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记住了。”申李氏还从没用过这么好的药,认真的记着申云励的话,“那这个呢?”
“是大户人家保养皮肤用的,你留着用吧。”
“那肯定值不少钱吧?”申李氏小心的放起来,“等啥时候缺钱了,咱们把它卖了。”
“娘,放的久了会坏掉的,你还是用吧,要不就可惜了!”看着自家娘亲的样子,申楣无语,半开着玩笑说道。
申云励瞪了她一眼,不过也没驳斥她的话,显然是真的怕申李氏放起来,准备换钱用。
见此,申楣嘿嘿的笑笑。
申云励歇了会,便拿着半吊钱和准备好的布匹,朝申云勉家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申云励脸色有些难看的回来了,很显然在申云勉家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没说,申楣也没问。
见天色还早,申云励将分出的一斗白面和一斗大米背在身上,手拎着少许的猪肉,给李有根家送去,回来时,李有根是一起来的,身上挂了一串大蒜,一串红辣椒,手里又拎一篮子的青菜。
看着申云励无奈的表情,申楣就知道,定是李有根不愿白受那些米面,不过今晚申玉儿要包肉包子,这些青菜刚好可以拿来炒菜。
晚上,申兰儿看着碗里香喷喷的白米饭,桌子上的马齿苋炒鸡蛋、空心菜梗炒肉丝、红烧肉,嘴里的口水直流,就是过年,家里也不曾吃的这么好过。
“兰儿还愣着干嘛,快吃吧!”申云励给申兰儿夹块红烧肉,又递给她一个肉包子。
“好词…怎好次……”申兰儿嘴巴塞得满满的,连话也说不清,脸上幸福的表情,让申楣也胃口大开,边吃边喂着虎仔,好在虎仔之前已经吃过烤肉,否则这一桌子也不够他吃的。
见此,申云励脸上露出笑容,只是心里却酸酸的,想他去大哥家时,那桌子上有鱼有肉,大哥大嫂还哭着穷,说让他借给他们二十两,好给三个侄子交束?的费用,好似不给,他就猪狗不如。
可是自家的孩子这么多年也没能吃上几次肉,他们何曾想过自己家的几个孩子,以前他真的以为他们家的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可是那个玉镯,那满桌的鱼肉,以及那光鲜的衣饰,怎么可能没钱?他们怎么就长得开嘴?
“爹,你也吃啊!”看出申云励眼底的酸楚,申楣笑着夹块肉给他,“爹,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摘果子。”
“阿楣放心,还有一笼屉的肉包子,明早大姐给你包起来,带着吃。”
这个季节,白日和夜晚的温差还是挺大的,中午还是烈日炎炎,黑夜就变得夜凉如水。
椭圆的玉盘挂在夜幕上,点点繁星簇拥相偎,银色的光辉分不清是月光还是星芒,随意的洒落人间。
核对着古籍,仔细观察研究着金边灵芝的陈锦,脸上满是兴奋,肚子饥饿的叫声突兀的响起,陈锦才猛然醒悟过来,猛拍下额头,将灵芝小心翼翼的放进玉匣子里。
将玉匣子抱好,陈锦随便往嘴里塞块糕点,打开密室,走了进去,这是一条长长的暗道,大约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尽头,按照约定好的暗号,陈锦有规律的敲着石壁。
下一刻,一道门出现,陈锦走了出去,和守在这里的黑衣男子打个招呼,熟门熟路的走进一个院落,穿过游廊,绕过假山,在葱茏的佳木,绚丽的繁花之后,一排古色古香的房子若隐如现。
最东的那个房内,烛火通明。
陈锦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敲了敲门。
“进”清朗的声音可知屋内之人乃是个少年。
“少爷。”
“去见过白虎了?”一袭月牙长衫,冰蓝色暗纹云锦外衣,腰间佩挂着透雕绶带鸟穿花纹玉佩,身子朝桌案微倾,手中的狼毫在仔细的勾勒画中的白虎。
明媚的阳光下,葱郁的草丛里,一少年正在为怀里的白虎梳理着毛发。
画是好画,只可惜同以往一样,这画中的白虎仍未点睛,陈锦遗憾的摇摇头,随即说道:“申家确实有头白虎,是跟着申云励的小儿子申楣回来的,很通人性,走起路来犹如高贵的王族,而且从申楣的反应来看,那头白虎应该是落日森林里的王系血脉,只是不知道和这画中的白虎是否是同一只。”
“哦!”少年抬头,看似平静的眼底起着波澜。
想了想,陈锦又道:“我总觉得申楣这个小家伙有些特别。”
“不特别又怎么会引得白虎的喜爱呢?”
小家伙,是不是你呢?
少年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画中的白虎。
“对了,这是我从他们家收来的灵芝,是罕见的金边灵芝,少爷看看。”陈锦将盒子送到少年面前,激动的说道:“有了它,少爷被剧毒损伤的身体就可以彻底养好了。”
“瑾叔,这些年辛苦你了!”少年眼含感激的看着陈锦。
“相比清儿,瑾叔这些算的了什么,更何况我本身就很喜欢钻研医术。”看着少年那相似的轮廓,陈锦眼中闪过伤痛和追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我就先回去了,药丸我会尽快的给你送来,不要熬夜,早点休息。”
“放心。”
落日森林中的清晨,露水挺重的,申楣虽是坐在虎仔的背上,可是双腿还是湿漉漉的,更别说申云励和李有根。
李有根是申云励叫来的,一来,可以帮忙,人多也安全些;二来,若是卖果子真的挣钱,也可以带着李有根一起,这些年他们一家没少受李有根一家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