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倒是没有丝毫尴尬,或者说,此时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节。这话,有多少实质的关隘吗?
只是面色平淡,回了阿朱一句:“无妨。”
鸠摩智倒是一副颇为感慨的模样:“世人险诈者多而诚信者少,慕容先生不愿多跟俗人结交,确然也是应当的。”
阿朱道:“是啊。我家老爷遗言说道:如果有谁要来祭坟扫墓,一慨挡驾。”
这般说着,眼睛死死的定在鸠摩智身上,看他停了这话之后,是否任然是执意扫墓。
段誉附和道:“你家老爷这几句遗言,确实有理。他生前威震天下,结下的仇家自然不少。有人当他在世之时奈何他不得,报不了仇,在他死后想去动他的遗体,倒也不可不防。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是对的。”
阿朱道:“多谢段公子好意。所以大师还是请回吧,公子爷未归,我等下人做不了这番决定。若是贸然答应,公子爷回来之时,会惩罚我的。”
显然,这一番对答,便是在下逐客令了。
听闻这话,鸠摩智一脸为难的样子,轻声道:“我曾与慕容先生有约,要取得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的剑谱,送与慕容先生一观。此约不践,小僧心中有愧。而现在,小僧已经将六脉神剑剑经带来,当年慕容先生与小僧约定,只须小僧取得六脉神剑剑谱给他观看几天,就让小僧在尊府‘还施水阁’看几天书。”
阿朱有些奇怪,这种事情是能够与自己这种小婢说的吗?况且,这种事情跟自己说了又有何用?这大和尚木不是脑子又问题。心中腹诽,脸上神色已然不变,阿朱道:“此事我们并没有听公子提过,是以并不敢贸然答应,若是大师父有暇,便在这琴韵小筑中住上些时日,公子或许过个一年半载便回来了。届时,再由公子答应大师父便是。”
此时,听闻这话的鸠摩智已然心中怒气爆棚,此番来到姑苏,原盼见到慕容复后,商议一件大事,哪知正主儿见不着,所见到之人一个个都缠夹不清,若有意,若无意,虚虚实实,令他不知如何着手才好。
当下一急,鸠摩智突然转念一想,向着吴青说道:“吴施主之前应承的话是否算数。”
吴青道:“此乃慕容家家事,即使我与慕容公子私交不错,也无法应承下来。所谓见证,只是在他们答应之后。”
话音刚落,阿朱却道:“公子来信吩咐,若是有何解决不了的事情,可请吴大爷帮忙,既然吴大爷也答应了大师父做个见证,自然便是好的。”
显然,之前两女子口中,慕容复的信件交代,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吴青几人处理。
此时的吴青也知道了,慕容复确实对自己一行人很是信任,同样,吴青也能够知道他们中定然有一人是同自己和赵叶一般,所以才会如此决定,否则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他们有是如何能够预测知道?
同样,此行也让能够判断出,自己几人或者其中一人的身份。
一石数鸟之计,确实不凡。
吴青轻声道:“既然如此,那般照着鸠摩智大师的意思办吧。”
闻言,鸠摩智有些惊诧的看着吴青,不知道他居然会如此决定,本以为会多费些唇舌,却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顺利。同样,鸠摩智也知道,有这些人在,对于六脉神剑,自然是没有机会了。但是,能够进入还施水阁却也是不错的。
鸠摩智哪里知道,现在的他还是入不得吴青之眼,若是能够在还施水阁一观之后,能够变得更强,吴青还是有些兴趣的。
当下,鸠摩智双手合十口中呼道:“阿弥陀佛,小僧在这里谢过吴施主了。”
吴青挥挥手,淡淡的说道:“先别忙着道谢,我也有一事想请大师帮助。”
鸠摩智心中一惊,原来如此,还以为这人如此还行,却原来是有求于我。
鸠摩智不动声色,轻声答道:“今番能够得到吴施主的帮助,若是小僧力所能及,必然会不遗余力。不知,吴施主所为何事。”言下之意便是能否帮到吴青,全在一句力所能及上,而是否有着余力,自然是自己说了算,帮或是不帮,全凭自己心意。
吴青淡淡说道:“不急,到时你便知晓。”
吴青如此回答,倒是让鸠摩智准备好的各种说辞扑了一个空,颇有一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味道。无处着力,难受极已。
见到几人谈妥,阿朱道:“好吧!大师父的话,吴大爷信了,我们自然也信了。老爷的坟墓离此有一日水程。今日天时已晚,明晨一早我姊妹亲自送大和尚和段公子去扫墓。四位请休息片刻,待会就用晚饭。”
阿朱这话,已然将吴青的在慕容复心中的地位摆的很高,看的鸠摩智一阵羡慕。说玩,便挽了阿碧的手,退入内堂。
一会儿,男仆端上蔬果点心。四碟素菜是为鸠摩智特备的,跟着便是一道道热菜,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桃火腿,龙井茶叶鸡丁······每一道菜都十分别致。鱼虾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鲜果,颜色既美,且别有天然清香。苏玉每样菜肴都试了几筷,无不鲜美爽口,赞道:“两位姐姐好厨艺,能不能寻个时间教教我?”
阿碧道:“可以啊,不过时间有些紧,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见到几人吃的欢快,鸠摩智也不疑有他,动起手来。
酒足饭饱,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几人便又如同先前一般。踏上阿碧的小舟,而此时,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