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啊”了一声,王皓道:“这魔头功夫这般了得,身负重伤还杀了两人。”
大师兄摇头:“却不是嗜心魔杀的,那两名弟子是自相残杀而死。”
众人都是奇道:“他二人为正道同人,一同追捕魔头,怎么会互相残杀呢?”大师兄还是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仁义山庄和南山派因此翻了脸,两方都说对方是魔头的走狗,为这事吵的不可开交,两派掌门见师父也知道这事,便拉着师父评理,师父只说,那嗜心魔当时都是要死的人了,医仙下凡都救不了,只怕与这事没关系,结果两派掌门一听都是老大不愿意,就说师父怎么帮着邪魔外道讲话,把师父吵烦了,也不愿意搭理他们,从此就不太爱去山下走动了。”
郝永平道:“我说师父年轻时意气风发,这么这许多年反而不积极了,倒是三师叔势头越来越大,若是师父上进些,咱们也不会老被人家欺压了。”
王皓撇撇嘴:“我看不见得,师父真正不再江湖上走动却是因为另外的原因。”
众人连忙问。
王皓诡异一笑:“师父自从娶了师娘之后才真正不在江湖上走动了,不过,咱们师娘这么温柔貌美,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就是我,也。。”他见众人望着他的表情十分古怪:“喂,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突然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王皓的脑袋上,一个熟悉威严的声音响起来:“有时间嚼舌根,还不好好练功!”原来是雷元邵去而复返。
王皓只吓的结巴:“师父,您,您,您怎么又回来了。”
林茹姑匆匆从内堂赶来,手中拿一件长衣,看到雷元邵,温柔一笑:“走的那么急,外衣也忘了穿,我正想给你送去呢。”
雷元邵点点头,林茹姑就上前为他穿上外衣。
众男弟子看见夫妻如此伉俪情深,不由都在嘴里发出“啧啧”的羡慕之声。
雷元邵眉毛一竖:“还待在着干嘛!”众人立即收了声,鱼贯退出,出了门又是一派嬉笑之声,你推了我,我笑了你。
雷元邵听着少年们嬉闹远去的声音,恨恨道:“兔崽子们越来越没规矩了。”嘴角却浮出了一丝微笑。
林茹姑也笑道:“他们都是少年人,自然性格跳脱些,你素日管他们太紧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么说着,想起往事,不由抿嘴一笑。
雷元邵脸上也露出温柔的神情:“还不是我年轻时气盛,吃了许多哑巴亏,如今不想他们也如自己当初一样,若是凡事都沉稳一些,自是少走一些弯路。”
林茹姑此时已为雷元邵穿好了外衣,听他这般说,便道:“大家都是少年过来的,哪个年轻的时候会听劝。”
雷元邵道:“为人师嘛,总是想多教导他们一些,纵然他们今日不懂,长大了也会明白。”
林茹姑敬爱丈夫,知他心意,也不多说,又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乔海波还揪着往事嘛?”
雷元邵不由皱眉:“乔海波一向野心勃勃,气量狭小,这么多年只想着为盟主之位四处游说,他门下的弟子也一个两个跋扈的很,终究是我年轻没忍过那个气,才导致这么多年纠缠不休,罢了,多忍一时也无妨。”
林茹姑闻言,眉头轻轻的拧起来,脸上现出一丝愁容:“若是他真取了盟主之位,那可怎么办,他总是忌惮我们青阳势力大,明里暗里针对,其实掌门根本不动那个心思。”雷元邵冷笑道道:“掌门不动那个心思,可是青阳下没人动那个心思。”
林茹姑犹豫道:“你是说,三师兄?”
雷元邵点头:“三师兄纵然不服气,但是却也没办法,毕竟不是他管青阳,不过以我所见,他性子太浮躁,掌门师兄想必不会放心把青阳交给他。罢了,我许多年甩了手不问派中事务,一来也是讨厌众人心思繁琐,二来也是自己精明不过他们,不如置身之外,省的把自己赔了进去,如今一切,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你我夫妻二人,既不插手事务,又不广招门徒,想来也不会有人平白无故找咱们麻烦。“
林茹姑浅浅一笑:“好了,当年爹就与我说过,掌门师兄心思沉稳,但是心性正派,最适合管理青阳,说你,虽然素日粗枝大叶,但在大节上却是及知晓分寸,而且而且。。。”说到这里便有几分脸红。
雷元邵见爱妻害羞,不由问道:“而且什么。”
林茹姑白他一眼:“说你重情重义,最适合托付终身。”雷元邵哈哈一笑,心中欢喜,一把搂了爱妻入怀。
“年纪一大把了,小心弟子们看到又笑话你。”她言语嗔怒,声音确透着喜悦。
雷元邵心中暖暖的,不由一笑:“由他们,那小子也说的没错,若与你在一起,那江湖上的事情,又有什么要紧。”两人相视,夫妻那么多年,却还是情深意笃,如今又添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只觉得觉得什么名声财富都不如一家人和睦团圆。
眼见时间不早,雷元邵便别了爱妻,匆匆前往掌门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