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呢?”红猎把手上的长刀又往前递了下,尽管在他面前颤抖着的仅仅是一只老鼠,可他不想有丝毫的放松。
“啊!快看那里!”老鼠突然伸出一只爪子,指向红猎他们的身后大声喊叫起来。趁着红猎他们分神之际,老鼠的眼睛里红光大盛,又放出刚刚那种可以直接冲击人类大脑的波动。
老鼠得意地看着眼前中招的两人,幻想着他们痛苦倒下的情形。不过几分钟过去后,红猎他们毫发无损,即使在老鼠看来已经把波动增强了十几倍。
红猎伸出手一把抓起还想继续尝试的老鼠,然后猛地向墙壁前扔去。老鼠在空中翻滚嚎叫着,它的脑袋即将撞上墙的一瞬间,逸心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那里,同样伸出手在空中一把把它接住。
“确实如你所说,是个小把戏呢!”逸心微微笑道,“爽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也许你可以死的痛快一点。”逸心又将老鼠抛向空中。“我,我说!别,别扔了”被这几下已经折腾的头昏眼花的老鼠在空中哀嚎着,这次彻底投降了。
“这里是哪?你为什么会说人话?这里的人都到哪去了?”逸心把老鼠接住,然后扔到了地上。逸心蹲在它面前,开始提问题。
“我只知道这里被称作你们人类称作天国,人都死了,其他不知道”老鼠迷迷糊糊地低声嘀咕着。
“那在楼顶上等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逸心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有些温和。
“不知道。”老鼠还是那样小声嘀咕。
“那你刚刚发出的那波动是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
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语的红猎这次二话不说,直接又拎着老鼠要接着扔,“别!别!我是真不知道!”被举在空中的老鼠连忙挣扎着辩解。
“这话怎么说?你给我解释清楚!”红猎厉声问道。
“唉,”老鼠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原本只是这个建筑下水道里的一只普通老鼠,和我的同类们生活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而且还慢慢学会了人类的语言!”
“然后呢?”逸心接着问。“我很害怕,害怕我的同类们会把我当成异类,于是我就躲了起来。直到有一天,我的同类们都疯了。”老鼠回答道,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疯了?刚刚那些巨大的老鼠?”红猎向老鼠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啊,就是它们。”老鼠肯定了红猎的说法,“它们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突然间都变得十分巨大,而且吃掉了这大屋里所有的人,在没有食物的时候它们甚至还会互相攻击,然后吃掉同类的尸体。”
这次红猎他们没有再打断老鼠的话,而是静静地听着。“我不敢出去,在自己藏身的地方等死。”老鼠顿了顿,“直到刚刚,我知道所有的同类好像都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清那是什么了么?”这是红猎最关心的问题。老鼠摇了摇头,接着说,“我并没有见过它,它直接把声音传到了我的脑子里,让我给你们送信,我向你们传递的其实是它的声音,包括那个波动,怪不得之后就没有用了呢。”说到此处,老鼠显得颇有些懊恼。
逸心和红猎互望了一眼,感觉听到一切虽然荒谬却又让人不得不信。逸心蹲下来看着老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老鼠低下头,“在这里慢慢等死呗,还能怎样。”
逸心他们从中央大厅的楼梯一路走上去十分顺畅,并没有再遇到什么阻挡,逸心还拾回了早先丢下的短剑。这座建筑物中也许真的如同老鼠所说的那样,除了顶上等着他们的那个未知生物,他们已经是最后三个还在呼吸的生物了。
“我以为你会带上那个老鼠一起走的。”一直低头默默走路的红猎突然对逸心说。逸心低下头想了想,“跟着我们,它也不见得可以活下去,这种飘渺的希望我觉得还是不要给它的好,免得破灭以后更绝望。”三层的楼梯并不算高,他们很快就到达了顶端。
当逸心的脚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与一楼大厅同样宽大的房间。与那昏暗的实验室不同的是,这里一排庄严肃穆的景象。
“这是礼拜堂么?”逸心和红猎环视着四周。在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有几排木制的桌椅,左右墙壁上几扇高大的碎花图案的玻璃窗有几道阳光射入,使整个房间多了一份温馨的感觉。
房间的另一端是个宽大的讲台,一架精巧的小桌后面,有个身穿着宽大长袍的人正站在那里欣赏墙壁上的油画。
逸心看到那是一幅十分抽象的画,图案由大量复杂的色彩和扭曲的线条被毫无规律的糅合在一起,铺满了整个墙壁。而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由于衣衫的宽大而一时辨不清男女。
“你?”逸心刚想朝那人走进就被红猎伸手拦下。此时那个人慢慢地转过身,对着逸心和红猎张开双手,做出欢迎的动作。
“我一直在等你们的到来!”那个人的声音并不像是从人类口中发出的,带有一种诡异的味道,令逸心他们甚至无法分辨男女。
而最令两人感到恐惧的是,那人在一头披散的乌黑长发下,有一张平整的如同一张白纸,上面却什么都没有的脸。
“你!”逸心和红猎尽管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超乎想象而被吓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抽出武器,摆好了防御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