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不是?那贱蹄子是不是早就居心叵测?现在可好了,映冉被骗去了不说,现在连上官宇赫也跟个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我们倒好了,忙活了大半天,一个没捞着......”
“够了!”李安璐粗暴的打断洪欣的话,指着沙发上一派“我有理”的洪欣说道,“要不是你出的假怀孕好主意,我跟映冉会至于落得如此田地吗?”
想到晚宴结束时,覃映冉抱着昏迷的沈倾城,说的那番恩断义绝的话,李安璐就痛心疾首。
“李安璐,自此开始,你我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她李安璐倒希望能真有些瓜葛可断!
洪欣显然不买账,“你现在倒反过来怪我,都是你自己不争气......”
“我争什么气?要学你们一样做个杀人犯,然后去杀了沈倾城?”李安璐丧失理智般的嘶吼着,她真想不通她怎会有这样一双父母?
“啪”。
“你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洪欣被戳中伤疤,明显的气急败坏。她李家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要是这事被宣扬出去,先抛开你是真是假不说,估计在商界,肯定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我警告你李安璐,这是我最后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要是再有下次,我会......”
“你也会杀了我吗?”李安璐杏目圆瞪,毫不畏惧,她的命本来就是洪欣给的,她想收回,请便啊!
反正这世上,没有映冉的爱,本就生无可恋!
宏安医院。
沈倾城站在医院卫生间的镜子前,审视着镜子里面与她对视的女人。
李丝柔,这阴狠毒辣的女人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沈倾城抚上镜子里女人的脸,“沈倾城,你为何要叫我重生?”
一滴晶莹的泪无声的滑落到地上,没有一丝留恋,仿佛它本就不属于眼眶一样。
那李丝柔又属于哪里?沈倾城呢?
镜子里倒映出覃映冉的身影。他应该是站了很久,因为他面上那些自责的表情,从来只会因为沈倾城的眼泪而出现。
沈倾城轻轻拭去眼泪,打趣的说道,“我以为我醒来的第一眼会是先看见你。”
“我刚去给你办了住院手续。”覃映冉的语气有些懊恼,是啊,他应该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不是吗?
男人上前扶住沈倾城,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哭,只是静静的拥她坐在床上。
“映冉——”
“嗯?”
“映冉——”
“嗯。”
“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麻烦?”
“怎么会?”
“我爱你,是不是一种麻烦?”
“不会。”
许久。
“是一种习惯。”覃映冉轻轻在沈倾城耳边吐纳生息,“你只是刚发现你有这种习惯而已。”
“真的?”沈倾城从男人怀里挣扎出来,“我真佩服你,这样的话你都可以说的这样大言不惭?”
男人失笑道,他很少这样幽默的好吧?难得一次,女人就不能给点面子?
沈倾城重又钻进男人的怀里,她流连着,不想离去。
其实,映冉,我不敢爱你。爱你,怎会是习惯?爱你,是一种罪才对!
“叩叩叩”。
门口是李安璐一脸难堪的身影,她应该是难堪于屋内两人的你侬我侬。
沈倾城早算到她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覃映冉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不过他尊重当事人的意思,于是铁黑的眸子深深的望着沈倾城。
“映冉,我想单独跟她聊一聊,毕竟,姐妹一场......”沈倾城理所当然的一副仁厚心慈的口吻,仿佛她真是那个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圣人一样!可怜了李安璐只能愤愤的看着她,满肚子苦水生生被咽了回去。
为什么憋在心里?这话问的好笑,难道要她李安璐当着覃映冉的面,张牙舞爪的指控她沈倾城是个“伪君子”吗?
覃映冉起身往门口走去。他只是淡淡的望一眼李安璐,始终没有说一个字,毅然决然的选择与她擦肩而过,仿佛这辈子,他们两个也只能如此一般。
“我以为你会伤心到明天才有力气过来看我。”沈倾城冷冷的打断沉浸在伤感中的李安璐,面上冷冽的换上昨晚那般的阴森。
没错!这就是她沈倾城本来的面目!在姓李的面前,她不需要装!对比李家的手段,她沈倾城已经是大人大量了!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才过来医院,但对上沈倾城嘲讽的口吻,李安璐仍是不禁倒吸一口气,“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好笑!“你拿假怀孕当借口,又在楼梯口堵住我,你敢说你没打算要‘害’我?我只不过是比你早一步罢了!”
李安璐的身子明显的一颤,“我那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就有理由犯罪?映冉眼里是绝容不得的。”沈倾城起身,扬着额头上缠绕着的纱布,“李安璐,你今天真不该来。你就不怕我再‘害’你一次?”
望着沈倾城眸中闪烁着的耀眼的光芒,“你到底想怎么样?”李安璐喘着气,音色也不自觉的加大,“沈倾城,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
“你在映冉身上注册了吗?谁能证明他是你的男人?你肚里的‘孩子’?”沈倾城双手抱胸,高傲的不可一世,活脱脱一个胜者为王的姿势。
“你......你好卑鄙!”李安璐手指着沈倾城,颤抖到不行。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