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浙江h市的一座并不知名的水乡小镇上,杨柳依依,烟波浩渺。即使是七月天,这里也看不见多少艳阳高照,踩在青石板路上到有一种雾雨朦胧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江南水乡给人温润如水的原因。
此时位于一栋泗水而建的老宅子里,一颗不知栽种了多少年的参天古树给整个院子笼罩着一层清凉,院子外斑驳的墙面贴着当地民俗特有的挽联,偶尔有本地居民路过却是有些感怀地看了一眼这栋院子便匆匆走过。
这栋院子比之普通小家的小户算得上大了很多,大概在古时候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的府邸。
不过虽然这家正在办丧,但是却没有像当地人那样红白喜事喧闹的做法,这户人家显得有些低调安静过头。
当然如果有人能走进院子大概就能明白里面为何这么安静。此时院子里的阁楼内,一楼大厅摆放着朴素的灵堂,正中挂着一张老太太的遗照,笑容温婉仿佛在对追悼她的亲友述说她对生死的豁达,对人生的领悟。
不同于当地名俗习惯的哭丧,法事,颂乐的一些礼法,大堂内众人都显得很安静,新进来的客人对着遗像祭奠之后,便退到一旁和老人的家属交流着什么。淡淡的檀香烟环绕在整个空间,窗外的芭蕉随着一阵凉风发出哗啦的声音,这里似乎也没了太多对逝者的感伤,让人见之忘俗。
如果此时有个经常关注时政的大爷进到这间屋子,除了惊讶于这户人家奇特的丧事,更会震惊于来访的这些客人,简直就是共和国政界巨擘的一次私人聚会啊!搞不好还会让人误以为今年党代会在这里秘密召开了。
大堂内都是清一色的中年人,一个个气态不凡,一看就是手握权柄,身居上位的高官。如果平凡老百姓看到这些常常出现在电视新闻里权势熏天的大人物,只会感叹一句此地这么小的庙竟然会装着这么多真佛,但是倘若有真正知晓一点高层政治的人站在,一定会明白这群谈笑间指点江山,不经意的一句看似无意义的话就又可能改变几省甚至全国的数以百万计人生活的这些上位者在共和国政治版图里究竟代表着什么。
参与过高层政治的人喜欢把这群人称作长华系,因为这一派系的高官都出自或执政长三角几省的中国经济腹地,而且也都是出自曾经执掌过共和国的青老爷子门下,所以私底下对这群有着政治割据嫌疑的长华系官员有偏见的一些人士则会戏称他们为青党。
作为执掌一方的政界大佬,这些人济济一堂反而没给人一种隆重感,众人聊天的声音好像都因为什么原因还故意放低了很多。虽然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在专注着和自己身前的人聊着天,但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有意无意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看过去,也不知那昏暗的楼梯口到底通往什么地方,让他们眼里流露出如此炙热和憧憬的神情。
而此时阁楼上,魏纵阖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墙壁上一副寒江垂钓图入神,他身旁坐着自己的老婆正和青家的一位女子寒酸着什么。
两人没聊几句,内室里便响起一阵脚步声。听到声音的三人连忙站起身,像是个见到老师的孩子。如果这一幕让外人看到肯定会惊讶得不行,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三个人这么重视。
脚步声慢慢靠近,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三人连忙移步迎了上去。
中年人看着三人淡然一笑,还未开口就给人一种可以充分信赖和托福的感觉,仿佛他就是一座稳重的泰山,厚重而庄严。等三人站定后,中年人才开口说道:“老爷子情绪还算稳定。”说完转头看向魏父说道:“纵阖啊!你进去和老爷子叙叙话。”
“嗯!”魏纵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
看到魏纵阖带上里间的房门,中年人又转头看着面前的两位女士说道:“老爷子心态豁达,但是你们家里人也不能疏忽啊!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吗?”
听到这话青家的那位女子笑着点了点:“总书记放心,老爷子我们肯定会细心照料,他不止是您的老领导也是我的父亲嘛!”
这位中年人的身份此时自然是昭然若揭,作为共和国的最高领袖,此时他身上的气态还算平和,倒像是来探亲的友人。
“嗯!”听到青家女子的话,中年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朝楼下走去,一直等在楼梯转角的几名黑衣男子立马跟了上去。
青家的女子也没再多什么客套话,等中年人下了楼后,便转过身拉着魏母坐了下来,笑容亲昵地说道:“姐姐,老爷子叙话估摸着要一会儿功夫,我们两也好久没见了,现在正好叙叙旧。”
一听这话魏母差点没反胃把早饭吐出来,不过脸上仍然是一副欣喜地表情说道:“三妹啊!听你姐夫说,你以前也是江城人,要是你真有这份心惦记着姐姐,早不来看看我。”说完还露出一副责怪的表情。
要是此时魏一在这肯定能读出他老妈隐藏在脸上那点热络之后的真实想法,婊子,少在老娘面前装逼。
不过若是外人开来,两人自然是一副许久未见的姐妹,此番相聚又是如何姐妹情深的样子。
听到魏母的抱怨后,青家的女子却是一副惋惜地表情说道:“哎,姐姐你又不是不知,即便我想去魏家看看你和我那个侄女儿,可是到时候老人家数落起来,我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