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道士神婆和尚什么的都被撤了,流传的版本是我和楚兄扮演的道士被鬼抓了,县太爷的老爸被鬼打了。于是,县太爷觉得这么些人太没用,都撤了。据说还有很多的家丁也打算溜,只是县太爷不同意。
我和楚兄商量,此时正是敌人人心惶惶的时候,正是最脆弱的时候,采取行动是最好的了。于是我们决定当天晚上再一次进去里面。当然,这次我们没有把那白色的夜行衣带上了,我们还是不想让这件事当成一个“报应”来解释,因为百姓往往就依赖老天爷,往往就不依靠自己。我们仍希望当成一个表率,一个官逼民反的表率,一个成功的表率。
是夜。
我和楚兄翻上了那熟悉的墙上。
刚想再跳下去,楚兄一阵惊呼:“小心下面。”
底下是明晃晃的枪尖,刀刃,当然,还有一些符贴着,还有很浓烈的血腥味和粪便味。
我终于知道为啥今天整个县城到处狗吠声不断了,这种阵势,不管是人还是鬼,通通下场都很惨或者说,很臭!
我再一次明白了这个贪官的凶狠了。不过当一个人的老妈老爸都遭遇危险的话,任谁都会做出极端的事情吧,何况是他。
毕竟我们还是会轻功的,虽说这陷阱的长度确实有点夸张,但是我们还是都很轻松地安全落地。
今夜安静地有些可怕,我们没见过一个巡逻的家丁,也许,发生了那些事之后,谁也不敢在夜晚巡逻了吧。
本来我们是打算先把他的儿女掠夺过来先敲诈他银子好分给穷人,也许是真的有报应这么一说吧,这家伙至今一个孩子都没有。没办法,只能直接把他抢了,敲诈他的老婆。
他的卧室也很好找,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接近了他的卧室。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门嗖的一声就打开了。两个人影从里面窜了出来,其中手里拿着一把刀,边跑出来边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他们是人不是鬼。”
此人正是县太爷,那个身材臃肿的贪官。旁边是他的老婆。两人正恶狠狠地看向我们。
眼见情况不妙,楚兄一个箭步上去,动作迅速地把县官的老婆推倒,同时踢掉县官手上的刀,并迅速闪到县官身后,猛劈一掌。
只见县官立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了下去。
楚兄顺势地把他扛在肩上,抬起就跑。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我还傻站在原地不动,楚兄已远路返回。我瞅了瞅倒在地上挣扎地站起来的那个女人,良心发现地补上了一脚,然后赶紧转身离开,跟在楚兄背后。
楚兄气喘吁吁地在前面跑着,我轻松地跟着。
后面开始有了光亮和人的声音,光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
“楚兄,跑快点,他们要过来了。”我轻而易举地跑在了楚兄的前面,转过身来提醒他。
楚兄气喘吁吁地白了我一眼,答道:“你以为我不想么?娘亲的,这家伙是不是这几天便秘啊,真重!兄弟,你来背一段行不?”
“不要。”我干净利落地答道:“我要保留实力。”
“擦!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撒。”楚兄虽说负担沉重,但是还是不忘强烈地谴责我。
当然,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么低级的言语冲击并不能对我怎么样,倒是扛那团肥肉将对我的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傻瓜都知道要选择轻松上路。
楚兄见我无动于衷,也只能自己扛着这死肥猪艰难地跟在我后面。
一会儿我们已来到陷阱前,楚兄喘气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沉重。
眼看后面的人也已经快追上来了,我双脚一点,无比轻松地往前跳跃,哇!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吹着人好舒服。
我很容易就跳到了墙上,回过头来,楚兄还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神清气爽地朝他喊着:“楚兄,赶紧的!”
楚兄恶狠狠地看着我一眼:“有这么当兄弟的么?背一下会死啊!”
我站在高墙上,俯视下方,顿时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感,我威风凛凛地看着楚兄那气喘如牛的样子,觉得有必要给予他应有的帮助,于是我严肃地看着他:“楚兄,相信自己,只要相信自己,那么你将获得无穷无尽的力量!”
楚兄见我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样子,也放弃了向我寻求帮助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也施展轻功。但是,他已不像之前那么灵活地上来了,毕竟有个很重的负担,不过仍旧是有惊无险地到了我身边。
他刚踏上墙,还没站稳,后面的人已来到陷阱前。
“把老爷放下!”县太爷的老婆焦急地对着我们喊道:“老爷!!!”啊咧,刚才那一脚看来没啥效果,这婆娘还是活奔乱跳的。
“快把老爷放下!”家丁们各个也都大声地喊着,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我刚要发话。
“哇哈哈!”楚兄大笑了几声,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的时候,晕迷的县官就这么从他肩上滑落下来,直接就掉在了陷阱上。掉在了枪尖上。一根长枪直直地从背后穿过县官的圆鼓鼓的肚子,像极了那些露宿山头时我们用篝火烤的那些青蛙。
“老爷!!”下面的人全部大喊着把陷阱拆掉,已经顾不上我们了。
“楚兄你到底想干啥?”我生气地低吼道。
“我,我手滑了一下。”楚兄郁闷地回答道:“都怪你刚才不帮我扛一下,你都不知道这家伙多重!”
我无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