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些阳光任性的钻进来,照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倾城——”男人轻声唤着,以为她已经睡着。“嗯?”“我以为你睡了。”她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好长时间了,也难怪映冉会这样以为。“倾城,我们......结婚吧!”他轻轻说着,然而话里的分量却沉重无比。沈倾城有些莫名,她坐坐正,“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啊?”映冉摇摇头,“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这样啊......“可是映冉,你知道的,我不介意这些。重生能遇见你,我就已经对老天万分感恩了。”“可是我们的孩子需要这场婚礼,他该光明正大的出生,接受世人平等的眼光。我们总不能整日拿着结婚证向别人解释或证明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说对吗?”
沈倾城听的有些恍惚,不是映冉的话多有道理,而是最近她发现这男人变得好温柔,温柔的像是换了另一个人。就拿刚才这番话,搁在平时,他铁定是冷言冷语外加讽刺铺垫,如今像这样哄孩子的语气,跟映冉本身的长相气质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映冉你,很在意这个孩子吗?”她忍不住出口问道。拿结婚这种事来惩罚她的男人,竟然对她的孩子如此上心?
“莫非这是别人的孩子?”他无比好笑的反问,好像他真的是座冷冰冰的冰山,然后只要稍稍柔情一点,仿佛能把这女人的整个世界融化。
女人被他的话逗笑,横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映冉,我......我爱你。”
这下换覃映冉懵了。这女人,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对他说爱?
“你刚才说什么?”他眼里竟是期待的追问,仿佛她刚才的话就是老天大大的恩赐一样。
沈倾城娇羞的躲进男人怀里。“我刚才说......”她伸手在男人胸口处一笔一划的描着心意。“我......爱......”等不及她完整的表达,覃映冉已经将她诱人的唇瓣含在口中,她那样美好,可是倾城,你的爱为何来的这样晚?
李家。
有很久,李木森一家三口没有同时待在一个地方过。或许是在外都受到了打击,洪欣和李安璐在客厅沙发上唏嘘叹气着,李木森在这时推门进来。
经过玄关来到客厅,他不禁觉得奇怪,这娘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给谁看?“你们怎么还没睡?”他扯扯领带坐到娘俩对面。
“明天说不定你的妻女就会登上报纸的头版头条,所以今天激动地睡不着了。”洪欣阴阳怪气倒是不奇怪,怎么连安璐的精神看上去也有些颓废?“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明天的新闻报纸上通通都会登出‘a市富商李木森妻女昨上医院就诊,确诊为神经病患者’。”
神经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木森有些微微的薄怒,他受不了洪欣的这副口气,有什么话一家人在一起不能敞开来说,非要这样拐弯抹角的?
洪欣恨得一副牙根痒的姿态,“要不是沈倾城那个贱人使阴招,我跟安璐又怎么会被媒体拍到被医生押着进医院检查?”然后她愤然起身,“此仇不报,我洪欣誓不为人!”
来不及多问,就见洪欣闪身去了楼上。
这一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自从害死了萧眉和丝柔以后就诸事不顺?莫非这世上真有鬼神一说,她们娘俩这是附在沈倾城那丫头身上复仇来了?
李木森觉得无比头痛,他重重的按着太阳穴,公司现在仍命悬一线,三天后若能顺利的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丝海竣工便罢,怕的是,到时候那姓沈的丫头又从中作梗......
再抬起头时,瞥见李安璐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态一动也不动。安璐这孩子似乎也变了不少,想想以前的她,多天真烂漫,怎么现在越来越像洪欣一样心机算计?
“那时你是怎么想的?”徒然间传来李安璐有些空洞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像极了地狱来的温度,许是长时间不说话的原因。只是她在问什么?什么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哪时候?
“害死李丝柔母女的时候,你那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仍是愣神的目无焦点的看着某一处,然后轻启唇瓣,看似无心的问,然而犀利的声音却精准无误的传到李木森耳里。
李木森脸色徒变,心里咯噔的一紧,骤然收缩,这是他的痛处,伤疤,致命点。“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怎么会?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李安璐缓缓撇过投来,将目光定格在李木森身上,“这就是报应你看不出来吗?报应来了,而且报应在我身上了,现在你高兴了满意了吗?”
李安璐恨恨的责问,“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造的孽却要让我来偿还?为什么?为什么?!!!”她情绪突然失控,像是有人按下操控她情绪的开关一样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李木森的脖子不放,目光之怨毒足以说明一切。
“安璐......放......手......”李木森也不敢大力推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激怒她的某根神经,继而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报应来了你知道吗?现在的沈倾城就是你那对枉死的妻女附在她身上,找你索命来了。哈哈哈哈......报应来了!报应来了!”李安璐寸寸加大力道,精神也逐渐脱离轨道。她狠毒的目光瞪着脸色铁青的李木森,忽然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你害死她们的时候也觉得无比痛快吗?”
虽男女力道有明显悬殊,但此时的李安璐像是疯了一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