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无益,慕容老爷看了看云儿,似乎用眼神问她还有什么要跟莫嗣元讲的,她想了半晌确实没有了,莫嗣元所有的罪行都承认了,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只是点头答应,这样倒是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在云儿跟慕容老爷点了点头,那声音撤亮的在刑场响起:“可以了。”
刽子手举起刀,在刀上喷了一口酒,然后缓缓的找正位置,莫嗣元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依旧谩骂着云儿,最后还是停止了乱骂,那时云儿已经回头,她还是没敢看那身首异处的莫嗣元,这一刀恰似了断所有哀愁,一切恩怨终成结局。
慕容老爷赶忙带着云儿离开,毕竟一个女孩子是害怕这些的,路上他不时的问了问云儿有没有不舒服,或是心里不痛快,云儿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他是不是我的爹爹,但是这么多年了都过来了,刚刚听着他的谩骂声戛然而止,我倒是心里有些难受了,或许我们真的无法对一个人下狠心,可是他杀了太多的人,就算是我给金福和娟子一个交代了。”
即使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眼里饱含泪光,即使她强忍着心里那份难过,最终还是远离了这血腥之地,回到了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姨妈莫嗣元这次真的死了,人头落地。
葛氏没有叫好,也没有说什么坏话,因为她知道即使云儿再恨他,这么多年的爹爹叫着,眼看着他死去心里也会难过,只不过她不说罢了。
“其实今日你本不必去,去了又是何必?”
葛氏心里舍不得云儿这样,一个女孩子去那儿血腥重的地方。也是不好的,去之前自己不知劝说了多长时间,可是她就是要去。葛氏认为多年的父女关系,临行前她应该想要告别。就没再拦着。
轻轻的扶了一下儿头上的发钗,脸色微白的念叨:“他承认了所有罪行,我觉得没必要多说就让慕容老爷动刑,那一刻我转身,知道曾经所有的过往都落幕于那盏闪着银光的大刀,谩骂声停止,我心里虽然难过,但也终于释怀。算是对金福和娟子有了交代。”
一切的痛,一切的不舍,经过了漫长时间的洗礼,终究会化成一丝带着哀怨的恨,人们用它来解劝自己,终究释怀。
生活恢复到原本的安逸,这下不用担心有危险了。只是府中依旧乱糟糟的,薛夫人似乎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今儿跟夫人去花会,明儿带孩子去逛集。日子过的好是惬意,虽然上官府之前有很多的财源,可是眼下所有人都没有月俸。一里的银子,又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张嘴,日子过的更是艰辛。
夫人好面子不好意思问姐姐什么时候回去,也只是吃哑巴亏。
“妹妹,你这整日府门里是不是经常能看到妃子啊?”
生活如此拮据,上官夫人还不忘为自己博面子,笑的好是自豪:“是啊,过去我总是进宫,跟皇后也坐在一起过。只不过现在事情太多不方便进宫了。”
那薛夫人眼睛里闪烁着阵阵光芒,似如一个饥饿的人看到了一块儿肥肉。单是那羡慕的眼神就让上官夫人心中暗自骄傲,觉得自己虽然破败。但跟姐姐比也算是见过大世面。
“妹妹真是好福气,不像我整日如府,不知外面发生何事!”
她的感叹倒是由心而生,更多的想的是这么好的环境住下来着实好,还可以经常见到宫里的人,如果哪日得到了提拔,这淳儿的生活也就解决了,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便无忧。
这近一个月的小住根本没有结束,薛淳让俊浩帮着在皇上的面前美言几句,帮着自己升官,可是只有俊浩自己知道,别说美言了,就是自己现在都见不到皇上,与其那样撒谎度日,还不如说出实话,他终于讲了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薛淳以为这是俊浩不愿意管这档子闲事,给自己找的理由,也就笑笑没再说,到了晚饭,薛夫人脸色难看的坐在那里,硬是问了上官夫人今天的事情。
“妹妹,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是否还在?”
原本薛淳只是有意无意的跟额娘谈心,这下子话说出来了可是尴尬,他用胳膊拐了几下儿,让她不要说,可是这话如江河,流淌自如,收回受阻。
“姐姐自然不用猜疑,我们姐妹情深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我哪里招待不周,让姐姐心里不好受了?”
上官夫人脑袋没转过来,不知她说的何事?吞吐的问着,一切正常的招待,每日尽力的准备吃的喝的,这番话说出来倒是让人做疑。
薛夫人拿起碗,用镶花金色勺子舀了一碗汤。拿着勺子,抬眼盯着上官夫人高傲的开口:“这上官府处处辉煌,妹妹的招待倒是周到,只是一到真正的时候,妹妹就开始跟我躲闪了,姐妹一场倒是不用说话含糊其辞的,好东西我们自然记在心里,好前程只是说说就怕了,难道怕淳儿夺了俊臣和俊浩的功禄,你是淳儿的姨妈,这样隄防着淳儿可是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寒心,也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当初也没照顾过你多少,你怨恨我也是应该。”
这话是越说越糊涂,倒是讲到了两人的姐妹情。
“姐姐,你这话越说妹妹越是不明白,怎么扯到淳儿的前程上了?”
看样子她确实不知道,薛夫人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吹了几下放在嘴里,滋的一声,随后满脸满足的笑了笑,这味道应该还不错。倒开空才说:“你不知道?”
上官夫人点了点头,接着薛夫人又说:“那就是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