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月泤娴都没有前来。
白御觞微微皱了下眉头,喃喃道,“莫非……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离冥也是皱眉,月泤娴时间观念一向很强,传声鸷鸟也已经回来了,代表它已经将话带到,这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月泤娴怎么还没有到?
难道,是月泤娴临时有事情走不开么?
正想着,突然有妖侍过来禀报,说妖君身子不舒服。
离冥愣了下,连忙问是怎么回事,但那妖侍却支支吾吾的回答说自己也不清楚,妖君不让任何人进殿,只说要见主君一个人。
白御觞噗嗤一笑,对离冥道,“你的妖妖又使小性子了,快回去看看吧,你再浪费会儿时间,不知道妖王殿会不会被她拆了!”
离冥很是尴尬,对白御觞道,“等会儿月泤娴来了,替我说声抱歉!”
“人家可不一定稀罕你的道歉……”白御觞饮了口杯中的茶,“你去忙吧,剩下的事情我能处理。”
再抬头间,离冥的身影已经消失。
白御觞不由得一笑,看来,这世上能让魔尊如此着急在意的人,也只有妖子荩一人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此话,不假!
……
离冥到了妖王殿,殿门紧闭,妖侍在外面跪了两排,千月再一旁一直劝妖子荩将门打开,可妖子荩却怎么也不说话,不开门,殿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到离冥来了,千月连忙跪下行礼道,“主君,君上这把殿门关上了,还不允许人进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主君快劝劝君上将门打开吧!”
离冥皱眉,伸手正欲敲门,可这时却发现妖子荩和平时不同,平时妖子荩不开心或者对什么不满意时会大声嚷嚷,发脾气时甚至会砸东西,可现在殿中却安静的不像样子!
想着,离冥不再犹豫,伸手一挥,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
离冥快步走了进去,妖侍也惶惶不安的跟了进去。
妖子荩正抱着双膝蜷缩在床角,脸上梨花带雨,一双眼睛哭的红肿,离冥这大力的开门声像是震住了她,抬起一双泪眼正迷蒙的看着周围多出来的人!
离冥也愣了,看到妖子荩这样子心中莫名其妙的心痛,连忙旋身上床将妖子荩搂在怀里,“妖妖不哭,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离冥,妖子荩哭的更大声了,周围的妖侍都莫名其妙,千月也是一脸不解。
离冥皱了下眉头,挥手让周围的妖侍下去,千月再三回头看了妖子荩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但碍于离冥在旁边便也没有说话。
妖子荩伏在离冥肩窝处哭了个痛快,泪水像是止不住的洪水,不一会儿就将离冥的衣襟浸湿了。
离冥抬起妖子荩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眸子里写满了心疼,“妖妖别哭了,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
在妖王殿,妖子荩还能吃什么亏么?
妖子荩拧着离冥的衣角,抬起一双含泪的眼盯着离冥,泣不成声,“离……离冥,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快死了?”
“什么?”离冥觉得自己是跟不上妖子荩思路的,听到妖子荩如此说,只觉得莫名其妙,“妖妖怎么可能会死?不会的,妖妖听谁说的?”
“可是我身上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妖子荩扑在离冥怀中再次放声大哭,泪水将她的一张脸冲刷的煞白,“我……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离冥皱了下眉头,这次才闻到妖子荩身上的确是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那一瞬间,离冥整颗心似乎都要吊上来,连忙将妖子荩扶正,看着她的身子,紧张道,“妖妖哪里受伤了么?痛不痛?哪里伤了?”
妖子荩脸上的泪水未干,哭泣着将盖在身上的锦被掀开,锦被上沾染了许多的鲜血,白绸和红色相衬,触目惊心!
离冥的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看着妖子荩下衣上的血迹,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月信么?
妖子荩抬眼看着离冥,泪水就含在眼眶中,似落非落,“我……我早上醒来本想再睡一会儿,可是等我睡醒了之后,身上就流了好多血……我……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我死了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妖子荩再次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声音惊天动地中还蕴藏着恐惧。
离冥苦笑不得,看着妖子荩下衣上的鲜血,不知道该如何给妖子荩解释这个事情,只好道,“妖妖不会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妖妖不用害怕。”
说着,离冥将沾血了的锦被扔到地上,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罩在妖子荩身上,微笑着摸着她的头,“妖妖之前也会出现这情况,只是你忘记了,所以你才会害怕。”
妖子荩用很是怀疑的眼光看着离冥,声音抽噎,但好歹是不哭了,“流血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你是不是也会流血?”
离冥很是尴尬,不知道该如何给妖子荩解释这些事情,便只好道,“不管怎样,妖妖不用害怕就是,一会儿我让千月来给你换件衣服好么?”
妖子荩先是狐疑的看着离冥,然后又点了点头。
离冥松了一口气,向殿外道,“千月!”
千月推门进入,看到妖子荩身上带有血渍的模样一点也不惊讶,微微垂首,“尊上有何吩咐?”
离冥轻咳一声,“妖妖月信来了,你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免得她会害怕。”
千月面色一红,垂首应了一句,看着懵懂的坐在床上的妖子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