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间,能够听见女人柔和的声音,“观儿,今天可要好好学习吹笛。”
“我不要,吹笛又难又不好玩,我要出去玩了。”
“观儿……”
“母亲!”杨观猛的从睡梦中惊醒,那声声柔和的呼唤还萦绕在耳边。
六王爷杨观的母妃是太上皇的柔妃,人和声都如其称号,柔和文雅。对于柔妃来说,杨观是唯一的儿子,自然希望他能够喜欢自己最擅长的技艺——吹笛。当初,就是因为一曲好笛音引得在微服私访的太上皇在湖畔驻步,对在船上吹笛的青衣女子一见钟情。
太上皇并没有显露身份,只是以一名富家公子的身份追求她。虽然追求她的人众多,但无论是才气还是气质,都是人之顶的太上皇自然吸引到了她的目光。正踌躇着怎么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之时,帝都传来了急招太上皇回都的消息,太上皇不舍,但终还是留下了再见承诺便匆匆离开了。
七年,那青衣身影日日在湖畔苦苦等候,身边已经有了六岁的任观。相思病苦,日日思念爱人的她还是逃不过死神的搜罗,永远的沉睡了。还只有六岁的任观在埋葬了母亲之后,便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而踏上了寻找父皇的路途。终于在碰碰撞撞,磕磕摔摔中到了帝都,但是根本没有人相信他是太上皇的六子,这时是出访的杨曦帮了他。
殿前,一曲幽怨的笛声让太上皇震撼,“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任观,但是母亲说我姓杨,叫杨观。”
太上皇震惊的看着眼前稚嫩的孩子,脑海浮现那湖畔青衣女子,念念道:“观,张望之意,日夜望姓杨之人。柔儿呀,是朕辜负了你啊!”
她早已发现了他不是平凡之人,却已经无法停止爱上他的情意。
任观完成了母亲的遗愿,便想离开,太上皇挽留,任观不从。杨曦劝解,任观听从。第二日,圣旨宣下,江苏任家女子封为柔妃,柔妃之子任观本是太上皇之子,封为杨国六王爷,杨观。
杨观在没有着灯的的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抱起枕头,穿上鞋子踏踏的就往淡儿的住处奔去。自那天淡儿雨天到六王爷府后,杨曦就将杨观接到了四王爷府居住,以免淡儿再天天出门。
淡儿房间,灯火通明。
“你明天不是还要早朝,为何还不回去睡觉?”淡儿轻轻的翻过手中书的一页,瞟了一眼在桌案前的杨曦。
杨曦虽然天天都到她这里打发时间,但是却遵守约定碰都没有碰过她。
“你不喜欢原来房间里的东西?”几天了,淡儿只是看书,没有和他搭过一句话,今日她突然问,他却一开口也是疑问句。
淡儿放下书,在太妃椅上躺下,轻轻地晃了下,“太花、太繁、太贵,不喜欢。”
这房间整洁雅致,竟和母妃的房间有几分相似。
正欲开口,却听见门外的敲门声。淡儿看了过去,没有看见门上纸糊上有人的身影,猜测着说道:“是观儿吧,进来吧。”
杨观轻轻地推门,一只白色的小鞋踏了进来。
“怎么了?”柔和的声音,竟和记忆中母亲的语气一模一样。
杨观抬头,一脸委屈欲哭的表情让淡儿一惊,放下书便起身走到阳关的身前。她蹲在他的身前,和他平视,温和的问:“观儿这是怎么了?”
“我想母亲了。”杨观的声音苦涩,眼睛都红了,泛着泪光。
淡儿微皱黛眉,将那瘦小的身子拉进怀里,慢慢的扶着他的后背,轻声呵道:“是想要和我一起睡吗?都拿了枕头过来。”
怀里,那小小的身影点了点头。
淡儿宠溺的轻笑,抱起杨观,往床边走去。杨曦一怔,心中总有些不甘,自己还没有碰上那床边,那杨观竟然一下子就可以和她一起睡了,真让他心情纠结。
“本王也要和你一起睡。”
淡儿一愣,转过身看见杨曦一脸忿然,岔气笑道:“你凑什么热闹?”
“既然观可以和你睡,本王为什么不能和你睡。”
“观儿不会碰我,你呢?”淡儿的眼神静了下来,淡淡的看着杨曦。
杨曦皱眉,凤眸赌气说:“那本王也不碰你,只睡在观的侧边,你睡在观的另一边总可以了吧,反正床那么大,三个人也睡得下!”
淡儿无言,感觉这人赌气的样子,竟比怀中的孩子还要稚气。
虽说中间隔着个小人儿,但还是让杨曦睡不安稳,淡儿就在身边的呼吸,还有床上这有着她气味的淡淡柔香让他心弦动荡。刚转过身,凤眸便晃进了那毫无防备的娇美睡容,内襟松垮,脖颈之下的白皙恍若在黑暗中有着莹白光芒,让他心中一阵火热。
睡在身侧的杨观似乎被他身上的热气灼到,下意识的往淡儿的怀里钻去,杨曦眉头一皱,用内力按下心中的涌动,将杨观从淡儿的怀里拉了出来。重重复复好几遍之后,终于看到了天微亮的鱼肚白。淡儿睁眸,一双惺忪的眼睛淡淡的扫了一眼到天亮才因为困意席卷而来的杨曦和睡得安稳的杨观,忍不住轻笑了一会儿,这样子真像一家三口,如果杨曦晚上没有那么多的动作的话。
为了不惊醒两人,淡儿起身的动作很轻,换下衣服之后,淡儿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果然这里的空气比起现代的空气要清新许多。双手将身后松散的头发随意一盘,用一条绸带将所有的发丝束在脑后,干脆利落。
即使穿越到这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