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不投机,说了一阵子也就各自回了屋。
云儿根本没时间理会她们,而是思考与俊辰做些什么小生意,姨妈的酒楼已经关了许久,自从金福死后就无人打理,云儿想起这件事情便与姨妈商量。
“姨妈,我想重新将酒楼开张!”
葛氏自然同意,自己也就云儿这么一个亲人了,将来一定也是跟着她一同生活,谁开都是一样,交由她打理自然放心,而且现在有俊辰帮忙自己也可以安心照看孩子,她并不担心。
“能重新开张自然是好的,我就帮着你们照看毓静就好。”
云儿反复寻思酒楼应该改个名字,征求了姨妈的同意,两人一直认为应该叫珍福酒馆。也算是对逝去的金福的怀念吧!
几日过后,珍福酒馆开张,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一片热闹,满屋子坐满了客人,几个刚刚招来的厨子各个做出美味,倒是让食客赞不绝口。开门大吉,云儿更觉得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晚上回府,早上早早出门,两个人虽然有些忙碌,可生活却过的舒坦,只是有时候面对芳苓和薛姨妈的话语有些难过,其余一切都好。
他们在外忙碌着,葛氏在家里看着毓静,偶尔也会被芳苓挤兑,性格利刃的葛氏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慢慢磨平了自己的棱角,甚至从不会跟云儿提起什么以免生了闲事。
“额娘,废物,什么是废物?”
毓静已经能完整的说一句话了,轻轻开口露出一排排乳牙,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开口就道来。
“毓静,不得胡说。这话可不是好话!”
云儿知道这话定不是姨妈说出来的,接着追问:“你是听谁说的?”
她的小嘴儿嘟噜着,不解的看着云儿。抬头问:“是……是伯母说的。”
其实云儿一想就知道是芳苓,其他人这么会当孩子面说这些话。葛氏正好端着牛乳进屋,看云儿的表情,知道这孩子一定是说了不中听的话。
“毓静,刚刚你说什么了?”
她轻轻的勾了一下背,将滚烫的牛乳放到桌子的里侧,随后一只手抱着毓静到榻边,直到严严实实的把她拥在怀中,才开口道来:“你呀。是不是惹额娘生气了?”
毓静还没等葛氏再说话,竟然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两只小手在脸上画着圆圈,小嘴儿咧开,边哭边大口的喘气,葛氏忙转了话儿:“静儿乖,姨婆只是说说,别哭了,姨婆给你拿牛乳好不好?”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这点倒是随了云儿。任由你劝你的,我哭我的。
她只好抱着她左右晃着,撩云儿一眼。逐口问:“刚刚怎么了?”
云儿从葛氏的怀里抱过毓静,念:“没什么,只是毓静好奇问了我一些话,我问她是听谁讲的,她自无妨的说是芳苓嫂嫂教的。”
葛氏垂下眼帘,低头说:“你不用理她,她那个人不就是那幅德行?”
葛氏如果告诉云儿白天芳苓指着自己说什么白吃上官府的饭,那她岂不是撕破脸去找芳苓算账?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只是不知道在孩子面前需要收敛。让着不懂事的娃娃学了去,你不用理会便是。想她不会怎样,过一阵子或者就搬走了呢!”
这芳苓自从入府就是带着盛气凌人的样子。其他人全然不知她就是一个贫家女子,总是拿自己的优点跟他人比对,到头来自己倒是觉得出众于万俗女子,生了男娃,成了太医的夫人,自己就觉得自己越发的了不起了。
“我倒是不气,只是她留府中一日,我心结难解一层,你和孩子整日于府院之中,万一哪日她心思一歪,我回来找不到你们可怎么办啊?”
经历的事情多了,云儿自然有许多的不安或者说是怀疑,猜忌挂满心头,嘴角下撇,如同知道灾难临头一样。
“云儿,你不要想的太多,自己吓唬自己,我想她不会那样,你尽管放心,我会多多注意,保护好静儿,也保护好自己。”
晚饭,云儿亲自到吼粗做了几道菜,这都是跟厨子学的,虽然自己是大少奶奶,下人们千万不让,可自己说到底也是贫家长大,做饭菜虽然不拿手,可生灶总是看过,按照自己对菜品的记忆,勉强着做熟了几道菜,让梅兰帮着端上桌子,葛氏藏了一口,抿抿嘴笑着说:“不错。”
俊辰动了筷子之后也跟着称赞:“嗯,真的不错。”
只有云儿自己吃过之后才知道有一道菜根本没熟,吐了吐舌头,害羞的红着脸,让梅兰端下桌儿,随后看着其他几道菜,说:“大家勉强的吃吧!”
“太好了,淳儿真棒!”
外面院子里嘈嚷的声音让人心生反感,俊辰终于忍无可忍,走了出去,云儿和葛氏紧随其后,生怕他一个怒火扯着领子把嚷嚷的人丢出去。
“俊辰回来啦?你看你淳哥哥刚刚得了皇上的赏赐,姨妈说话的声音可能有些大,你不介意吧?”
俊辰看着薛夫人再也憋不住那股子气了,直来直去的说:“姨妈,俊辰自然不怕打扰,可是俊辰不知额娘是否在休息,也不知二弟是否累了一天回来休息,更不知俊峰是否在温书,可我的女儿在睡觉,当然姨妈也不会知道,这院子若单是俊辰一人,破了天儿我都让您喊,可这府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您倒是应该注意些才是。”
薛夫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扫清,让一个小辈儿给自己教训一番倒是没面子,灰溜溜的像个丑角一样,让奴才们围着看,她可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