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深褐色的窗帘隐隐有了些亮白的痕迹,奢华静谧的大床上倏然有了些动静。
卡斯奇睁开眼睛,低头打量着自己怀中的女孩。
她的肌肤就像抹了润泽的珍珠,即便在这阴暗的光线下也浮着一层淡淡的莹白,薄薄的锦被下玲珑有致,至今他还能回味到那细致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身体。
她平静的侧身躺着,双腿微拢蜷曲,伴随着均匀呼吸,胸口一起一伏,就像一只无知的羔羊躺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的防范。
他视线往上,停驻在她熟睡的小脸上,眼里燃烧的欲\望转成了无尽的温暖和爱怜。
她就连睡着着,眉头都是微蹙着,看来这段日子她真是太辛苦了。卡斯奇心疼的在她眉间留下一吻,翻身下了床。
卡斯奇在浴室里洗漱了一下,换上整洁的衣服,打开大门,意外的发现门外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暗红色头发面瘫脸,卡斯奇目光微沉,这个人是--戈多!
旋即那抹暗色消逝无踪,他动作轻柔的阖上门扉,让人窥觑不到里面的一分一毫,得体的笑道:“你好,不知戈多亲王这么早过来找安塔丝芮有什么事?”
这个人一大清早从她房间里出来,这就是她今天失约的理由吗?戈多面色一沉,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噗通…”这时门内传来一阵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跌地,卡斯奇顿时心落了一拍,连忙开门:“安塔丝芮!”
戈多的脚步一顿,竟像生了根似的无法动弹。
“哎呀,疼死我了。”安塔丝芮一边揉着膝盖一边跌跌撞撞的出来了。在卡斯奇吻她的瞬间她已经醒了,这才想起每天要和戈多训练的事。急匆匆的到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边穿衣服边跑了出来,一不小心便把自己给绊倒了。
安塔丝芮被卡斯奇扶着走出了门,正好看到戈多停驻的背影,她有些焦急的喊了一声:“戈多,抱歉,我不是故意没去训练场的。”
戈多却是连头都没回,转身就走。
安塔丝芮一急,小跑着便跟了上去。身后传来卡斯奇低低的笑声,安塔丝芮在心里把他戳了个遍。都怪他,要不是他昨晚…咳咳…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尴尬。
只是,如果她此时回头。便可看清,卡斯奇眼里哪有半分的笑意。
“戈多!戈多!你在哪里?”在拐角处,戈多的身影便消失了,但交手这么多回,即便不用领域安塔丝芮也能隐隐的感知他就在自己附近。
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的错。更过分的是她竟然忘了让人通知他,也不知道他等了自己多久。所以她必须主动修复两人间的关系,戈多对她而言不禁是盟友,也是极其难得的挚友。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安塔丝芮对戈多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为人很认真。看似无情却是豆腐心,给她一种棋逢敌手的惺惺相惜感,她不愿意就这样打破两人间的默契。
“安塔丝芮。你怎么了?”萨姆在不远处听到她急促的喊声,以为发生什么事,面色大变跑了过来。
“我…”安塔丝芮面色一红,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因为“哔--”而把要训练的事忘了。放了戈多鸽子吗?
见她支支吾吾的模样,萨姆更急了:“你到底怎么了?戈多亲王对你做了什么吗?”
“她没事。”一道温润的嗓音传来。卡斯奇对萨姆客气且疏离的笑道:“只是一点小误会。”
他怎么会从那个方向过来?!萨姆顿觉心脏被重击了一下,瞳孔剧缩。萨姆心细如发,为人谨慎,主要负责府中的事务,那个位置他是再清楚不过--那是安塔丝芮的房间!
“好久不见了,萨姆。”卡斯奇占有性的一手将揽入怀中。
“好久不见…”萨姆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吞了块铅条,异常的艰涩。她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任由他搂着?!
“在这里做得还习惯吗?”温润体贴的话语里却带着一种主人家的自居。
可是,从头到尾,安塔丝芮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萨姆只觉得一把心都快要窒息了,即便是在真正的水里火里待着,他也从未觉得这般辛苦过!!“还好…抱歉,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
萨姆转身,疾步离开,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紧攥着的手心已经微微渗出血来。
啊,那个男人的笑,是在炫耀吗?
他们是同类啊,她怎么可以背叛他!!
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这一次死也不会放手!!她逃不走的逃不走的!拔掉她的翅膀,将她的骨头一点点的碾碎,她只能是他的,他的!那些想抢走她的人都去死去死!
萨姆的眼里燃起了红莲孽火,唇角出现一抹癫狂的笑容…
“小妖精,你看看你惹了多少债。”卡斯奇搂紧了安塔丝芮的腰,亲昵又带着惩罚性的咬住她的耳垂。
“你想多了吧。”安塔丝芮却是不以为然,戈多对她而言是战友般的存在,萨姆就更不用说,至始至终她都只是把他当成弟弟。
“你啊…”卡斯奇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可能是因为两世的生存背景关系,安塔丝芮这人一向冷情,对感情的事比较迟钝,可也正因为如此,一旦投入,她便是十分真挚,没有半分保留。这是他的福气!她无需知道别人怎么想,她只要这样,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就够了,其它的事…他自会处理!
安塔丝芮又在附近找了一会,却没有得到戈多的半分回应,她知道,他这是在躲