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荷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令郭琨叔叔非要置郭琨一家人于死地不可,她点点头,脱了身上的隐身套,跟萧宇珏一起现身在郭琨叔叔的面前。
萧宇珏对郭琨叔叔道:“你大哥告诉我,说你是他一手带大的同胞亲兄弟,如此说来,你们兄弟的感情应该很好才是,为什么你会想要杀死他,且刚才又说你一定会被你大哥给害死的呢?”
郭琨叔叔渴望得到萧宇珏和萧小荷的认可,不敢怠慢,诚恳地答道:“我跟他不是同胞亲兄弟。当年,我父皇立皇后时,立下一条规矩,哪个妃子先生下两个儿子,就立哪个做皇后。我母亲和我皇兄的母亲是亲姐妹,我母亲当时的位分是贵妃,我皇兄的母亲当时的位分只是四妃之一的淑妃。
那一年,我母亲怀上了我,他的母亲和另一个也已经生了一个儿子的妃子也各自怀了一个孩子。他的母亲为了夺得皇后之位,要我母亲与她合作,如她生下的是儿子则罢,若是女儿,而我母亲生下的却是儿子,则两人互换。
我外祖父偏疼他的母亲,逼我母亲答应他的母亲,我母亲迫于压力,答应了。后来,生产时,他的母亲特意服下药物,选在与我母亲同一天生产。她生下的,果然是个女儿,而我母亲生下的则是我。于是,她便与我母亲用她的女儿换得了我,成为皇后。可她成为皇后以后,一直担心我母亲会把这件事给泄露出去,在我母亲三十岁寿辰时,她使人往我母亲的寝宫里放入毒蛇,害死了我母亲。
她不知道,我母亲已经在我六岁生日那天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并且。早在生下我不久,我母亲就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的父皇;她更加不知道,她使人往我母亲寝宫放毒蛇的事被我意外看到了。几个月后,我在我母亲得力之人的帮助下,趁她三十六岁生日时,也使人往她的寝宫里放入毒蛇,要了她的命。
十五年前,我父皇驾崩,临终时,他把我与郭鄞叫到跟前。决定传位于我,让郭鄞辅助我,让我的外祖父代拟传位诏书。结果。诏书真正出来时,却变成了传位于郭鄞!
我与郭鄞有杀母之仇、夺位之恨,如今,我的事已然败露,依照郭鄞的个性。非置我于死地不可,少侠,请你一定要为我作主,不要放过了郭鄞这样真正的狠毒之人!”
萧宇珏与萧小荷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都暗暗为他与郭琨父亲郭鄞之间的恩怨情仇心惊。
萧宇珏看向趁郭琨叔叔认真说话之际,已悄然来到郭琨叔叔背后的郭鄞。严肃地问:“你听完这一切,有何打算?”
郭鄞悲伤地看一眼郭琨叔叔,道:“朕并不知道朕母亲的所作所为。然,朕二弟郭勤(郭琨叔叔之名)已害死了朕的母亲,已经够了。至于朕的皇位,当初,的确是因为朕的外祖父在代拟传位诏书上做了手脚。才得到的。但朕继承皇位这十五年来,认真治理国家。也对得起朕这个位子。如果得到皇位能够减少郭勤心中的仇恨,朕愿现在就把皇位还给他,只求他看在朕与他兄弟一场的份上,不要伤害朕的妻、子即可!”
“哼,你少来装腔作势,欺骗少侠夫妇!”郭勤并不知道郭琨还没死,根本不相信郭鄞肯为了郭琨母亲作出这样的牺牲,嘲讽道:“你若舍得把皇位还给我,我自然可以放过你的妻子。但,你舍得么?”
“我以前或者不舍得,但时至今日今时,我看明白了很多东西,完全可以做到舍得。”郭鄞看他不信,请萧宇珏拿出笔墨纸砚,直接扯了身上的一片龙袍作为黄纸,写下传位于郭勤的诏书,掏出怀里的玉玺,在诏书上盖上玉玺印,然后,连诏书与玉玺一并交给郭鄞,诚挚地笑道:“二弟,这些都是你的了!”
郭勤做梦也没想到郭鄞竟真的肯这么做,一时愣怔住了,半晌,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冲郭鄞大哭道:“当年,虽然你的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可如你所言,我也害死了你的母亲,已经够了。 自你母亲死后,我原本也是一心一意要与你做好兄弟的。我对你的改变,就是从你夺了我的皇位才开始的。我并不在乎皇位,可我在乎你对我是否真诚。你若早些像现在这么做了,我又如何会恨你?你我都不配做皇帝,这皇位原该传给郭琨才是!只是,因为对你的仇恨,我昨天一念之差,杀死他了。现在,就算我不做皇帝,你也后继无人了。你一手把我带大,我何尝不是帮你一手把郭琨带大的!我活到这个年纪,无儿无女,就只有郭琨,可我却杀了他,我一定是疯了啊……”
郭勤本为以自己杀了郭琨,会感到很痛快才是,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提起这事,他却突然高兴不起来了,反倒越想越难过,越哭越伤心,就像郭琨是他自己的儿子似的。
看来,即使再自私的人,如果没有了仇恨来蒙蔽心灵,清醒过来后,一样是纯真而诚挚的。
郭鄞见他哭得伤心,自己也深为懊恼,心里也对他恨不起来了。
郭鄞拍了拍郭勤的肩膀,指了萧宇珏,低声告诉他:“二弟,你不要为郭琨伤心,他还没有死,昨天被这位少侠给救活了。”
“真的?”郭勤当时对郭琨是一剑穿心,觉得他不可能活得了,难以置信地道:“大哥,你是哄我开心的吧?”
郭鄞只得拉着他走到郭琨所在的隔离间,指了郭琨,道:“他就在这里!”
郭琨不知郭鄞为什么会拉了郭勤进来,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