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时,他急忙噤声,生怕有人知晓了桑云卿出现在军营一事,但是即使只是点到为止,君尘戟和君尘弓都想到了那一夜,军营突然出现刺客欲杀了君尘萧,可是那日君尘萧和君尘弓一个营帐,而桑云卿住在君尘萧的营帐,原本桑云卿定然小命不保,毕竟她根本不懂武功又手无缚鸡之力,可是那夜他们赶去之时刺客已死,而桑云卿明明白白地说了一句,救她之人叫慕长君,此人还让他们清点士兵,以防有人鱼目混珠,后来果然抓到了几名居心不良之人,原本想要押回受审,可是他们在被抓到的时候都服毒自尽了。
思及此,君尘萧等人又开始细细打量着前方的慕长君,如此看来,此人的确不简单。
“大哥,他到底是什么人?”君尘戟转头问。
上次君尘剑一听到“慕长君”这个人名就立刻冲了出去,可是回来后他却只字不提,而且以前每一次君尘剑有难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帮衬他,今日终于见到了此人,却还是不知他的身份。
君尘剑眸光微闪,却似乎有些为难:“他……”
“慕长君,你祖籍何处家住何处?可有兄弟姐妹?”
君尘剑尚未开口回答,景惠帝突然详细地问了桑云卿,而他这么一问,更是引起了众人的揣测。有的人以为景惠帝在怀疑慕长君的身份,有的人以为景惠帝有意将其召为驸马,有的人则以为这个慕长君今夜就要飞黄腾达加官进爵了。
桑云卿抿了抿双唇一字一句地回答:“回皇上的话,卑职祖籍江南省华亭县,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孑然一身四海为家。近日成了宫中侍卫本意想要让自己安定下来,可是这段时间仍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所以此次围场狩猎过后卑职想要请辞。”
“哦?”景惠帝听到这样的答案,原本在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却不知是同情还是在疑虑,而最后听到他说要请辞,不由得问道,“你要请辞?去往何处?”
“天涯海角,无拘无束。”桑云卿道。
她的回答又引来阵阵议论之声,而就在众人的猜度之中,景惠帝转眸问怀着心事的南宫馨:“馨儿,慕长君不仅帮你献舞给父皇,还让你的表演锦上添花,可是他却不想要什么赏赐,还想要请辞侍卫一职,你看如何处理?”
南宫馨蓦地敛回思绪看向站在她身旁身世可怜的慕长君,思忖顷刻后道:“父皇,儿臣觉得这人挺有趣的,倒不如让他在儿臣身边陪我玩儿如何?”
景惠帝轻叹一声无奈摇头:“胡闹,你都多大了还总想着玩,今年朕再留你一年,明年就为你选驸马,好让你收收心。”
“父皇!”南宫馨面色绯红。虽然她心中有中意之人,可是提及谈婚论嫁,她显然心里还没那个准备。
“好了,既然你喜欢,那朕就赐慕长君一块腰牌,让他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给你当伴读,你看如何?”景惠帝问。
南宫馨撇了撇嘴道:“若是让他辞去了侍卫之职放他自由,他还会进宫给我当伴读吗?”
“就算他不辞去侍卫之职,以他的本事若是他想要离开也没人阻止得了不是吗?”景惠帝微眯双眸将视线落在桑云卿身上,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危险。
南宫馨想想也是,却也想不出个更好的办法,咬了咬唇转身问道:“慕长君,你可愿当本宫的伴读?”
桑云卿躬身回道:“卑职习惯了自由,恐怕不适合长留宫中。”
“没人让你每天陪着本宫读书,就算你愿意本宫还不愿意呢。”南宫馨冷哼,“只要本宫传唤你,你再入宫就成。”
桑云卿心生一计,就在南宫馨濒临失去耐心之前回道:“卑职荣幸之至,自是愿意。”
听到桑云卿这般回答,南宫馨心头一喜:“父皇,腰牌呢?快给他。”
她这般心急倒是逗乐了景惠帝:“你这丫头,说一出是一出,康平,赐腰牌。”
康平应声后急忙回了营帐,而后很快拿出一块腰牌给了桑云卿。当桑云卿拿到腰牌的那一刻,双眸闪过一道光,却又立即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情绪,跪地叩谢皇恩。
看着南宫馨高兴的模样,君尘弓扯了扯唇角:“女人真是善变,之前不是还嫌那慕长君是丑八怪?此时倒是愿意将他留在身边当伴读,更何况哪有自由出入皇宫且不用每日入宫的伴读?这般待遇恐怕连你我都不及一二。”
“四弟,你可是吃醋了?”君尘萧笑问。
君尘弓双眸一瞪:“我吃什么醋,不过是讨厌那慕长君嚣张的模
样罢了,改日一定要会会他,看他是不是真的武艺超群无人能敌。”
君尘萧有些无奈:“四弟,你哪里看到慕长君嚣张了?我怎么没看到?更何况谁都没说他无人能敌,只不过他确实是有本事。”他转眸看了看四周后低声道,“更何况如今看来他就是一直帮衬着我们的那个神秘人,既然是友非敌,你又何必在意他是不是比你厉害?”
“我就是看不惯。”君尘弓冷哼。
“你是看不惯他和馨公主郎才女貌吧?”君尘萧故意这么一说,见他要反驳,他又道,“你再对慕长君有敌意,你就是吃醋了,就是嫉妒他和馨公主以后都能时常相见。”
“嘁~我又没病,干嘛要吃他的醋。”君尘弓端起酒饮了一口后闷闷道,“我的心里只有云贞。”
君尘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