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试图想要将这女子的头发拨开,看清真正的容貌,阿必却拦住了他:“轩爷,还是别讨这个不吉利了,如果这个女的有什么冤魂再附在身上,就麻烦了。”
“我看你呀,是被吓破胆了,我平生见过死人无数,不也健健康康的嘛,再说这女子尚存有一丝气息,就应该救她。”秦轩说完后,拨开阿必的手,执意将这女子的头发梳理开,结果露出来的是一张脏兮兮的带有伤口的脸庞,但是,秦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艾梓。”
听到秦轩的这喃喃一句,阿必这才伸过头来,看了看艾梓,在看了看秦轩疑惑的表情,指着艾梓说道:“轩爷,你认识她?”
她此刻不是应该在那个叫云辰逸的身边吗?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方?难道?
秦轩再也来不及细想,抱起地上的艾梓,对阿必说了一句“下山,回轩医堂”便匆匆向山下而去,阿必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终于不用在山上无聊的采药了。”
那日,如果在轩医堂拿药治病的人们便会看到这一幕,秦轩行色匆匆的走进轩医堂,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询问在座的病人还有跟伙计打招呼,直接就奔向轩医堂的后院,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衣衫褴褛,满是伤口的姑娘。
秦轩将艾梓轻轻放在床上,也没有来得及擦拭已经流到鼻尖的汗珠,直接就把着艾梓的脉象,气若游丝,看来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而且头部也被重物撞击的痕迹。
“轩爷,你,你也跑太快了吧,我都快”阿必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到了秦轩的身边,而秦轩神色凝重地打断阿必的话语:“快,阿必,准备点安神汤,还有三七的药,快去。”
“可是,我”阿必刚想抬头跟秦轩说,可是一抬头便没有见到秦轩的人影,他苦笑了一番,也只能是按照秦轩的话照做了。
“阿离,你去帮我准备一件干净的衣服,给那位姑娘换洗上,还有伤口之类的,也麻烦你涂药检查了。”秦轩把在后院内正在洗衣服的阿离叫了过来,吩咐了一番,便急急忙忙地向煎药的地方跑去了。
阿必一边抓药称量一边小声嘟囔着,却不成想,秦轩根本就耐不住性子,一把抢过阿必手中的活:“你还是将三七的药去给阿离吧,这安神汤我自己亲自煎熬就是了。”
“哦。”阿必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柜台上的三七药就要走,可是,刚迈出一步又折了回来:“轩爷,你不会看上那位姑娘了吧?”
“啪。”原来上称的药材突然一手抖,掉落在桌上,秦轩很是无语地盯着阿必:“干嘛这么说?”
“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您这么大失方寸的时候,脸上心上全都是担心,连普通的安神汤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太奇怪了。”阿必分析的头头是道,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当目光对上秦轩那盯得发毛的眼神后,就撂下一句“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一溜烟就没影了。
其实,秦轩也很奇怪,自从见艾梓的第一面,内心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想要保护她,不想让她有一丝的伤害,或许这是一种亲切的感觉在作怪吧。
晌午将至。
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大地,将秦轩弄得心烦意乱的在屋外徘徊,终于屋门打开,阿离拿着一堆带有血渍的衣服出来,还没等阿离开口,秦轩就抢先一步:“阿离,她怎么样了?伤口多不多?深还是浅,她头部有没有出血?”
一时间,阿离还真被秦轩问的愣住了,过了一会才理清头绪,笑着回答:“轩爷,放心,这位姑娘全身上下没有多少伤口,只是擦伤比较多而已,至于头部嘛,没有看见出血,不过是起了一个包,想想喝完安神汤就应该没事了。”
听到这些,秦轩才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谢了,阿离。”
秦轩立马将安神汤从药罐子中倒到碗里,然后端着它进了房间,看着被整理的干干净净的艾梓,或许脸上还有一些擦伤,但是却没有丝毫影响她的容貌。
秦轩先将药放到床旁边的桌子上,将艾梓的头部抬高,用枕头枕着,然后秦轩才将药端着,用勺子舀起,先轻轻地吹试着,确认温度适中,才将勺子靠近艾梓的薄唇,慢慢地灌了进去。
如此反反复复,还好艾梓没有出现食物不能下咽的状况,否则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一会,一碗安神汤便见底了。
秦轩这才放心的将艾梓重新放到床上躺着,本来还想静静地看她跟她说一会话,却没承想,屋外有人叫自己,他只得在艾梓的耳边轻轻地说:“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这才出了屋门。
“轩爷,晌午到了,该是您坐堂了。”
“我知道了。”秦轩看了一眼远处耀眼的太阳,果然是到了晌午,舒展了舒展筋骨才向医堂走去。
屋内。
床上的艾梓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看着从窗户外射进的光,就一心一意的朝窗户走去。
轩医堂的医术在撒摩都族那是出了名的神,就算是到了该吃中午饭的晌午,轩医堂依旧是人山人海,排队向屏风里的秦轩求医。
“这个药,一天三次,每次一包,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能痊愈了。”秦轩将阿必打包好的药材交给一位老者交代道。
“多谢你了,轩爷。”老者感谢后,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离开了。
秦轩紧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