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上难掩失望之色:“芸儿伺候朕有五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一清二楚,朕如今只要你的一句话。”
程皇后僵硬的点了点头。道:“是臣妾所为。”
皇上勃然大怒,道:“你为何要这么做?朕那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要害朕的孩子?”
程皇后冷笑:“臣妾不服,臣妾出身定国公府,乃是太后钦定的皇后,母仪天下,皇上危难之时,臣妾和程家都不离不弃,可皇上却宠爱那个陆宛君比臣妾多,信任陆家比程家多,皇上如此偏心。臣妾怎么能甘心。”
皇上怒道:“所以你就为了一己之私这么做?朕不过是偏心,你就如此怨恨朕,你可曾想过。你进宫十几年,一个子嗣都没有,按道理来说早就该废后另立,是谁保住了你皇后的位子?当初程怀玉投奔李慕容,程家也未必干净。但是看在你的忠心上,是谁不计前嫌依旧重用程家?宛君生下长子,是谁又抱给了你抚养?你都忘了,朕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只记得朕的不好,你叫朕情何以堪?”
皇上的声音很大。很愤怒,程皇后身体一颤,眼泪流了出来。她没有说话,因为她无话可说。
定国公和程夫人也跪下了,不停地磕头求情,他们毕竟是程怀玉的父母,陆如玉心有不忍。想要求情却被陆靖柔拉住了。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程皇后做的这些事程家未必不知情。如今三言两语的就想摘出去,哪有这么好的事。
皇上很伤心,同时也很愤怒,他觉得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都被糟蹋了,她说她偏心,他承认,与程家相比,他的确更偏爱陆家,可同样的,陆家比程家对他更忠心,更何况徐广庭立了大功,陆宛君生下了自己的长子,陆宝菱还是端皇叔的义女,他怎么能不偏心陆家呢?
但是,难道因为他的一点偏心,就成了她害人的借口?他作为皇上,连自己的偏好都不能选择了吗?
当着诸人,皇上到底没有发作,他已经学会了忍耐自己的脾气,只叫何秉书把程怀秀带走,也叫众人各自退散了。
陆宝菱出宫的时候还有点忐忑不安呢,真没想到会出了这个意外,徐广庭却是气得不行:“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陆宝菱道:“大姐夫也不知道啊,程怀玉也不知道啊,只有我们姐妹心里清楚,我们也是怕事情闹大了把你们牵连进去,索性不叫你们知道,毕竟只是恶作剧嘛,没想到居然扯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难怪程怀秀这么严重呢,原来是被下了两份药,哎,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决断?”
徐广庭阴沉着脸色:“不知道,恐怕不会轻饶了程家。”又气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异样,又恨程皇后,居然算计宝菱,幸而宝菱命大,母子平安,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叫他怎么活。
程怀秀的大哭大闹当时在场的夫人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私底下早就议论开了,因此知道了皇上的旨意时,没有一个人惊讶,反而都往这上头猜测。
皇上没有废去程皇后的皇后之位,只是将她幽禁起来,不许见人,也不许人见,一日三餐的送进去,与外世隔绝,这个皇后的位子也就是空悬着了,大皇子也交还给倾贵妃抚养。
至于程家,定国公教女无方,残害人命,罚俸三年,程怀秀参与谋害倾贵妃,又杀害宫女,按律当斩,但看在何家的面子上交给何秉书自行发落。
程家,败落了!
陆宝菱暗暗拍手称快的时候,陆如玉却来求情,求陆宝菱请动端王爷出面,给程家求求情。
陆宝菱不客气的戳她的脑门:“你脑子坏掉了?为什么要替程家求情?”
陆如玉声音闷闷的:“我也知道程家是罪有应得,可这两天怀玉总是不大高兴,我不想看他不高兴。”
陆宝菱叹了口气,道:“不就是罚了三年俸禄吗,也没怎么着啊,你去求情怎么说?”
陆如玉不说话了,陆宝菱道:“再者说,你觉得程家是无辜的吗?如果程家是无辜受牵连,那么程怀玉早就坐不住了,还用你来说,自己就求情去了,可他既然没说什么求情的话。就说明他心里也明白程家不是被冤枉的,你如今又说求情的话不是多此一举吗?”
陆如玉没再说话,回了陆家。
程怀玉正找她呢,见她回来,忙给她披了衣裳:“你去哪儿了?叫我好找。”
又端了热茶给她:“如今天气是越发冷了,你要注意身体才是,若是感染了风寒,那可怎么办?”跟以前一样的细心温柔。
陆如玉握住了他的手。十分内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程怀玉笑道:“怎么了?”陆如玉靠在了程怀玉身上。喃喃说了一声“抱歉”。
程怀玉一顿,继而道:“和你无关,你不用自责。纸包不尊,我早就知道了。”
陆如玉却是越发的内疚难当,道:“你若是担心,我陪你回去看看吧,有你安慰他们。他们也能好受一些。”
程怀玉没有说话,既没赞同也,没反对,两个人静静相拥。
……
过年的时候,陆如玉被查出有了身孕,不光陆家上下一片欢腾。就是程家也满怀喜悦。
……
五个月后,陆宛君生下次子,即二皇子。皇上取名思安,陆宛君晋升为皇贵妃,代皇后打理后宫诸事。
……
又过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