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倾城就整装待发往公司赶去,她最近的生活节奏总是很快,像是在刻意借此逃避什么似的。但有些事情有些人,你越是逃避,就越是容易相遇。
比如覃映冉!
他披着一身露水微微倚在车子旁边,脸上有淡淡的忧伤,地上冒着丝丝轻烟的烟头应该刚刚被他掐断。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学会了抽烟,她竟然从不知晓。
沈倾城一身的朝气蓬勃与覃映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下意识的站直身子,脑子里瞬间思绪万千。看来她一直都过的很好,不会因为任何事打扰到她的心情。
“早啊。”沈倾城僵硬的笑笑,像是面对一个很陌生很陌生的,陌生人一般。
“早。”
“你站在这很久了?”
很久了吗?昨晚开始,算很久吗?
“没有很久。”
...
是不是那件事情会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无法淡去?“你看上去心情很好。”话出口,覃映冉就一阵后悔,这样低姿态的他令他感到厌恶,深深的,从心底厌恶。难道她应该痛不欲生,颓废堕落吗?
果不其然。
“那我应该怎样?”沈倾城收起那份多余的笑,冷冷的反问,“难道你认为我应该为某件事情伤心欲绝,或者寻死觅活?”
覃映冉,你今天就不该来见我!如果你的目的是要解释,那么,你的解释是否来的太晚了些?
是,她没理由,也没必要为他这样一个“劈腿”的男人浪费一丁点精力!但是,但是但是,他覃映冉根本就没有跟李安璐怎样,凭什么就活该被她这样冤死?他可是堂堂律师哎,什么时候,主宰别人命运的他,也有被人任意处置的一天?
“我来,只是想亲口跟你说,我跟李安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淡漠的眼神似乎想表达更多的意思,但却在触碰到沈倾城的一句话时,生生褪去。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特意跑过来跟我说一句,于我来说无关紧要的话。”她的话里讽刺的味道更多,甚至带着一些嫌弃和决绝。
覃映冉忽然间明白了,所以他那自认为伟大的爱情,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是吗?瞬间,他的脸色冷冽阴沉,眸里的不敢相信和怒意甚至可以活活将她凌迟。
良久以后,沈倾城才听见他冰冷透顶的声音,“沈倾城,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
真的是疯了吗?不过是谁说的,爱情本来就是可以让人疯狂的啊!
“扣扣扣”的敲门声让沈倾城猛的回神,她慌忙将思绪从早上的覃映冉身上抽回,淡淡的对门口说道,“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夏芷兰,他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沈倾城用眼神问到夏芷兰,“他是谁?”
夏芷兰的额头明显的拉下三条黑线,“这是公司策划部的经理,目前专门负责楚氏那块地的所有计划。”
对!是她让夏芷兰带这安怀远过来的。
沈倾城尴尬的笑笑,起身走过去的当下乘机打量了这个男人:标准的白领相貌,白领气质,白领口吻。总之,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领就对了。
“副总裁好。”安怀远恭谨的话让沈倾城听了着实不自在。
“呃......对了,你既然负责楚氏的地这个项目,那就跟我简单介绍一下吧。”
“是。经过调查,我们可以确认,楚氏的地之所以会被各大公司觊觎是有原因的。”
“喔?”沈倾城双手抱胸,等着他的下文。
“楚氏的地真正的产权人是一个叫楚云的中年女人,不过据我们调查,她是本市珠宝商上官贤的前妻,二十年前,上官贤与楚云离婚,楚云净身出户,唯一分得的财产就是这块地。他们离婚的具体原因查不到,不过据说楚云是个性格怪戾的人。而且,她曾与上官贤还育有一子......”
安怀远的话突然显得有些迟疑,这让沈倾城很是莫名,“他们的儿子怎么了?”
“上官的家的公子貌似是你认识的人。”夏芷兰轻轻地打着擦边球,时时注意着沈倾城的反应,不怪她如此,要怪只能怪沈倾城失忆了......
上官家?上官家......“上官宇赫?”沈倾城不确定的问道。
“是。”顿了一下,安怀远继续说道,“听说上官宇赫曾与您......”
竟是上官宇赫?!
呵,上天真是好笑,原来他早就注定好了一切!
所以,这世上所有有瓜葛的人都注定会相遇,然后纠缠在一起是吗?
沈倾城忽然又想到了覃映冉,他,算不算是有瓜葛的人?
“倾城——”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沈倾城干脆的打断夏芷兰的话,“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安怀远,你继续负责这个项目,有任何新消息即使向我汇报。”
“我知道了,副总裁。”
呃......副总裁,叫得她沈倾城好像已到了花甲年龄一般。
“你现在马上去查一下上官宇赫的所有情况,我有用处。还有芷兰,你帮我约楚云的电话,就说我想......就说我约她见一面吧。”
夏芷兰迟疑的很,支支吾吾的道,“可是......楚女士的电话似乎没有哎。”
“这是什么话?”沈倾城微微有些不满,这,不应该是夏芷兰工作范围内的事吗?
“我觉得这也不能怪她。”安怀远适时的插上一句,“听说楚云的联系方式以及住处除了上官家,无人知晓。”
又不是世外高人,有必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