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姐打算压下姐姐离开的事不跟王爷说吗?”贵子假装坚强的站的笔挺,脸色有点失落外,情绪波动的不大。
“不是,只是想为姐姐争取一点逃走的时间而已。”
冬雨听了停下啜泣不可置信的瞪着清风,清风的脸上挂满悲伤,但说出的话确是最冷静的。大家都一样,同为筱雅的离去觉得悲伤。贵子低下头不再说话。是啊,现在做什么都没用,哭也没有,把人找回来也没用,姐姐的心早已不在这里了。他始终相信他和姐姐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离开北院。只是他没料想到是姐姐先走一步而已。这让他深深的落寞,孤寂,难受。
王府的后门紧锁着,从宿醉中迷糊的醒来的大叔,不小心碰掉了放在桌面的一根钥匙。他蹙了眉,脸上苦闷。他不记得自己把钥匙放在桌子上面。因为怕弄丢,他一直习惯把钥匙收在怀里。唉唉,他拍了拍额头弯起腰去捡回钥匙。昨晚真是喝多了。不过痛快!
香儿和芳儿一早起来打扫,很忙碌却面带笑容,日子简单但快活。
“晴羽姐在晨辉堂门口的树下站了很久了。”芳儿撅嘴不解的对身边的人说。香儿点了点头。晴羽看起来有点失神,她或许在等王爷。香儿早就看出晴羽对王爷的隐藏的感情。曾小姐嫁进来的时候她还没见过晴羽难过落寞的样子,现在换了右相的女儿,地位高贵,容貌出众,又才华横溢,理所当然晴羽会觉得难过吧。
是啊,而且王爷对新王妃真的不同。修葺一新的漓合院,还有新婚晚上的逗留……如此种种。下面的人无一不对新王妃充满敬意和畏惧。
晴羽蹙着眉长望着大门。已经午饭时间了按理说北院已经发现曾琴雅不见了,该派人过来通知王爷一声了。但无声无息。难道她们打算隐瞒?晴羽眼皮不安地跳动。一定是清风劝住了他们。如果她猜得没错,清风很快就会来找她问话了。
她现在也分辨不出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了。清风他们如果一直包庇曾琴雅逃跑,她该怎么办呢?不过应该瞒不过今晚。晴羽凄恻的长叹,就像要哭出来了。她发际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只温柔的大手的热度。
果不其然,原卓景当晚夜里就发现人不见了。隔天对上原卓景的阴沉痛苦欲绝的脸色,晴羽魂都失了。王爷变了,彻底的改变了。原卓景在北院破天荒的怒斥了一顿。脸色难看的青筋都暴跳出来。冬雨巍巍颤颤,一直在啜泣。清风低着头无话可说。
什么都不肯说,好衷心的奴才啊!连清风也被迷惑的服服帖帖。原卓景对他们简直怒不可遏。手上捏着曾琴雅留下的唯一一封信,又是一阵心痛肠断。她更狠心。一句话都没有留给自己。不对,她仅提到一句。我是个很好的人。原卓景真想大笑,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哈哈哈。她一定要留这样一句话来保全他们,可知道他的心是如何的痛?
清风忐忑不安。她没有告诉王爷在大婚的晚上姐姐与晴羽见面秘密交谈的事情。清风隐隐觉得姐姐的离去得到晴羽的帮助。不过就算她不说王爷也会知道的。青瓷连夜带着搜索队秘密的调查,当即就锁定了两架一大早从城南出去的马车,现下已经动身追着马车而去。姐姐能逃得掉吗?
离开王府两天。筱雅时刻保持者紧张和谨慎。原卓景必定不敢公然寻找她的下落。第二天街上的气氛俨然有点异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质,但筱雅不敢掉以轻心。她隐身在一间简陋的客店里,并且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不修边幅的汉子。浓眉深眼袋,脸色枯黄,长辫子绕过额头。干裂的嘴唇,黑兮兮的指甲。
她现在正在粥摊里慢条斯理的喝粥,偶尔抬头看一看斜对面正在溶铁炉前挥汗如雨忙碌不已的人。他的身材魁梧。表情刚毅,一双眼睛却是淡漠深沉的。他几乎都没有停下来休息过。筱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不禁埋怨他如此拼命干什么。原卓景暗中派出搜索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找人。青瓷那边快马加鞭的追赶那两辆马车,最迟晚上就会追上有消息传回。
原卓景心想很快就能把她捉回来,等她回来了他一定要重重的惩罚她。坐在他对面的莫子扬看到他咬牙生气的样子,不禁好笑。他还真没想过筱雅会选择逃跑。他肯定前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不是错觉,有可能真的是筱雅啊。没想到她跑步这么快呢。而当时她的的确确是往城南的方向去。不过莫子扬不认为会这么顺利的把她捉回来。
筱雅人还在城北。有惊无险。拿着图纸找她的人刚从她身边经过。筱雅终日游荡在街头,她尽量不会在同样的人前停留超过一刻钟,就算她住店的地方,掌柜的小二的都应该记不清她的容貌。筱雅蹲在乞丐堆里吃花生,小乞丐会来她手里抢,她也不在意,她摸着下巴,看着对面提着篮子在路中间卖手绢的妇人。
粗布旧衣的妇人始终殷勤的询问过路人要不要卖手绢,都是她亲手绣的手绢,手工不错。妇人看起来温和悲悯,一旦卖出一条手绢,她的笑容会显得异常兴奋眼睛里闪烁着希翼的光芒,一直深皱的眉头只有在那一刻才松了下来。筱雅看着咧了一个笑,就是她了,便站起来把剩下的花生全给了小乞丐,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头,抬步尾随妇人而去。
第三天。原卓景把杯子摔了,脸色很难看,硬是忍了一肚子愤然和不甘陪着杨漓漓回门。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