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的神情也凝重起来,他琢磨着缓缓点头,道:“嗯……有可能。”
“什么有可能?”聂雪衣不懂。
“嗯……这个,雪衣,有些事,还要我详细跟你说。”
接下来,白芷青面色凝重的,半真半假的,似是似非的,将魂祭的事情挑着重点给他讲了一些。
当然,魔界和妖界的事情,她没有直接说破。
“这么说来,对方地那个国师,极有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魂祭?”
“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据我估计,应该**不离十!”白芷青敲着手板心肯定地道。
世上事情哪有这么巧,好端端地突然就要打仗了,而对方的那个国师还是个与魂祭一样乌烟瘴气的神秘人。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没错!
“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些暗卫前去西边查探一番吧!”
“嗯,如果是他的话……那确实要多加防范!”白芷青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如果真的是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干嘛!
白芷青出神之际,突感手上一暖。
稍稍低头向下望去,便见魅在一旁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
心中一怔,随即又是一暖。
魅这是在安慰她,他让她不要担心。
暗地里偷偷回握了他一下,示意他自己没事。
是呀,有魅在,她还怕什么魂祭?
抬头继续跟雪衣道:“那如今我们在你大军中,要以一个什么身份待下去?”
毕竟,军纪如铁,军营之中不能有女人的规定,自古便有。
“没关系,我已经打点好了。虽然军营中不可女子,但是别忘了,你可是将门之后。”说到这,雪衣冲她狡黠地一笑。
白芷青立刻便会意。
哦……对了,还有这一招呢!
军中不可有女子,可没说不能没女将啊!
她虽已与她那名义上的老爹断绝关系,可至少她还姓白呀!
白家世代为名门将后,就连女子也可上场杀敌。
也正因此,当初那个弱小的什么都不会的白芷青,才会在白府被当做废物一般遭人唾弃。
可是现在她不会了,现在的白芷青别说是上阵杀敌了,就算让她以一挑十,说不准也没问题!
“所以我是以女将的身份留下?”白芷青兴奋地追问。
却没想聂雪衣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是以军师。”他温柔地说。
“军师?那不就是参谋?”白芷青有些惊讶。
“嗯,没错,就是参军。”他眨眨眼。
“我觉得参军挺好,既然你是个参军,那我就当个参军侍卫好了~”魅在一旁也插嘴。
聂雪衣听后一愣,但随即也没反对。
他怎么可能让她真的上场杀敌,让她做参军,只是想留她在身边,好有个照应。
至少,她的安全,他还能保障。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白芷青不满地嘟嘟嘴,“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魅满意地一笑。
雪衣轻轻点头。
于是,暂时的,两人便在这大营中定下来了。
来的匆忙,一见面也就只来得及讲了这些基本情况,其他具体的也没多说,很快天色就暗了。
白芷青和魅提前跟雪衣打了声招呼,便先下去收拾了。
风餐露宿,赶了十几天的路,好不容易到了这大军中,两人也均是有些累了。
在兵士的安排下,两人于新支起的两扇帐篷中住下,开始收拾行李。
当然,魅自然是不依的。
神不知鬼不觉,还是溜到了芷青的营帐中来。
白芷青也早就习惯了他的黏人,没再多说什么别的,只是安排着嗷嗷和贝塔也住下。
倒腾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安排妥当了。
白芷青有些疲懒地摊在椅子上,等着大军一起用饭。
军里突然间来了个女子,而且还是这么个美人,更过分的是,那个跟在这美人身边的,长得如妖精一般美丽的男子!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大军中个个都是单身汉,如今看到这样一对璧人,简直眼睛直了。
原来这世上,还有跟他们安平王一样好看的人物!
于是乎,晚饭时分,白芷青和魅的饭碗里,便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堆肉食饭菜,连带着嗷嗷,都多了两块鸡腿……
用完晚膳后,白芷青打发魅去一边帮嗷嗷洗澡,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嗷嗷身上白净的茸毛都被尘土染成了灰色。
魅极不情愿地带着同样不情愿的嗷嗷去大军驻扎的小溪边洗澡,半途上碰见了在马厩里吃完草的贝塔,便也被勒令地带上其一起去了小溪边。
白芷青便趁机摆脱了这个缠人的家伙,独自一人出到军营外圈,在月光下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