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沈家路口那边停下,因为这一带是富人区,没有业主同意,保安是不允许外来车辆随意进入的。所以覃映冉没办法,只能下车陪沈倾城走回去。不过还好,不算远,几分钟而已。
也幸好是几分钟,再多一点时间,覃映冉也许真的会疯掉!
为这女人!
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的走在一起了?应该很久了吧映冉?
“你在国外那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嗯。”男人又刻意补充道,“简直乐不思蜀。”然而他没注意一旁的沈倾城的脚步却突然一滞。
是啊,能不好吗?问的都是废话!美女相伴,肯定乐不思蜀!
“你不好吗?”他挑着眉问。
“呃?......好,我也很好。”只是经常会想起你罢了。
“那就是了,事实证明我们没有彼此依然可以过的很好。”
“噢......是啊,过的很好。”沈倾城纳纳的重复着男人的话。
如果,单单的丰衣足食就算好的话,那么映冉,我确实过的很好。然而,我的心却不好,很不好,满满的你的影子充斥着我的全部,触及不到,念想不到,伸出手,也只能摸及到破碎一地的记忆......
又是静静的走了一段路。
突然花园里窜出一只猫来,沈倾城毫无预警的被吓到,自然而然的躲进覃映冉的怀里。
“喵——”应该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宠物猫,主人未发现,它竟也回不了家。多像沈倾城的心,映冉不召回,她就始终只能流浪在外面。
猫儿踩着脚尖离开,瞬间又回到静逸的氛围。
沈倾城自我安慰了好久,才发现此刻自己的动作有多不守妇道。她心一慌,动作前所未有的迅速,想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出来。可就在这时,覃映冉却突然出手紧紧圈住了她。下一秒,沈倾城就觉得周身一个旋转,然后就背在一面墙上,刚想将什么话问出口,她的唇却已经被覃映冉压住。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情绪全部倾泻出来似的疯狂。他的手扯开了她的衣领,沈倾城刚刚感到一丝凉意,却又立刻被他的唇舌覆盖并吞噬。
沈倾城还来不及反应,就陷入这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中,暧昧的空气中浮动丝丝往昔的味道。过往啊过往,你真的无处不在!特别是曾经那段刻骨的伤害!
想到这个,沈倾城清醒了一点,气息不稳地叫道:“映冉!”
他的动作一滞,停住了,头却还埋在她的颈窝里,急促地低喘着。
良久,才听到他喑哑的声音:“我输了。”
输了?什么意思?
“即使过去这么久,我还是输给你,一败涂地。”
为什么,映冉的声音听起来会这么悲凉?
难道他一直过的不好吗?
“映冉,你在说什么?”
沉默,然后他猛地推开她,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狼狈和恼怒,冷冷地清醒地说:“沈倾城,我不愿再爱你,但我的心做不到!”
他转身,突然就消失在夜色中。
覃映冉你疯了,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她现在还未离婚,你就已经急不可耐,你到底想做什么?想引诱她背上不恪守妇道的骂名吗!!!
第二天,沈倾城照常上班,她坐在办公桌前,心神不自觉的游离。想起昨晚,她就莫名脸红。映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想忘也忘不掉,在一起又无能为力,究竟怎样,你我才能站在最适合的位置上。
办公桌上摆着何静宁准备好的报纸。沈倾城随手翻了几页,然而她的目光却被一行字给狠狠揪住。
良久以后,她才愤愤的放下报纸。“洪欣,算你狠!”你竟然动起李家老宅的主意,那李丝柔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沈倾城按下内线,“安怀远,你进来一下。”
两分钟后,安怀远已站在沈倾城的对面。“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查一下李木森的老婆买郊区的这处居民房是做什么用的。”沈倾城指指报纸上的新闻,对安怀远说道。
“我知道了。”安怀远领命离开。
沈倾城径自在房里踱着步子,她一手横在胸间,撑着另一手抵住下巴,这是她思考问题时惯用的姿势。
“叩叩”。
沈倾城抽回思绪,“请进。”她以为是安怀远,没想到,来者竟是......芷兰!
对啊,刚才她那经典的芷兰式的敲门。
她站在门口,穿的很休闲,宽松的衣服套在她身上看不出像是孕妇,沈倾城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就不能化妆,但此时夏芷兰素面朝天的站在她面前,沈倾城却觉得她前所未有的美丽!
“嗨。”
“嗨。”
“我突然过来,会不会影响了你?”
“怎么会?芷兰......我们出去走走吧。”
夏芷兰点点头,“好。”
夏芷兰带沈倾城来了一家名叫“诗缘”的甜品店,这里到处洋溢着田园风。她轻轻摆弄着手中的奶茶,淡淡道,“这是我以前常来的地方。我很喜欢这里的气氛。”
“......你现在不过来了吗?”沈倾城盯着夏芷兰,很想从她面上找到初为人母的喜悦,但是,只是徒劳而已。
夏芷兰笑笑,而沈倾城却清晰的看见她笑里的意思,无奈,而又伤感。以前的芷兰不是这样的,她的笑只会是纯粹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写满忧伤。才十来天而已,怎么芷兰就像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