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影突然‘插’声,月沉对木子歌的威‘逼’,自然而然的转移到她的身上。--
不知何时,躺在树支上的北辰影已经站在了树顶上,她的目光所到之处,正是幻凛所站的地方。
扬‘唇’‘露’出甜美的微笑,北辰影仅是拱手冲幻凛行了一礼,目光便又转到了月沉的身上。
没有月沉阻拦,早就想取冰若寻‘性’命的炎族族人纷纷涌上,这一次,冰若寻没有再阻拦木子歌。
由英招骨骼制成的双剑,比木子歌以往用过的所有利剑都要来的锋利,运转起来,就像在跳一场极致的舞蹈。
冰若寻的目光一直锁定着木子歌的背影,她追寻着他的脚步,着‘迷’着长剑所到之处制造的朵朵血‘色’之‘花’。
她,感觉自己看到了黄泉彼岸红黑相间的死亡之‘花’,传说,那种‘花’只有在人之将死的时候,才会供你欣赏。
人在恍惚间,诡异的大‘门’总会不知不觉中打开,而对于冰若寻来说,最诡异的无非是那些被她遗忘在脑后,深埋在心底的回忆。
“父亲大人,为什么我们总要偷偷跑到别人的领地上下雪?母亲大人不是说,每个族群都拥有它独特的环境吗?”
那一年,懵懂的少‘女’天真的问出自己的疑问,她的父亲只回给她一个神秘的微笑。
父亲拍着少‘女’的头说,等你长大,长大后就会明白,如果你认为自己已经长大,却还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你可以来问我。
可惜,少‘女’再也没有机会询问她的父亲大人。
因为第二年的夏天,少‘女’就因为毫无修炼天赋,被平日里慈祥的父亲冷着脸赶出了家‘门’。
少‘女’醒来的时候,过去的记忆全部被封锁,也有可能已经被剔除,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小,她又变成了一个四五岁孩童的模样。
后来,在不断的旅途中,她遗忘了自己空缺的记忆,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隐约记得自己来自一个金碧辉煌的世家贵族。
她那时候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父亲赶她离开时,脸上诡异的表情,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发出疑问,她希望找到自己的家,找父亲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赶她离开,如果说她的天赋不行,她完全可以比别人刻苦用心几百倍。
可她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家。
甚至她搞不懂,七城的城‘门’为什么会阻拦她进入。
后来,她总算找到了一些窍‘门’,她需要一个能够进城的人指引自己,这个人可以很普通也可以身份特殊,唯有一点,这个人必须相信她。
在那个主动贴上来的杀手师父细心教导下,她学会了如何分辨过路人的善恶。
好几次失败后,她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指引自己入城的人。
这个人是个可爱的‘女’孩,表面上人畜无害,可事实上,却有双深藏不‘露’的眼睛。
她从未想过,那个可爱的‘女’孩会是响动七城的此间之主,更没想过,跟着她,自己会遇上木子歌这个呆子。
想到自己给木子歌的评价,冰若寻不由自主的想笑。
就像北辰影定下墨轩终身,她当初似乎也只对木子歌说了句,他以后是她的,然后木子歌就傻傻的一直追逐在她的身上。
她不像北辰影,无聊的时候总会停下听听旁人的意见,或是回过头和墨轩闲聊两句。
不管是她之前的经历,还是她原本的‘性’格,她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个会回头去看的人,更多时候,她喜欢一意孤行,哪怕行的路从一开始就错的很离谱。
所以她并不清楚,木子歌是什么时候遇上英招,并同它签下契约的;她更不知道,木子歌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居然会濒临崩溃。
她有时候也心血来‘潮’,想看看木子歌的背影,所以别人对她出手的时候,她总会等着木子歌先冲上去。
她坚信,木子歌会守护她的安全。
可现在,她突然很想让那道为她舞剑的身影停下来,她不需要他再冲到面前保护,她只希望,他什么时候也能大胆的主动拥抱她。
冰若寻还记得,凤影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故事的‘女’主很开放,当她喜欢上男主后,立即主动展开了追求,后来那个男主成功喜欢上‘女’主,可最后,深爱的两个人却没有相伴走下去。
她不明白,‘女’主都已经主动展开追求,为什么结果还是悲剧。
那时候凤影告诉她,不管多开放的‘女’主,总会期待自己的心上人主动一点,这个主动可以是一个拥抱,甚至一个‘吻’,同样,也可以只是一句夸奖的话。
可故事里的男主从来没有主动,最终导致‘女’主误会他的想法,说到底也只是自作自受。
以前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冰若寻说出了自己的评价,她说那个男主实在太笨。
当时木子歌就跟在她的身后,她的话,仿佛在评价,又仿佛在暗示自己。
可事实证明,暗示这东西往往没有明示来的清晰快捷。
可惜她冰若寻我行我素了一辈子,到现在,却扎扎实实的败在木子歌这个呆子手里。
不知不觉中,水晶宝座出现在木子歌身后,天空降下的雪‘花’仿佛最好的佩饰,将正在起舞的木子歌包围在美景的最中间。
“城主怎么来了?”双剑‘交’叉的时候,周围的敌人散开了些,木子歌正好趁机询问。
他又不敢叫小寻了,不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