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直没吭声的晴川姐此时才过来凑热闹:“别激动啊,那是我们的晚餐小楚。”
“晚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兄问道。
“晴川姐我来跟他说明吧。”宁采臣把笛子收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蹲下身子把瓶子抱了起来。
“宁兄你干什么啊这是,危险。”我惊声尖叫道。
“嘘。。。”宁采臣把右手食指凑在嘴边,示意我安静。
我只好识趣地闭嘴。
冷不防的,他把瓶子放到我眼前,笑着说道:“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吃了一惊,不由得想后退一步,但是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手,我退不了。
我只能忍受着心中毛毛的感觉,慢慢地把我的眼睛往瓶口凑。
“别担心,大胆点,不会有事的。”宁采臣在一旁鼓励道。
我没理会他的话,仍旧小心谨慎地把脖子缓缓地伸了过去。
待定睛一看,瓶子里的蛇竟然安静地互相盘在一起,就像进入了睡眠一般,对于我的出现并没有任何反应,当然,那一伸一缩的蛇信子还是让人有些后怕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困惑更深了。
我把脖子缩了回来,不解地看着宁采臣,宁采臣并不急于解释,反倒是招呼楚兄也过来看下。
楚兄见我并没有受到瓶里的毒蛇的撕咬,也就放心地大踏步走了过来,伸出脖子。
“哎哟~”他忽然大喊一声,急忙地把头缩了回来,但是那鼻子处早粘着一条不大不小的蛇。
说时迟那时快,晴川姐一个箭步走了过去,点了楚兄的穴道。
楚兄被定在了那里,表情痛苦,不得言语,那条蛇销魂地一边咬紧楚兄的鼻子,一边扭动着性感的身子不停地半空中飘摇。
晴川姐阻止了我上去去扔掉那蛇的行动,而宁采臣则是不慌不忙地把把瓶子放下,又吹起了笛子,那蛇就听着笛声,慢慢地安分了下来,松开了咬着楚兄鼻子的嘴,缓缓地回到了瓶子中。
宁采臣再吹了一会笛子,终于停了下来,他对晴川姐点了点头,晴川姐心领神会,解开了楚兄的学位。
“哎哟!”楚兄摸着自己有蛇牙印的鼻子,忽然就原地打滚起来了:“我中毒了,我中毒了。”
我以为晴川姐会蹲了下来,按住了他的身子,让他把嘴巴张开给他吃解药,可是晴川姐似乎没那个打算。
“到底怎么回事?”我终于是忍不住,怒吼了一声。
我伸出双手,面向晴川姐:“我不管你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我现在只要解药!拿出来!”
“什么解药?”宁采臣答话了:“这些蛇虽说都是毒蛇,但是是晴川姐饲养在这里,喂了很多名贵药材的,早已没有毒性,而且还能增加你们学武之人的功力呢!”
“是,是么?”情况急转直下,我一时语塞,竟变得大舌头起来:“那,那,楚兄怎么那么痛苦,还,还满地打滚?”
“我没事。”楚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正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脸淡定地说着,就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我怎么会有事呢?”
说完这话后,他闭上眼睛,暗自运功,让真气游走。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真的会增加功力么?”楚兄睁开眼睛说道。
“别着急,药效还没到,等药效到了你就知道了。”晴川姐解释道。
“是吗?”楚兄有点不太相信,然后他一副贱贱的表情说道:“那,要不,给我兄弟也来一下?”
我愣了一下,谁要给蛇咬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何况我对武功这东西又不是很感冒。
我刚要回绝,晴川姐笑道:“没那个必要,并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晚上吃蛇肉火锅就可以了。”
她抬头看了天,夜幕其实已慢慢降临,周围开始变得暗了起来。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小蒲估计已经在家等我们呢。”晴川姐建议道。
于是我们四个人打道回府,临走前,宁采臣把地洞的洞口用木板盖住,然后瓶子抱了起来,带走了。
半路上。
“这瓶子没封好,不怕那些个蛇跑出来么?”我问道。
宁采臣拍了拍瓶身,瓶身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现在它们在里面老老实实待着呢,不会出来的。”
“噢,这么厉害?”说话的是楚兄。
晴川姐插嘴道:“小宁这家伙,神技啊这是,那些蛇听到它的笛声会自动钻出洞口来,而且会乖乖地进入那瓶子里面。”
我和楚兄钦佩得五体投地,对他投以赞许的目光。
宁采臣被我们瞅得尴尬,哈哈一笑,说道:“没什么啦,不要听晴川姐的,只是因为我很会吹而已。”
不说还好,说了我们更佩服了,不住地点头。
“你们别这样,我也是生活所迫,这技能曾经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呢。”宁采臣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年我进京赶考,带了很少的钱,有天晚上我露宿荒郊野外挨饿的时候,实在没办法,饿得睡不着,我就起来吹笛子,刚好救了一个外邦人。”
“哎。我没听你讲过啊。”晴川姐冷不丁地说道。
“这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宁采臣继续说道:“当时他在野外迷路了——其实离我不远,只是我没发现——他刚好被条毒蛇盯上,后来我的笛声把蛇吸引到我这边了,救了他一命。他顺着笛声发现的我,觉得我很不可思议,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了,让我教他学笛子。”
“人穷志气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