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清醒的时候,欧阳锋已经消失不见了,跟着不见的还有那块白驼山庄的牌匾。
我想,也就这样吧,他曾经弄这么一个牌匾是为了他的英雄梦,而他的英雄梦其实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却将一直保持着一种他可以远观却不能接近的距离——我一直这么想,直到我在西域的某个当铺的门口发现了那个牌匾为止——毕竟,行走江湖也是需要钱的。
我们从那茅草屋出来的时候正遇到了一个很美丽的姑娘,她拿着沾着露水的桃花远远地看着这个茅草屋。
“姑娘有什么事可以帮到你吗?”尽管我们是外乡人,但是楚兄还是很热忱地迎上去答话。
那个女的往茅屋里面望了一眼:“他在么?”
“谁?”我好奇地问道:“目前我们了解的这茅屋就住着一个人好像,而且说句实话,我们还没进去过呢?”
那个女的用一种很忧伤的眼神看着我们:“原来你们不懂。”
我和楚兄四目相对,我们究竟不懂什么,或者说我们该懂什么?
我们两哥们又望向她,期待她讲出一些她觉得我们该知道的事。
这个女子还是摇了摇头,像是跟我们讲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是你留下而我走?为什么命运给我们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这位小姐,你能讲具体一点么?”楚兄还是很讨厌需要转弯思考的事情。
“呵呵,一切都是命,我们谁都阻止不了。不管怎么样,也许,你走了也好,毕竟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成为别人的谁。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命,无论是你还是我,即使我知道你爱我。”她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小姐!”也许是昨晚的酒让现在的我们头还是有点痛,楚兄显得有些烦躁:“究竟谁是谁?”
这女子这才把头转向我们,盯了我们好久,然后叹了口气:“外乡人,跟你们讲也没什么作用,上天给彼此相爱的人开了个无法挽回的玩笑,还不让两个人彼此见下面解开这误会。你们能做什么?”她讲完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也不搭理我们。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楚兄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那女子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叫丁香。”
楚兄目送那女子的离开,叹了口气,对我招招手:“走吧,我们还要找人咧。”
也是,留在这山上一点用都没有,现在欧阳锋走了,我们只能自己摸索。于是我们走出茅屋。
“咦?楚兄,我们的马呢?”我发现我们两个人骑的马都不见了。这是什么情况?
楚兄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我们周围找了一圈,没有马的踪迹。
楚兄显得比较镇定,他想了一下,忽然“哎呀”一声,然后无比惋惜地说道:“刚才那叫丁香的女的,走的时候不就是牵着两匹马么?你看着不觉得眼熟。”
我仔细地回想了下,错不了,那两匹马就是我们的,因为我骑的那匹马屁股下面有个红红的胎记。
“就是这女的偷了我们的马,怎么办?追?”我激动得喊道。
“好厉害的女人!”楚兄叹息道:“算了,送给她吧,看她那样子,可怜兮兮的,别说送她两匹马了,我都想把自己送给她以身相许呢。”
“楚兄你又觉得人家漂亮了吧。”我不怀好意地笑道,其实有没有马对我来说似乎区别不大。话说我们自己照顾自己都有点麻烦,带两匹马虽说脚程快了,但感觉多了很大的累赘,所以我也不是很在意被偷这件事。倒是楚兄这么大方一定有他的理由,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总感觉只要长得漂亮的姑娘,他都可以倾尽一切给她,尽管他并不知道她需不需要。
楚兄老脸一红:“这不重要。”
哈,又被我猜中了。
我们就这么一路互相调侃着下山去,丝毫没有被偷马这件事影响到情绪。
“完了,我们怎么联系师叔?西域那么大,我们怎么能忘了打听具体位置呢?太慌张了太慌张了当时。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忽然意识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楚兄显然也被这个问题难倒了,也急了。“你问我我也说不出来啊。”他反过来问我:“你知道你师叔的模样不?”
完了。我只好如实告诉他:“我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得,要不我们打道回府吧?”楚兄忽然打了个响指,干脆地说道:“这根本就没法找。而且说真的,西域这地方蚊子太多,我真心不想再呆下去了。”他拉开袖子,露出长满毛毛的手臂,手臂上多了很多很多的蚊子叮咬的包。
其实我也被叮得不行,但是这么离开的话说不过去,我断然拒绝楚兄的建议:“不行啊人命关天啊,而且空空回去我也不好跟师叔交代啊。”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盲目地找。这样找到明年我们都找不到。”楚兄
想了想:“要不我们问问人吧。”
“问谁?”我觉得这答案很幼稚:“我们自己连要找谁都不清楚。我们能问谁。前面的大叔?对面小桥边大榕树旁大红灯笼下正在挖鼻屎的美女?”
楚兄一脸轻松的回答道:“逮谁问谁呗?难道找人还挑人什么的?”
“噢,那你想怎么问。”我觉得他根本在无理取闹。
“首先,我们把范围缩小到和尚这个圈子里。也许能找到喔。”楚兄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发笑。
“楚兄,我真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