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镜?”暮雨见童镜神情有些恍惚,轻扯他的衣袖,“怎么了?”这人少见的一抹忧愁模样有些陌生,谁又能没个故事呢?
“没,想起了点事儿。”嘴角习惯性地挑起一抹嬉皮的笑意道:“刚刚你问我这是哪儿?”
暮雨无奈点了点头,嘴角轻撇道:“你发呆也发的太长时间了。”
童镜笑咧咧的摸了摸暮雨的脑袋,惹来小美人儿俏生生的白眼儿一个,道:“这里是明华城的枫林花桥,嘿嘿,要不要去体验体验?”
经童镜这么一说,暮雨这看过去,才发现果然是花桥,这街边的塔型建筑林立,雕花栅栏精致漂亮的小楼,簇簇而立可不就像是一朵朵花,至于桥隐隐可以看见中间是有一座,好似更加热闹非凡。
团子道:“小姐要不我们过去逛逛?瞧着名字这么好听,肯定也挺好玩儿。”
暮雨也起了兴致,虽然刚才童镜话中不知为何的调侃意味十足,“走吧,我们去看看。”
其他几人也是难得一回索性就和暮雨逛个痛快,不过当他们真的走了进去之后,真真知道什么叫走后悔...
“呦!这几位公子可真俊,快点来坐坐。”满街的胭脂味儿浓的暮雨锁着眉,都快呼吸困难。
“该死的,这比毒药还可怕!”凤歌挣开抓着他手不放的浓妆艳抹的女子,可算是知道童镜为何一脸幸灾乐祸了。
“我说秦大娘,抢生意也不是这般的吧?”这个女人看见人就冲上去,真是人家明明是站在他们的门口。
“人家不喜欢进你的门,还不准我拉可啊?是吧公子?”说罢,又凑了上来。
“我说哪儿这么热闹,感情秦娘宋娘又在抢客呐?咯咯咯。别折腾了,你们在抢,哪的过新琼楼啊?”然后眼尖的发现暮雨被几人包围着,眼睛一溜转眼疾手快地抓住暮雨的手臂娇笑道:“瞧瞧,小公子也来玩儿了呢,公子不如到我们新琼楼去啊?花桥当家的,保准你们好过!嗯~”这几个一看就是外地人,外来的不知花桥越里边的越好,容易被外边的人挖走,这还巧她赶来这儿定制衣服。要不然这几个大客人不挖走岂不是可惜?
暮雨被扯来扯去很是无奈,这又不是没客人,干嘛老往他们这儿挤?
不过她的确忽视他们这伙人的魅力。楼上多少双眼睛都恨不得把他们给吃了。
童镜一听到琼楼之名顿时一怔,陡然拉过暮雨,对着围着他们几人的老鸨笑道:“几位姐姐可别争,我们可就是逛逛。琼楼当真是最大的花楼?”然后笑嘻嘻地问道
瑟冷眼一瞟,这家伙把他们骗进来。现在不想着出去,难不成还想去玩一会儿不成?
暮雨倒是不介意,因为看到凤歌和雪招架不住快要由红到青的脸,实在是有些好笑,清圆都快脸红到耳根子里去了,看得门口站着的几位姑娘更是左一句小哥右一句小哥地直乐得欢。
“当然。几位小哥既然来了,不去看看多可惜?我们的姑娘才艺双全,又在明珠之上。就是赏景都好是不是?”
暮雨一脸黑线,去赏景何苦去花楼?赏的是什么景?这老鸨真能说...
看着童镜希冀的眼光,暮雨看这几个娃儿估计都快憋得不行了,道:“大娘,你带路吧。你们有新琼楼难不成还有旧琼楼?”暮雨干脆学起童镜吊儿郎当的模样。嘻嘻哈哈的笑脸配上因为好奇而亮闪闪的眼睛的确有了几分贾宝玉那般花花小公子的形象。
就连雪都嘴一咧,有些发笑。他发现雨儿的可塑性真是超级强...
凤歌和瑟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充分释放他们的冷气,尽量吓走想要凑上来的女人。
那个新琼楼的大娘捂着手绢痴痴一笑,那波涛汹涌的暮雨都不好意思直视,看着自己还是平板板的身材不自禁的扭过头。
“哎呦,这两位小哥可真害羞,来这儿的哪能这样,放松些啊,这些都是些庸脂俗粉,我们新琼楼才是好的,小公子问的是,那原来的破琼楼被咱们家主子接收了,这又好了起来,干脆就叫起了新琼楼,现在可又是一番光景,好的很的,奴家哪敢骗您。”
童镜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随后忙问道:“那原来那些琼楼的姑娘呢?”
大娘转头,看着童镜扫视了几眼道:“看公子您也不面熟啊?难不成您有老相识?哎呦,我倒是真没得意,您放心,有好姑娘新当家的好心都照料着,有些都还在接客呢,您想找谁,奴家可以帮您问问?”
这回暮雨几人默默相视,估计是童镜有什么事,暮雨眼儿一弯道:“大娘,看您这样,这新当家的还是好人呢?”
“可不是?不然谁愿意接收那些破烂玩意儿,说来这当家原来是对面蝉凝阁的头号人物呢,不知为何花钱处理那个琼楼,现在还把蝉凝阁改成了玉宇楼,我们这行的一家倒一家起是常有的事,当家的能站得住脚自然是不一般了。”说起这儿,大娘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童镜细细听着,有了那个大娘带路,路上缠着他们的人倒是少了些,好似也是知道是去新琼楼的,都没大上前得罪了去。
大娘领了几人进了琼楼,衣着若隐若现巧笑倩兮,摇曳多姿的少女来来往往,有清新的,妖艳的,可爱的,各种美丽的少女围绕着一个个享乐的男人,不愧是男人的天堂。
再加上这看似层层叠叠的楼梯长廊,粉色桃色的帘幔四处低垂,空中弥漫的桃色味道不似普通胭脂的低俗,也不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