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闪忽闪的眨巴着一对琉璃汪汪水眸,撅着粉嘟嘟的嘴道:“阿宝好累啊,阿宝头好晕啊,阿宝……咦!归玉大虾怎么在这里?咦?怎么地上还有四个这么大的泥人?”阿宝很无耻 的装疯卖傻起来。
别说阿宝觉得她这技术还是顶好的,果然,归玉没有再上前多做一个动作一句话,只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青竹花纹的小瓷瓶,瓶子的大小和归玉上次给她镇压心口的药瓶一般。
阿宝狐疑的看着归玉突然的动作。
看见他打开瓶子上的封口,封口有些紧归玉微微拧了拧瓶盖才缓缓打开,他面色平静神色之间难掩冷酷,这冷酷让阿宝莫名的心惊了一把。
“哧溜——”一阵东西被快速燃烧起来的爆破音,接着刺鼻的气味不收阻止的传入鼻中。
阿宝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四具尸体,他们身上的伤口一沾染上瓷瓶中药粉,便快速的闹起一阵沸腾的气泡,然后从伤口迅速扩散到其他地方,瞬间,所有的皮肉全部腐蚀干净露出森森白骨,就在阿宝以为白骨腐蚀不掉的时候,一阵大风吹来,那森森白骨犹如青烟白雾般,化作尘埃被吹散在空气中,连地上流淌的血迹都渐渐消失不见。
阿宝惊叹,这就是传说中比硫酸还要强悍的化骨腐蚀粉?
“真是居家杀人灭口的必备良药啊,归玉你这药粉叫什么呀这么厉害!”
归玉冷笑看着本还血迹斑斑的亭落,眨眼之间就恢复如初,满意的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笑意,他缓缓出声,“这药叫烟消云散。”
还真是烟消云散啊,制药的人不知手段人才取名也很有才。
“阿宝。我今日来是和你说我要离开了。”归玉收回白竹小瓷瓶。
阿宝上前一步,琉璃般的清澈透亮的眼珠紧盯着归玉秀丽异常的冷面,一字一句道:“你要走?为什么?”口气中多了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和焦急,她不知道自己挺依赖起归玉了。
而归玉知晓,他看着阿宝紧张的神色心口蓦地一松,突然伸出手揉着阿宝柔软墨黑的发丝,声音中少了一丝冷酷嘲讽多了一丝柔和,“我出来段时间了,师傅催我回去,你放心我们会在见面的。”
阿宝无奈的笑笑。似想起什么,眸光一敛而后故作大方的锤了锤归玉的心口,“那你路上小心啊。要是有缘肯定能再见的。”
归玉定是不知道她马上计划离开侯府的事吧,所以谁知道未来会不会再见面呢,阿宝说不上的失落涌上心口,人生就是一个用笔头画着的圆,那带着弧度的线并未因遇上谁而停下。
……
“哎——闷闷的。如玉是不是要下雨了?”如玉正在一旁浇着从程侯爷那里抱过来的一盆墨兰。
这墨兰是如玉昨日带回来的,说是宫里赏赐下来的,如玉想来是很喜欢墨兰,她自昨日回来就很照顾这墨兰,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此时如玉听见阿宝说天气闷闷的会下雨时。神色闪过紧张,她连忙抬头看这窗外的天,天空万里无云蔚然无际。怎么看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而后平淡的回道:“我想不是天气闷,而是夫人近日心情烦闷吧。”
这话说的阿宝一愣,不假思索的说:“你怎么知道?我老感觉空气闷得人难受的紧。”
“夫人要不好好歇息一下吧,好好整理下自己的心情明日可是要进宫了,要是夫人这幅模怕是要被侯爷老夫人怪罪的。”
阿宝无奈只得点点头。归玉昨日就走了,以前也经常看不见归玉。可是没有一次有这样难舍的感受,归玉的性子虽说是冷了点嘴巴坏了点,其实也算是在这里对她很好的人了。
阿宝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如玉扁了扁嘴有些不习惯阿宝的安静,只是片刻她又把目光移到了面前的墨兰上。
次日,如玉就来叫阿宝起床,阿宝昨夜辗转难眠到了半夜才缓缓睡过去,阿宝感觉自己没有睡多久就被人从梦境中吵醒。
一双眼睛满是通红的血丝,如玉似在门外听见阿宝在里面的响声,“夫人,可是起了?如玉进来侍候了。”
话音刚落地,门就被推开了,手中还拿着一套桃红色的新衣裳,阿宝人还不是很清明,她看见如玉模模糊糊的窈窕身影进了屋,才轻悠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
打量起如玉手中的衣裳,似乎如玉是感受到了阿宝的注意,轻轻的抖开手中的衣裳,桃红色丝绸般柔滑的料子让人看着就爱不释手,只是这交叉束胸的褥裙的款式看着很复杂,不过也很新颖,别致的新颖。
阿宝正想出声问如玉,如玉这已开口说话解释道:“这桃红色的是宫装呢,前日宫里赏赐墨兰时一块把宫装赏了来。”
阿宝点头,原来如此,想必以往的宫宴都是芯晴和程奕出席的吧,她这个恶妇应该从未以程家媳妇入宫参加过宴会,所以怎么会有宫装,自嘲的想了一番然后起身让如玉帮自己穿上。
桃红色的宫装不一会儿就穿在了阿宝身上,有些类似与汉服,束身的紧阿宝被宽白的腰带勒的差点喘不过气,如玉瞧着阿宝直翻白眼的神情就好笑,不禁淡淡开口安抚道:“夫人就将就点吧,毕竟难得进宫该有得礼数可不能少。”
转身又扶着阿宝走向梳妆台前,给她仔细的梳了个飞仙髻,一丝不苟的把打理整齐,而后打开面前的妆盒,仔细比对了一番拿出一朵萌黄色的珠花斜插进右耳根后上方,人稍稍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