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没见过你侬我侬的场面,或者是更确切地说是大叔大婶卿卿我我的场面,那一刻我的全身鸡皮疙瘩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嗖”地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几年你都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漂亮。”南大爷越来越不像一个受伤的人了。
“你也是,还是我心中英俊的尔康哥。”晴川姐眼神迷离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兄忽然插嘴问道:“为什么叫他尔康哥,他不是姓南么?”
“尔康是我的本名,我随神剑山庄姓,姓赫。南摩万只是我之前一个异邦的蓝眼睛黄头发的客户给我的称呼,那家伙说我锻造的剑极好,就给了我这个名字,我觉得霸气侧漏,就拿来用了,而武林中人似乎都比较倾向这个称谓,‘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感觉蛮厉害的样子’——大家都这么说,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我的本名,却记得这个名字——南摩万。”南大爷说这话的时候挺直了腰板,对我们挑了挑眉毛,好像在说:小样的,其实我也有段牛逼的过去的。
那晴川姐听得仔细,一脸崇拜地说道:“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称谓都跟人家不一样。”
“那你们又是怎么遇到的呢?”楚兄又好奇地问道。
“当年我锻剑陷入了瓶颈,外出寻找创意的时候,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南大爷紧紧地抱着晴川姐深情地说道。
“这家伙吖,就跟着了魔一样,就喜欢在我家门口弹琴,天天弹天天弹,虽然大家都说那琴声太难听,但是在我眼里就跟天籁一样。好巧不巧的当时我爸得了一场大病,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让我妈去赶他赶了几次都赶不走,后来我爸也许是受不了了,本来就是个烦躁的人,急火攻心,最后竟然莫名被那声音折磨死了。”晴川姐笑眯眯地说道,一点都不像在讲一个惨剧。
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神展开的剧情啊?
“接下来怎么样?”楚兄说道。
“很好哇!我爸喜欢打我,开心的时候打,不开心的时候也打,有时候想起来就打,有时候打完才想起来为什么要打。因为尔康哥的琴声,我的家暴生涯就结束了,可以说是尔康哥救了我。但是,就在我要跟他双宿双栖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不干了,之前我天天挨我爸打的时候,全世界静默,现在他死了,全世界都来阻止我寻找幸福,连我妈都是,后来我们就这么被硬生生地被分开了。当然,我发誓,非他不嫁。”晴川姐黯然神伤地说道。
“爱情这东西,时间很关键,认识得太早或太晚,都不行,”南大爷凭借爱情的力量强打起的精神慢慢颓废下来:“当年年轻,遇到喜欢的人却在最后打了退堂鼓,如果我成熟点勇敢点,就算得罪全世界我也要带她走,现在就不是这样了。离开她之后,我每一天都想她,我知道,这辈子,就是这个人了。可惜啊。。。”
“别说了,都过去了。”晴川姐轻轻地摇着头说道:“你现在身子虚弱,我先扶你进去疗伤再说。”
南大爷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南大爷,不,是尔康大哥——其实是晴川姐要求我们这么喊,她认为既然她是我们的姐了,那么另一位就应该是哥,不然一个大爷一个姐,辈份差多了,听起来感觉不太好——他康复了很多了,至少能在吃饭的时候跟晴川姐互动,你给我夹肉我给你夹菜什么的,搞得我和楚兄很没有胃口。
晚饭后,我和楚兄跑到院子里透透气,正百无聊赖地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忽然西方的天空传来一阵巨响,接着一道光柱从西方的森林里冒出来,直通向天际。
我们觉得很诡异,赶忙通知房子里的人,但是一转身,发现大厅的灯还点着,但是晴川姐的睡觉的房子却已熄了灯,尔康大哥也不见了踪影。
正觉得奇怪的时候,楚兄捅了捅我的手臂,笑着说:“别去理他们了,这么久没见,应该有很多悄悄话要说。我们自己过去看下吧。”
我理解地点了点头,跟着楚兄望着那光柱的地方奔去。
说来也奇怪,离那光柱越近我感觉我的心脏就越要呼之欲出的感觉,砰砰直跳地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快到了,小心点!”楚兄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和楚兄放慢了脚步,缓缓地向前走去。
这时候,我看到了这辈子难以忘怀的场景。
那道光柱是从地上连接到天际中的,有一个破破烂烂的鼎像是被什么物体控制着一样,在那道光柱里面中一上一下地浮沉着。
我还发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正一蹦一跳地伸着手臂去够这个鼎,可是那鼎就像是跟他对着干一样,他一跳,鼎就往上升空,而他脚一落地,那鼎就又停留在他手够得着的地方。
那人估计保持这种追求很久了,精神快接近奔溃,他一边跳一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喊着:“我的鼎,我的鼎,我鼎,鼎,我的鼎。。”
我和楚兄好奇地再往前靠近一点点,想看得更清楚,可是往光柱再靠近几步后,那光柱忽然开始发出更强烈的光,那鼎又开始往上升,并且我感觉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在我的心脏和鼎之间形成了。
“楚兄,不对劲,赶紧走!”我大喊一声,可是已经晚了,那强大的吸引力让我腾空而起,往鼎那边笔直地撞过去。
恐惧的感觉瞬间占据我的全身,我惊恐地向楚兄求救:“楚兄,救我!!”
楚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