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来临了,钟天坐在几万英尺的高空,看着机舱外的云层,遥想久违的a市是否还有
那份柔情和悸动。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忘记就忘记的,他已经刻在你的记忆 深处,无
意也好,有意也好,总会想起。只有自己的时候,钟天不再欺骗和伪装,她的确还念着那个
人。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念着他多久,思念总如空气般无时无刻不存在。
飞机平稳降落后,钟天推着行李箱走在机场,挥手向前来接机的小鱼和余文瑶示意:“我在这
儿呢!”
两个女人先是打量了她一番,好久不见,变化挺大。钟天比以前胖了点,踩着高跟鞋,穿着
修身碎花连衣裙,头发剪短了,整个人气质不错,很有职业女性的知性美。小鱼忍不住掐她
一把:“香港那边的帅哥不少吧,把你滋润成一个养眼美女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就不是美女了?”钟天叉着腰,问她。
“哎呀,就别闹了,赶快回家吧,坐飞机挺累的。”余文瑶本来就脾气温和,加上经历过婚姻
的不幸,变得更加稳重娴静了。
“好吧,先回家再说。对了,回哪里?”钟天去香港前就把租的房子退了,高远留给她的房子
,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住的。
小鱼一边帮她拿东西,一边说:“当然是到文瑶那里,我现在可是那里的常客。”
“什么我那里?小鱼才是房子的主人呢。”余文瑶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情况是这样的,曾止行很会赚钱,小鱼拿着一笔嫁妆也没处花,看到余文瑶一个人带着
个孩子,辛苦上班。还租个小房子住。她实在看不过去,就买了套房,位置好,户型也好,
离余文瑶上班的地方近,离幼儿园也不远。她劝说余文瑶为了孩子搬过去,余文瑶不愿意白
住,她就象征性地收点租金。余文瑶觉得租金太低,她就说,如果她和曾止行吵架。她就来
这里避难,让余文瑶无条件收留她就好了,顺便管管伙食什么的。余文瑶知道小鱼是真心帮
她。就不再推辞。
现在,这个房子和以前那个出租屋一样,又是她们的娘家了。三个女人有什么不高兴的话,
都可以在这里对朋友倾诉。钟天揶揄小鱼:“现在你是我们的房东了,不过本小姐身无分文。
房租还得欠着呢。”
小鱼拍拍她的肩膀:“不怕,有你海归的文凭在手,还怕找不着好工作?有了好工作,还怕你
不给我付房租?到时候,你领了薪水,我们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钟天咧着嘴笑。不错。在她回到a市前,她投出去的简历就有了回音。几家大型心理疗养中心
和高校都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她最终选择一家在a市很有名的心理疗养中心上班,因为他们给
出的薪水最高。而且每周有双休。
曾止行对着面前的男人,放下合约,只笑不语。
“曾总,你有话请讲。”男人不懂他的表情。
“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我太太今天去机场接一个朋友,从香港回来的。”曾止行留意到。对面的男人身子不自觉地
抖了下,很快又恢复常态。
“曾总。你对你太太的行踪了如指掌,是在向我展示你对你太太的关心么?我知道你家庭和睦
,这为你的企业形象也加分不少。放心,既然找你做这个案子,就一定信任你。”
“是吗?那多谢高总赏识,我不打扰,先走一步了。”
“嗯,不送。”
曾止行走出后,又望望已经紧闭的高氏总裁办公室,心里腹诽:“以为我想沾你高氏的光?不
和你们合作,我一样能赚钱。不知是谁当初想法子和我发展业务关系,还装着毫不在意的样
子。你小子心里想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
而此刻坐在办公室的某人脸色铁青,恨不得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到地上。但是,他不
能,这一砸下去,肯定会惊动下属,他们会急匆匆跑进来,寻长问短的,到时候少不了一阵
聒噪,那样会让他更心烦。
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已经有太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了。比如,刚才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丫
头,他的丫头,曾经他一门心思地想要她平安喜乐。但是,看到她风姿绰约地出现在他的视
线里,他竟然会发狂,会生气。为什么在没有他的世界,她仍然活得那么开心,那么惬意?
难道一年前的离别,于她而言,只是一场迟早会来的仪式,她早已做好接受的准备。而他,
内心的伤痛该找谁诉说?他和曾止行发展业务关系,他一有空就去高氏的汽车销售部转。他
不就是为了从那些和她有联系地人口中,多少探听一点有关她的消息吗?
其实,在这个光鲜亮丽地身份下,他的心很孤寂,他思念的狂魔很受压抑。坐在车子里,望
着她的笑脸,望着她妖娆的身影,他感叹她成熟美丽,渴望像以前千万次地那样拥她入怀。
可是,放在车门上的手最终还是收回来了,他这个时候不能下去,不能和她见面,否则她会
不开心的。对了,虽然生气,但是他还是担心她不开心。
钟天很快和要去上班的单位取得联系,整顿两天后就上班了。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