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乌若岩想在自己的思维里小小得意一下时,一直没说话的刘德谨忽然开口。

“大哥,何不把筝拿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这位若岩小姐的琴艺。”

恩恩,声音倒是很有磁性,很深沉,只是乌若岩怎么觉得,这“若岩小姐”四个字,听着就不如人家刘倍的“若岩姑娘”舒服呢。

“好啊。”刘倍爽快地说,很快从内室里取出了古筝。乌若岩看了李冷一眼,李冷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却在她坐到古筝面前时,拿出了他的横笛。

“我剑,划破长空,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何去何从,是与非动也不动……”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歌声,比二十一世纪的强多了。而更让她惊奇的是,只是这两句出口,刘倍的琴声已经跟了上来。如果说李冷是因为听多了她弹古筝而会吹奏《刀剑如梦》和《沧海一声笑》,那么这个刘倍,简直就是个天才。乌若岩不仅对刘倍挑了挑眉毛,赞叹和佩服之意溢于言表。

一曲终了,刘倍显然意犹未尽,又拿出纸笔,让她把“词”写了下来,她一高兴,就顺便把《沧海一声笑》的歌词也写了下来。

“若岩姑娘的字,真可以跟书法大家相媲美了。”刘倍说。“只觉得姑娘行事与众不同,没想到还是个才女。”

“你说笑了,我不过就这么两样的东西可以勉强拿出手,才女可不敢当,也不图那个虚名。”乌若岩的谦虚倒是由衷的,不过也很满意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白白地浪费时光,确实把字练得更好了,至于古筝嘛,她也跟着玄清道长,又学了不少,也算小有进步吧。

乌若岩以为自己这么说,却不小心露出一丝对自己还算满意的神情,李冷一定会讥讽自己点儿什么,可是很奇怪,李冷却一直神态自若,乌若岩不禁又撇嘴,没想到这个李冷,在人多的时候还真能装出一份君子风度来。

“若岩,不如再把这首也合奏一下。”刘倍看过《沧海一声笑》的歌词,立刻提议,很自然地,把“姑娘”两个字也去掉了。她也不以为意,在她的观念里,这样的称呼很正常。

“好呀。”她立刻回答。“不过这曲我可唱不来,只合奏吧。”她说着,又看了一眼李冷,立刻知道他没有要“表演”的意思,虽然在道士山,他和她,还有玄清道长和墨菊,已经“合唱”了不知道多少遍。

墨菊本来很热切地看着乌若岩和李冷,这小丫头本来以为这次有她的事了,却听到小姐这么说,立刻知道是小姐明白公子不喜欢唱,就决定不唱了,不禁有点儿小小的失望,但也是一闪即过、毫无怨言的失望。

感到刘德谨的目光刀子一样从自己脸上划过,只是一瞬间,却让墨菊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从客栈出来,已是二更,虽然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灯火辉煌,四个人却都没有了闲逛的心情。

乌若岩是有点儿兴奋,也有点儿疑惑,还有点儿累,因为她和刘倍又合奏了几首曲子。这后面的几首,李冷并没有参与,只是在一旁欣赏,偶尔,还跟乌若鱼一起,和那个刘德谨,偶尔说上一两句话。

“小姐,你今天晚上好高兴哦。”墨菊说,想说一下那个名叫刘德谨的给自己的感觉,却不知道怎么说起。

“还好,就是手感觉有点儿酸。”她说。看到墨菊脸色有点儿不太好,正要询问,却听到李冷的轻轻的狠狠的又冷冷的声音。“何止手有点儿酸,你的眼睛也应该有点儿酸。”

她悄悄地笑,知道李冷在讥讽她和刘倍彼此欣赏的目光。不过,李冷这话不仅不让她生气,反倒让她莫名其妙的觉得很舒服,李冷这种常常因为一点儿小细节就会出现的嫉妒和醋意,对她来说,是爱情里最好的调剂,只会让她觉得更美好。她忘记曾经听谁说过,一个人是否对另一个人心存爱意,就看在对方吃醋的时候,你是享受还是反感。看来,真的很有道理。因此,她并不急着去反驳李冷,而是问墨菊。

“墨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墨菊蹙眉。“就是那个刘德谨,他……”墨菊摇摇头,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

“刘德谨怎么了?”她有点儿纳闷。她知道今晚李冷一定是有什么意图,或者发现了什么异样,才会应邀去刘倍他们住的客栈,但究竟是什么呢?李冷不说,她也不知道,她能看出的只是刘倍和刘德谨一定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其他的,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当然不知道怎么了,你的眼睛哪还有功夫注意到刘德谨。”墨菊小声地嘟囔,那腔调非常可恨地像极了李冷。乌若岩撇撇嘴,没有说话。只是很奇怪自己曾经特别地偷偷地学过李冷的语气,为什么却总是学不来呢,看来在很多事情上,自己的确不如墨菊聪明。

“杀气。”李冷简单地说。

墨菊立刻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对,是杀气,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他看人的眼神,就是带着杀气。”

“真的真的?”乌若岩有点儿好奇,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遗憾。“杀气是什么样儿的?怎么我就没有感觉到?”

“哼。”李冷没有搭理她,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立刻盯着李冷。“哼什么哼!你以为你哼一下就有杀气了?还是也想说我,根本没功夫注意刘德谨?”

“知道就好。”

“哼!”她也哼了一声。“懒得理你。”转过神拉墨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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