极了。就好像是我上官宇赫就活该死在你刀上,好为自己的滥情偿命一样!
“我说呢,原来你这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置我这个情敌于死地,还偏偏拿救孩子当什么借口。”说完,宇赫向前走了两步,伸手紧紧的抓住映冉的衣领,“我还以为你本事了得呢,没想到也就是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你跟我单挑啊,看谁打的过谁......”最后一句话结束时,他明显加重了音量和手劲,然后将映冉一个用力推了出去。
映冉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好在事先有所准备,于是也只是后退几步然后便牢牢的站稳。他重又理理领口,“我还以为你的本事也了得呢。没想到也就是喜欢用这种粗鲁的方式解决问题!外加一个胆小如鼠!”
宇赫火大极了,“我警告你覃映冉,这天下医生多的是,孩子有病好好治病就是,你以为你的鬼话骗的了谁?什么心包取血?简直闻所未闻!还有,你不要以为你穿上这身白大褂就可以冒充医生。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当你那擅长拆人婚姻的狗屁律师比较好!”
映冉摇摇头,“你自己考虑清楚吧,虽然这手术风险极高,但毕竟是唯一救你的孩子的方法。相信你也已经见过芷兰了。至于刚才的话,我全当你是一时气话......”
这时,从映冉身后慌里慌张的跑来一个护士。“不好了覃医生,聪聪出现呼吸困难......”
映冉神色一凝,“什么时候?”
“就是刚刚,您快去看看吧!”
这段对话结束时,宇赫早已看不见映冉的影子。此时的他心乱如麻。但是却有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在心底明确的告诉他:跟过去,跟过去!
紧张的急救甚至来不及送到抢救室,宇赫隔着门上的玻璃就清晰的看见那男人正在不停的努力的按压孩子的心脏,还不时的问护士,现在心跳多少!
床上那也就两个西瓜大小的婴儿紧闭着眼睛毫无生机的样子,此刻深深刺痛宇赫的心。像他这个年纪,该是被当做掌上明珠的时候,为什么老天偏偏要叫他受这份罪?!
思及此。宇赫的心不禁一阵揪痛,他转过身来,强制自己不要看屋里面的一切。可是转过身来,他却对上了芷兰绝望到空洞的眼神。她整个人都僵硬在椅子上,仿佛等会要是那男人出来说:孩子没抢救过来。她也就会彻底闭上眼撒手人寰一样!
乱!乱!这里简直一团乱!宇赫杯压抑的想要逃离,但是双脚却像是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这时。宇赫的耳膜里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循着声音望去,意外的看见了倾城的身影。
她慌乱的跑来,看看屋里,又看看芷兰,最后才瞥了宇赫一眼,不过时间极短,沈倾城就将目光重又放回到芷兰身上。
“我怎么一进医院就听说聪聪有危险,现在里面怎么样?啊?”任凭沈倾城晃着,芷兰就像是只剩下躯壳的人一般,不言语,只笔直的坐着。
沈倾城疯了,她最怕见到的就是芷兰这个样子,这简直叫她抓狂!“你现在看到了,你都看到了宇赫,那孩子就是芷兰的命,他要是有什么万一,你叫芷兰怎么活?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全都不顾了吗?”
这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一样深深穿透宇赫的心膛,他甚至感觉因此自己的血正随着那孩子的生命力缓缓流失。那感觉就像是你的一只手被死神紧紧抓着,你拼命想挣脱,但最后还是无能为力!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在门外大概半个多小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首先出来的是护士的身影,她什么话也没说,掩好门便离去。
三人都欲言又止,谁也没有勇气问出口抢救的结果怎样,生怕听到那不想听到的回答。
沈倾城来到门口,刚要推门进去,正好从窗户里看见映冉正往这边走来。
只是,此刻映冉的每一步靠近,沈倾城都会紧张无比,那是怎样的一双脚步啊?可以带来生死的消息!
映冉推开门,将口罩取了下来。看看两个女人,又看看那男人。如果身为医生,本着救人的根本去要求宇赫救聪聪有些勉强的话,那么身为旁观者,映冉想说:这孩子真的很可怜!
“怎么样?”沈倾城小心的问,因为她发现芷兰只干张着一张嘴在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映冉仍没有移开在宇赫身上的目光,“这次我只能说是幸运,他暂时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